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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人一时驻足,人群时而爆发出乍惊乍喜的拍手欢呼,俱都雀跃不已。
    两人并肩立于岸边,焰火在头顶“砰砰”炸开,不绝于耳。
    缇黄,绛朱,靛蓝,碧绿……炫光倏来忽往,绚丽多彩,像东风里纷纷盛放又齐齐坠落的千树繁花,月华流瓦,灯烛照夜,凤箫声动,花影参差,游人喧嚣,眼前一切如梦似幻,美得不似凡世所有。
    火树银花无尽泼洒,身旁四周亦光影晃动,少女长睫扑簌,纯净的眼瞳里清晰映出了这场人间盛景。
    袅袅定定仰望夜风里的浩大银色星雨,眼中渐渐蓄满泪水,极温柔的惆怅涌上了心头。
    焰火寂灭的刹那,手被身旁男人握紧。
    她转头,殷瀛洲眸光温存缱绻,流连于她面上,他柔声问她:“你在花灯上写了甚麽?”
    袅袅回握住,含泪莞尔:“不告诉你。”
    殷瀛洲亦一笑:“那我也不告诉你。”
    袅袅知自己那盏花灯上,是她一笔一划写下,郑重而虔诚的祈念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还有那深藏心底未诉诸笔端,隐秘又羞耻的期盼,要给他生个孩子,小小的,软软的,流着他和她的血,奶声奶气找爹娘撒娇的孩子。
    闲来无事,他亦曾抱她于膝上,说将对孩子如何如何,语气谨慎,近乎凝重。
    彼时,她光顾着脸红,羞于应对,却蓦地想起他幼年少年的非人过往,心如刀割。
    袅袅心中有万千思绪,却不知殷瀛洲的花灯上仅是简短一句。
    “幸得瑶姬下瀛洲。”
    寥寥七字,道尽情深。
    回去时,殷瀛洲骑马,她照旧乘车,奈何沿街炙肉烤鱼的香味着实勾人馋虫,二人遂寻一食肆,各点一份炙羊肉,肉烧得通红油亮,入口咸香酥烂,一丝膻味也无,配上店里的新鲜果酒,清爽解腻,美味无比。
    袅袅吃得肚胀,临几条街外便打发车驾先行回去。
    此时已至三更,人语渐稀,静夜之中,只能听到缈遠处车声辚隣,马蹄哒哒,殷瀛洲一手牵她,一手牵照影骢,两人慢悠悠地走,权作消食。
    不曾想果酒柔绵,后劲却十足,走出一条街,袅袅冷不丁抱住殷瀛洲的腰,杏眼亮晶晶地看他,乖巧得不得了。
    殷瀛洲长眉微挑:“日后不许在外头喝酒,也不怕被人卖了。”
    女孩儿红润诱人的唇珠嘟起:“哼,我才没醉。你又同我一起,我有甚麽好怕的?”
    小脸左右蹭了蹭殷瀛洲的下巴:“哥哥,你亲我一下。”
    混杂着淡淡酒香和女孩儿清甜气息的呼吸似有似无地一拂而过,殷瀛洲眼底欲色渐深,“哦,原来不是醉了,而是想男人了。”
    不过他还是趁四下无人,托起女孩儿的臀,勾着小舌头深吻了一番。
    唇上犹覆一层晶莹水泽,袅袅眨了眨眼睛,仍醉意懵懵的,因亲吻而失力的手指软软揪着男人胸口衣襟。
    酒力发作,身上像有火在烧,袅袅不禁乱七八糟地摸索着去解领口盘扣:“热欸……”
    “谁叫你喝这许多酒的?乖,回家再脱。”
    殷瀛洲翻身上马,又将她捞起,收紧缰绳低叱一声,利箭般射入月夜中。
    肆拾陆.偷把胭脂匀注
    是夜中,落了一场急雨。
    许是牛郎织女执手相看,喜极而泣,于人间则化作纷飞泪雨。
    雨水打在廊外竹叶上,淅淅沥沥,檐下风铎也叮咚作响,如珠玉落盘。
    漆黑雨夜,风灯隔着窗纸透入浅浅烛光,浸出满室静谧。
    不知残酒难消亦或今夜兴甚,身体业已疲累之极,袅袅却无半分睡意。
    殷瀛洲侧躺于身旁,一臂横揽在她腰
    添加书签间,呼吸沉穩而绵长。
    袅袅莫名不忿他兀自睡得无知无觉,翻了个身,向他怀里拱了拱,闷闷道:“哥哥,我睡不着。”
    片刻,手臂收拢,哄小孩儿般轻拍了拍莹白的裸背,殷瀛洲胸膛微震,嗓音尚含浓重睡意,“嗯?”
    袅袅促狭心起,在他胸膛前胡乱戳几下,“我、我不想睡了……你陪我去窗边小榻上,好不好?”
    殷瀛洲不应亦不动,只抓牢作乱的手指,犹阖目装睡。
    袅袅幽怨叹气,“安置前还信誓旦旦,要将我当宫里的娘娘伺候呢,再不听信你的鬼话了。”
    殷瀛洲默然无语,俄而,无奈睁开眼睛,披衣下榻,点起蜡烛,将她抱了过去。
    唔……这不对。
    明明只是想去窗边听落雨声……
    “既然不想睡,那就干点别的事。”
    殷瀛洲捻弄着硬立的乳珠,时不时含住乳尖,舔了再吸,吸了又咬,变着法儿地作弄这两点诱人的红。
    袅袅双手抵在他胸前,呻吟着徒劳推拒,“……不要了、嗯……”
    “你别呀……我再、再不扰你睡觉了……”
    烛光飘摇,罗裳委地,男人的玄衣同肚兜亵裤堆叠,衣带缱绻缠绕。
    被情欲侵蚀的少女颊染红晕,细秀黛眉微蹙,两颗莹亮剔透如琉璃珠的眸子下藏着一层薄薄泪水,咬着下唇无措地看他。
    殷瀛洲硬起心肠不为所动,“心肝儿不喜欢?”
    一点嫩嫩的乳尖还捏在他指间,被拉扯着拧了小半圈儿,袅袅一颗心好似悬在空中,不敢对他说谎,只得神魂不属地回答:“……喜欢的,你轻点儿……要捏碎了……”
    “之前疼你一次还不够?”
    乳尖被饶过去,转而乳团受到粗暴对待,殷瀛洲满意地给了她一个热烈缠绵的深吻。
    “乖,下回想要时直说便是。”
    袅袅叫他亲得呼吸困难,舌根也被吮得发麻,好容易他放开她,她已混混沌沌,仍不忘遮住胸乳,泪盈盈地控诉:“我奶儿疼……你又欺负我。”
    “哥哥再给你亲亲吹吹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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