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漫漫的官道,积了一夜的雪,却不见一个印记,想是外出远行的人儿都早早的归家取暖,躲避这寒冷。
忽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静谧的世界听的尤为清晰,由远及近,道旁的一个枝叶凋零光秃秃的杨树下,厚厚的积雪抖动了起来,这厚厚的积雪下面居然藏着一个年轻的妇人。
这妇人年不过双十年纪,面容娇美,只是脸色惨白的吓人,这冰天雪地万物都藏起来过冬了,人在这室外又如何的难捱。她怀中抱着个冰雕玉琢的婴儿,裹得十分厚实,粉嘟嘟的脸,却是闭着大大的眼睛,张着粉色的小嘴哇哇的哭,想来是饿了。
“晚儿我的孩子”貌美妇人也低泣起来,泪珠顺着苍白却光洁的脸庞滑下,气息微弱,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她颤巍巍的把手指放在了嘴边用力的咬下去,那本是精雕玉琢的纤纤玉手,已经遍布了血痕。咬了又咬,终于有血水流出来了,她轻轻地把指头放入了婴儿口中,哭声止住了,婴儿吮着这腥甜的手指,万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