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寒玉吓了一跳,却没有回头路可走,再次叩头:“欺骗皇上,臣女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枭宁锡却不开口,目光冷冷的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道:“罢了,此事也是朕思虑不周,你本是宰相千金,怎能在人前如歌舞伎一般表演?”
说着,他已俯身将宇文寒玉扶了起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在身边坐了下来。
李贵妃脸色顿变,宇文寒玉却是松了一口气,诚惶诚恐的问:“皇上,您真的不怪臣女吗?”
枭宁锡道:“怪自然是怪的,不过你若是肯为朕表演,朕就当你将功补过,不再追究此事了。”
闻言,宇文寒玉喜极而泣,连连点头。
帝王啊,果真是喜怒无常!
一直在园外偷听的无心,撇了撇嘴,正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哪想脚下一滑,就从树上跌了下去。
她闭紧了眼,本以为会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意外的是竟平平稳稳的落入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她悄悄眯眼,一看竟有一张放大的俊脸在眼前,邪气的眸子正与他对视着。
枭北染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无心忙从他怀中跳到了地上,立马离他远远的,目光充满了警惕。
“本王还想问你为何在本王休息的园中爬树?”枭北染眉梢微扬,目光审视着她,十分冷峻。
“摄政王园子里的树最高,看得最远,奴婢爬树看看阳城的夜景,不犯法吧?”无心信口胡诌,转身就走。
枭北染也不拦她,冷笑道:“本王如果现在把你交到皇上手上,你猜你的下场会如何?”
无心一顿,回头笑道:“摄政王,您比皇上权力要大,您都没把我怎么样,皇上能把我怎么样?”
在这一点上,她还是有信心的,不是她有多了解枭北染,而是一开始枭北染就没有把她交给枭宁锡的打算,不然现在她不会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而是已经跪在枭宁锡面前,等待罪罚了!
况且,枭北染如果真有意惩治她,也根本不需要枭宁锡动手!
“又自作聪明!”枭北染眉心不悦的拧了起来,他慢慢走近,无心下意识的后退,却被他长臂一挥揽住了腰。
“本王很想知道,这般的长相与胆识,有没有配得上它的野心?”他微微收紧,无心被迫与他贴近。四目相对,枭北染邪气的双眸,冷峻异常,无心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拉李贵妃与李尚书下马,不知在摄政王眼中算不算的上野心?又能不能与奴婢的长相与胆识匹配?”
“不配!”枭北染目光一凛,骤然松开了手,无心措不及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疼的皱起了眉头。
“既然摄政王觉得不配,那奴婢也无话可说。”无心拍拍身上的尘土爬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安宁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