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生性多疑,兰照因为手握重兵,就被他忌惮猜忌,可对于坊间他与薄子言之间的传闻,他却表现怪异,不仅没有理会,还与那大臣玩笑,“本王无子,丞相代之又何妨?”
之后,那大臣就借了一件小事,不到半月就被赐死了。
之后,朝中无人再提此事,私下议论的却是不少,这也是朝中大臣争相想将女儿送入丞相府的原因。
兰照,恐怕也是听信了此事,想与薄子言靠拢,为镇国大将军府未来谋取一条生路。
毕竟,镇国大将军府现在处在夹缝之中,以夜王多疑的个性,兰照只要一步行差踏错,便有可能牵连整个镇国大将军府万劫不复。
“父亲希望女儿,为您做些什么?”无心简单的整理了思绪,便猜到了兰照单独与她谈话的用意。
什么希望她以后欢喜无忧,这些都是场面话,他真正希望的是兰宁巧嫁入丞相府,这样他便可以多一份助力,多一颗重要的棋子!
兰照跟她说这些,无非是希望她做点什么。
“心儿........”兰照神色诧异,目光忽明忽暗,好一会儿才开口,“为父希望你出面说服薄子言,你二妹虽与他无实质,但始终被人看见衣衫不整的在一块,即便为父已经封锁消息,但也架不住风言风语。何况,你二妹心系与薄子言,何不就此让她嫁给薄子言,这样一来,你二人嫁入丞相府后,彼此也有一个照应。”
原来,是想让她说服薄子言!
无心心下冷笑,道:“父亲,女儿与丞相大人也不过寥寥几面,他连父亲的面子都不给,怎会听取女儿的意见?”
闻言,兰照皱起了眉头,“心儿,你又何必瞒着为父?薄子言曾送你一套羊脂白玉的碗筷,那可是夜王赏赐,世间难得一求,他肯让爱给你,证明对你用了心,只要你出面,为父相信,他一定会想通的。”
这是,软言软语的逼着她去说服薄子言?
无心觉得可笑,朝廷之间的生存,比这深宅大院,确实艰难的多。无心明白其中的权衡利弊,却没有义务理解。
无心颔首,“女儿尽力而为!”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兰照语重心长,似乎认定了无心一定会成功。
回到清心院,夜已经深了。
春甜打了洗脸水进来,一边拧着帕子,一边八卦:“小姐,奴婢去打水的时候听下人们说,二小姐在房间里面莫名的发脾气,闹出了好大的动静,还惊动了老爷和裴姨娘,好一会儿才消停了。二小姐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丞相大人不愿娶她呀?”
春甜当时在门外,并不知道书房里的谈话内容,但她是个会察言观色,再加上下人们私下谈论,肯定也猜到了许多。
“或许吧!”无心看了她一眼,春甜似乎有些害怕她,避开了她的目光,递来了拧好的帕子。
“小姐,您喜欢丞相大人吗?”
无心摇摇头,春甜有些失望的样子。
洗脸之后,无心泡了泡脚,哪想竟在软榻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