车里开着空调,还有些淡淡的烟草味。
“紧张?”沈安风伸手把音乐打开,抒情的英文歌从播放器里流出来。
锦然咬了咬下唇,忽然想起上午他说的话。
自己还真有这个小动作……
“去超市买点菜吧。”沈安风忽然开口,越过了那个话题。
“恩?”
“你昨天不是说厨房没食材了?”
“……那你喜欢吃什么?”锦然的声音很低,好像在说给自己听。
沈安风笑笑,“昨天的菜还不错,今天加一道糖醋排骨。”
锦然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会做那个?”
“安权说的,昨天他在医院里跟我说了你很多。”沈安风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薄唇微启,“这大概是我最失败的事情了,自己的妻子要从挚友口中了解。”
“本来我们就不是正常夫妻,或者说,只是协议夫妻而已。”锦然觉得没什么可失败的。
“知道我爸为什么当时选上你吗?”沈安风忽然提起。
锦然摇头,她不清楚,也没探究过。
“因为锦家虽然破了产,可你终归是曾经受过高等教育的,而你父亲的事情正好可以用来牵制你,这样不怕你不做个好媳妇。”
原来是这样……
锦然笑笑,表示无所谓。
事实也就是那个样子,她和沈安风登记这一年半中,甚至都不敢大声跟他父母说话,生怕会惹了他们一个不高兴。
沈安风侧过脸看她一眼,在超市门口把车子停下,戴上了墨镜。
锦然惊讶,“你要跟我一起下去?”
“夫妻之间一起买菜不是很正常吗?”
锦然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样和沈安风在一起。
推着购物车,走过一排又一排的商品架。
他果然是个大少爷,拿着两根胡萝卜挑眉,“这东西才两元五一斤?”
锦然走过去看看,“是,你要吃?”
“只是觉得便宜而已。”沈安风放下胡萝卜,推着购物车自然的跟在她后面。
也许是出于对沈安风的感谢,今天锦然特意多买了些菜。
如果他坚持不同意和自己生孩子,那她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在超市买了些菜,沈安风还去二楼针织品买了套高档睡衣。
看着那深蓝色的睡衣被装起来,锦然的心里又开始的。
这算是……要过上真正的了?
回到别墅,沈安风就拎着一沓文件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起来。
他工作的时候没什么压迫感,甚至可安静到让锦然可以忽略他。
褪掉一身西装,原来他也是个普通的男人。
锦然拎着菜到了厨房,因为满脑袋都在想晚上要发生的事情,导致菜刀在她手上划了个口。
她没惊叫什么的,只是默默拿出创可贴粘上,这是常事,她都习惯了。
闻到了菜香,沈安风才放下文件去浴室里洗洗手。
晚餐丰盛,四菜一汤。
“安权怎么样了?”锦然不知道该聊什么好,只是把话题转到别人身上。
“今天他有演出,已经签过了合同不能耽误,所以在录节目。”沈安风夹了口菜放进嘴里。
恩……比昨天的好多了。
锦然咬下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顿饭有些沉默,沈安风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想工作上的事情,锦然找不到话题,只能闭嘴。
收拾了碗筷,锦然站在客厅中间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现在应该干什么?换睡衣,洗澡?
“你先洗澡还是我?”沈安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胳膊上搭着那套睡衣。
“你先。”
沈安风点头,薄唇微勾,“别紧张,不会很疼。”
他这么一说,锦然的脸更红了。
一切准备就绪,锦然穿着棉质睡衣站在卧室的床边,动也不是,不动又尴尬。
沈安风从浴室里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落下来的水滴他的肩膀。
锦然忽然觉得他好高,抬头都看不见。
“你不洗?”
“我在客房的浴室洗了……”
见她这么局促,沈安风竟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站着干什么?去躺着啊!别紧张,我还有一份文件没看。”
听到他说还有事没完成,锦然的心里松了口气。
她掀开被子躺下,心跳一会加速一会停滞的。
不一会,沈安风也躺到了另一边,手里是文件。
“床有点小啊。”他试着缓和气氛,却发现这让锦然更紧张。
“沈安风……”锦然忽然怯怯的开口,“你都碰过多少个女人?”
这个嘛……
沈安风笑笑,“你不是比我清楚?”
“那你……有没有什么病?”
他一愣,随即才明白她说的“病”是指什么。
“我从来都带保险套,你将是我第一个没带那东西碰的女人。”
“……”锦然忽然后悔问这个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沈安风把文件放到了床头,低声说,“锦然,我要开始了……”
感觉到他的手在向自己伸来,锦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下一秒,沈安风已经把她压到。
他三两下就把睡衣给了,然后看了一眼她,“你脱还是我动手?”
“……能不问我问题吗?”
“好。”
沈安风答应的爽快,顺便也帮她了睡衣。
他的唇温热,吻技很熟练,很快就把她的理智给混淆了。
当被分开架起来的时候,锦然不争气的“啊”了一声。
沈安风身体一僵,“我还没进去呢……”
锦然咬牙,“那你倒是快点啊!”
对于他来说的前戏,对她其实是种折磨!只会让她提心吊胆的时间更长。
沈安风被她一吼,劲腰直接一沉,把自己推送给她的身体。
“啊――”
哪个王八蛋说不疼的?!
安权母亲的葬礼没有很隆重,因为他的身份特殊,而且安权母亲也没什么亲人。
一早上到了殡仪馆,天上竟然下起了的雨来。
“安权,节哀顺变。”锦然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胸前戴着白花。
安权点点头,表情木讷。
不一会,沈安风也来了,他同样的一身黑,连衬衫都是黑色的,脖子处的一道血痕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