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张,少年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刚想开口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一见他这副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叶恪皱了下眉头,便带着他坐到了石桌旁,给他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卫协连忙伸手接过了茶杯,等到喝下一口之后,才忽然发现自己手中捏着的竟然是对方的杯子,想到了昨晚的梦,卫协不免就咳得更厉害了,捏着杯子的手都开始发起抖来了,心脏更像是要爆炸一样,一下又一下,疯狂地跳了起来,想要将手上这烫手的杯子放下,却又有些舍不得。
叶恪看他这个样子,转头就看向了一旁同样一脸懵逼的团团,“男主这是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刚刚就给他做过身体扫描了,除了心跳有些过快,其他都健康得不得了,发育得也很好,特别是某个部位。”
团团一脸羡慕,毕竟它一直坚信他也是个男孩子,可是却木有小叽/叽,真是太令人悲伤了。
叶恪看它说着说着话题就要歪,连忙撇过头不看他,这小东西因为前几年进度不变,无聊到四处偷听,不知道被谁灌输了性别意识之后,就一直哀叹着它是个木有叽/叽的男孩子,它不要变漂亮了,等剧情进度一完成之后,立马先给自己安一个,想一想这么个丑团子上挂着那么一个挂件,叶恪简直不忍直视。
而这一头的卫协咳嗽稍微缓和了些,抬头就看见叶恪的双眼一直关心(误)地看着他,握着地拳头下意识地紧了下,也认真地回看了过去,从额头到眉毛、眼睛、鼻梁、嘴唇到白皙的脖颈,他记得昨晚他只不过轻轻在这脖颈上吻了下,上头便立刻绽放出一朵红梅来。
这么想着卫协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大哥哥真的想那人说的,买他回来是为了暖床的吗?可为什么他并没有小时候那种恶心的感觉,甚至……甚至……
卫协紧张地拉住了自己的衣摆,叶恪看他这面红耳赤的小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发热还是中暑了?可是现在才不过初夏……
但因为男主是剧情发展的中心人物,想了想,叶恪便绕过石桌,朝他走去。
眼看着叶恪朝他走来,卫协立马紧张地都有些按捺不住自己胸口的起伏了,随即便感觉到那冰凉的手指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看着那修长的手指,卫协甚至生出了想要将那手指捧在自己的手心里,一根一根全都吸吮个遍的感觉来。
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他这是魔怔了吗?
探过了卫协额头的温度,叶恪便放下了手指,居高临下地看着身旁的卫协,“你今天状态不佳,我便不与你手谈了,总是脸红耳赤,一会我会叫府中的卢大夫给你诊治一番,别讳疾忌医。”
说完,叶恪刚欲转身离开,卫协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没有病,我身体特别特别好,我们下棋,下棋好不好?”
见状,叶恪低头看了一眼他微微有些哆嗦的手指头,笑着拂去了他的手,伸手就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下,“不下了,乖。”
一个乖字成功地让卫协乖了下来,乖巧地让叶恪离开了他的视线。
等叶恪没了踪迹之后,卫协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又摸了下,随即便控制不住地傻笑了起来。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练武场上互相切磋的时候,卫协竟难得地与武功最高的秦一打成了平手,被其他几人垂着胸口夸奖的时候,他却还沉迷在之前叶恪的笑容当中。
今日因为卫协练武场去得早所以回来得早,因为时间上的充裕,他鬼使神差地竟然直接就走到了叶恪的院子里头,他想看看他,只要……只要看一眼他就满足了。
可等他一踏进那静悄悄的院子,便下意识地手脚都轻了起来,在各个房间里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了叶恪身影的卫协愣了下。
去哪里了呢?平时他都只在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里也不去啊?
这么想着,卫协奇怪地往最后一个叶恪待着的地方赶去,果不其然在花园里的凉亭里看到了靠在软榻上认真看书的叶恪。
一看到那抹白,卫协眼睛一亮。
还未上前,忽然就看见对方手一松,手中捏着的书册便立刻掉到了榻下,露出他紧闭的双眼来。
睡着了?
卫协脚下一顿,随即便注意到叶恪并没有盖任何东西,连忙小跑着从房间里抱来叶恪的披风给他盖好。
盖好了,卫协才忽然发现自己竟然离他极近,甚至叶恪的嘴唇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毫不设防。
这么一想,卫协的身子下意识一僵,愣愣地盯着叶恪的嘴唇,昨晚的那个梦一直在他的脑海之中循环往复着,面前这个人怎么泪流满面求他的样子他怎么也忘不掉。
越想,卫协的呼吸就越粗,紧接着他的动作好像就完全不受他控制一样,吞了口唾沫,便低下头,缓缓朝自己昨晚亲了无数次的地方凑去。
他就想试一试,他就像试一试看,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想昨晚自己梦到的那么软,他又是不是真的对面前这个男人生出了奇怪的心思,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梦来,抑或只是昨天假山里的那两个人的影响,他自己其实并没有……
这么想着,卫协心头的冲动更甚,越凑越近,越凑越心如擂鼓……
恰巧就在这时,因为寻找秦九恰好来到了凉亭附近的岳瑶,刚走过一丛竹子,抬头刚好就看到了卫协慌乱而虔诚地贴上了叶恪的嘴唇。
当下就压着嗓子哟吼一声,手忙脚乱地躲到了竹子的后头,呼哧呼哧地喘起粗气来了。
不是,她躲什么?不是,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不是,她怎么这么兴奋?
这么想了一下,岳瑶鬼鬼祟祟地又想偷看一眼,却发现那卫协竟然已经没了踪影了,徒留忠勇侯一人躺在那里,唯有那鲜艳欲滴的唇还保留着之前被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