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仙生意还挺好,很多人围着他让他测字算卦什么的,看上去这大仙儿还挺灵的一样。
朱重八同志琢磨着自己要不也找大仙儿算一算大明的国运?想到这里,朱重八也走了上去。
朱重八:“大仙,你帮我测一个字吧。”
大仙:“什么字?”
朱重八:“明。”
大仙:“测什么?”
朱重八:“运数。”
大仙儿听了这话后,赶紧拉过朱重八,悄声的对他说:“老哥,你是不是要测咱大明的国运呀!”
“这话咱只告诉你啊!”眼见朱重八同志一副就是如此的样子,大仙儿捋了捋胡须,故作高深的的道。
朱重八:“好的,大仙你说来听听。”
大仙把嘴对着朱重八的耳朵,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大明兴于东南,最终必亡于西北!”
朱重八听后很不高兴,但他还是忍住了怒气,付了测字的钱后,就掉头走了。————节选自《明太祖实录白话版》
“贤侄,不可乱语,朝堂之上不可乱语呀!”孟兆祥见刘鸿渐越来越没边,不由得偷偷挪到刘鸿渐身后,小声的叮咛了几句,不料却被魏藻德听了个正好。
“哈哈哈!我还道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口出狂言之徒!如若真的有妖孽,也是你这遭雷劈之人吧,也不怕把牛皮吹破!启奏皇上,此人出言不逊,信口雌黄,臣请皇上治此人欺君之罪!”
蹬鼻子上脸一向是魏藻德的拿手本事,他也是看到孟兆祥焦急的脸色,想着这么大的事如果连老孟都不知道,肯定是这小子瞎掰了。
可令魏藻德始料未及的是,最不该相信的崇祯却是对此深信不疑的,原因很简单,正如朱重八的真实画像外人不知道一样,关于这个故事的记载,也并没有出现在翰林院的太祖实录上,而是专门被摘录在一本只有皇帝有资格看的秘籍之中。
事实上,虽然朱重八觉得那大仙儿估计是在瞎扯淡,但鉴于预言的上半句勉强能说得通,一向谨慎的他还是觉得应该防着点,于是后来他把儿子分封到全国各地。
特意挑出几个能打的,设立了九大塞王,专门负责镇守大明的西北边塞,以至于后来成祖朱棣削藩时也只是削掉了内地部分藩王的兵权,并没有轻易动九边的藩王。
“我有没有吹牛皮你如何知道,不说别的,如果我的火铳真的能打300丈,敢问是不是也治你个欺君之罪?”
听到又是这个姓魏的大叔在聒噪,刘鸿渐就不乐意了,想着我又没招惹你,为啥老跟我过不去,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要折腾我,让我不爽,那我自然也不能让你舒服。
“皇上,这姓魏的污蔑小的,小的觉得心中甚是委屈,小的希望皇上能给在下证明自己的机会!如若我的火铳不能打那么远,小的愿意承认自己在吹牛皮,并且把牛皮吃掉,然后听从皇上处置!”
刘鸿渐虽然心中甚是鄙视魏藻德,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受尽众臣欺辱的样子。
崇祯没料到一个好好的朝会怎么会搞成这幅样子,现在的他感觉有点骑虎难下,如果不同意,就变得里外不是人,罢了罢了,随他们折腾去吧,反正他自己也想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在说谎,若是世上真有如此厉害的火铳,也是大明之福。
“准了!退朝!”崇祯心有些乱,依然是淡淡的道,说完便起身准备走人。
“皇上,小的还没说完呢!”见崇祯说了俩字就打算跑路,刘鸿渐忙喊道。
“竖子,你还有何话说!”崇祯大帝被刘鸿渐的半句话气的想发作,但仍是站住了身子。
“小的先是被这位魏大人怀疑冒领赏赐,又是因为他的污蔑要背上这欺君的罪名,合着小的火铳如果打不了那么远,不仅所有的赏赐都没了,还要吃牛皮,而且还有掉脑袋的危险。”
刘鸿渐略微停顿了一下,顺便酝酿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
“但如若小的证明了自己所说都属实,小的认为这位魏大人也应该受到同样的惩罚,不然咱大明的将士还有谁敢为我大明身先士卒,没有这些将士出生入死,某些人还能安稳的站在这里享受吗?”
“小的心中实在是比那黄连都哭,比那窦娥都冤啊皇上!”说完刘鸿渐满脸悲愤的跪了下来。
要说刘鸿渐强词夺理吧,貌似人家说的是实话,在前线奋战杀敌的将士最痛恨的是什么,就是后方的官员轻描淡写的把他们浴血沙场的功劳抹杀。
“皇上,末将也觉得这小子说的在理。”左都督文耀撩起狍子下跪道,身为武将他天生与这些天天之乎者也的文官不对付,虽然平时不招惹他,他也懒得搭理,但今天不一样,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
“末将附议!”
“末将也觉得这小子说的是真的!”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执拗着脖子也跪下说道。
不一会武将序列呼啦啦跪了一地,与其说是他们相信刘鸿渐的火铳能打三百丈,还不如说是为了给武将争口气,百多年来,文臣一直压着武将,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挣下的功劳,被这些颤巍巍的老头们三言两语就化为乌有。
如果他真的说的是实话,可火铳能打三百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朝堂之上一下子陷入冷场,
“哼!如果他的火铳真的能打那么远,微臣就革去这乌沙,告老还乡!”
魏藻德站起身来,他为自己以首辅的身份却要与一个泼皮享受同等待遇感到羞愤,却又为自己能宽宏大量的接受挑衅感到伟大和自豪。
但他的这种自我满足还没持续片刻,就被气的差点背过气来。
“你输了也要吃牛皮!”眼见魏老头站起身来,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刘鸿渐就浑身不爽。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