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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袅袅抖了抖,似有了点反应。
    眨了眨雾蒙蒙的大眼睛,纤长的卷翘睫毛上还沾着几滴碎泪,突然她把脸埋在他颈窝,“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这副伤心到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倒让殷瀛洲给惊着了,忙将人抱回床上,抓过他的件衣服,坐在床边先擦了擦她湿得一塌糊涂的下身,又胡乱擦了自己一通,再把个光溜溜的女孩儿抱着坐在腿上,带着点笑意地低声哄着她:“怎么又哭了?还是……我伺候得你不舒坦?嗯?”
    性事之后的男人连说话时也懒洋洋的,一脸吃饱喝足的畅快神情,只有尾音里还余着几分未散去的情欲气息,嗓音又哑又磁,直如是一把分筋错骨的刀。
    “这下我可没、没脸见人了……唔唔……”袅袅也不看他,只一头扑进他怀里,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听得人心也要跟着揉碎了。
    瞧这情形,怕不是拿出了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
    ——她竟然做出了将秽物泄在了他面前的惊人之举,这太超出她往日的认知了。在他面前,她这真真是最后一点矜持脸皮也没有了。
    袅袅羞愤欲死,直哭得气喘声竭,好不伤心,只盼着能彻底昏厥过去,再也不要面对他才好。
    殷瀛洲知她脸皮儿薄,这时候是万不能再逗弄她,只得抱着她耐心哄道:“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我自个儿知道……我还能出去乱说不成?”
    “你、你不笑我?”
    “不笑。”
    “……真的?”还带着哭腔的嗓音里满是狐疑地继续追问。
    “真的,我保证。”
    顿了顿,他又笑道:“再说我当初那副鬼样子你都不嫌,我笑你什么?我喜欢你喜欢得不行,瞧着哪哪都满意得要命。”
    袅袅被他说得脸上飞霞,心中羞喜交加,渐消了泪意,但一时还抽噎不止:“可我……呜……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也、也不许再拿这件事笑我!”
    “我是说真的,我不笑你……要不我也在你面前尿一回,这样咱俩就扯平了。”
    袅袅听他前面那句话还挺正经的,后面这句话瞬间又暴露了他的本性,堪称是恬不知耻,偏他还在自鸣得意,憋不住“扑哧”笑了声:“谁稀得看,我还怕糟污了眼睛!”
    “没良心的小混蛋,舒坦得要死时怎就不嫌了?”他笑斥了她句,挠了挠她的腰间软肉。
    她顿时吃吃娇笑,痒得乱躲,两团嫩白的乳儿也跟着颤颤不已,在殷瀛洲腿上扭来扭去,忙不迭地笑喘着求饶:“瀛洲哥哥,别挠,我怕痒……”
    “别扭,你是想再来一回?”他箍着她的腰,語带威胁,袅袅大腿外侧感受到了那个热烫物事儿显见得又坚硬勃挺起来,吓得立刻老实坐好,规规矩矩不敢乱动。
    她突然又想到了地上那些暧昧的水液,羞于启齿似地声如蚊呐:“还有……不许旁的人来屋子里,你自个儿去清扫……”
    “好,我清扫。”欲望得到餍足的男人特别的好说话,殷瀛洲一边细细地啜吻着她染了樱红的眼角,一边笑问:“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小的做的?”
    还没等袅袅回答,她的肚子突然响了声,闹腾了一早晨,她早就饿了。
    “原来是饿了。”
    袅袅的脸立时红了,再度耻得将脸藏在他胸前,蜷在了他怀中,两人赤裸汗湿的皮肤亲昵地贴在了一处。
    男人身上略高的温度源源不断传了过来,耳鬓厮磨间别有一番旖旎风流,心底里全是满满的安穩。
    袅袅指尖抠弄着他脖子上戴的那块玉佩,哑声闷闷:“你还知道呀?这快晌午了……你想饿死我便直说。”
    “小的还是先伺候小姐穿衣罢?”他说着将她放到了床上,拿被子裹了她,又抚了抚她艷霞薄红的脸颊,忽地勾起她的下巴,轻佻一笑,活脱脱是个登徒子:“这可算得上玉软香温被裹身,动人怜处是天真……了罢?”
    他对她虽是百般宠爱呵护,却鲜少如此直白得赞她。
    袅袅脸上一热,长睫轻颤,羞赧地别开脸不看他,口中啐道:“你这厮恁的讨人嫌!又拿这些个污七八糟的歪诗来排揎我!没得显出你识几个字来……”
    殷瀛洲刚要起身,却不曾想她软得身子脱力,坐也坐不穩,歪歪扭扭便要一头栽到地上,还好他反应迅捷,眼疾手快地连人带被揽住了。
    看她像被雨淋湿的小猫一样窝在他怀中,便单臂抱过来,长指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头,眼中满是戏谑:“这点力气也无?”
    “都是你……”袅袅斜睨了他一眼,也学着他,捏了下他挺直的鼻梁,又轻拧着他的脸,难得娇蛮道:“还不快些儿伺候我?”
    殷瀛洲瞧她小小的一个人缩在被子里,露出的半个白腻的肩头和细长脖颈皆是粉光致致,那双琉璃样的妙目还蒙着层薄薄的春水,眼角眉梢尽是含情脉脉,一副小女儿娇娇的情态,心中一荡,柔情顿起,任她拧着自己的脸,略显狭长的深邃眼睛定定地凝视着她,正经点头应承:“我伺候小姐原是应该的。”
    毫无防备地对上男人全然认真郑重的眼神,让袅袅有些愣怔。
    原以为他定然不肯吃亏,要再欺负回来,不曾想却得了意料外的一句话。
    她的礼仪教养让她极少做这种蛮横无礼之事,本也不是刁钻刻薄的性子,当下略赧然地松开了手,呐呐道:“你……你快穿上衣裳!这副样子像什么话!”
    殷瀛洲目光闪了闪,长眉挑了下,也未曾再说什么,起身从衣架子上找了衣裳自行穿好,又给她拿了新的裙衫,非要捉着她软塌塌的小胳膊替她穿。
    绣着并蒂莲的大红肚兜更显得女孩儿的肌肤白皙娇嫩,胸前两颗圆桃子状的乳儿将这片薄薄的绸缎撑出了一个柔媚的弧度,依然硬挺肿立的嫣红乳尖在上面顶出了两个明显的小点,肚兜边缘露出来圆润挺翘的轮廓,倒比全脱了更淫媚勾人。
    他一边替她穿一边少不得在手上讨了许多便宜,系着脖子后面的系绳时忍
    添加书签不住一只手自后背探进她胸前,手用力一收,掌中攥住了两只软乳,过瘾似得重重揉捏了几下。
    男人略有些粗砺的掌心磨蹭着肿胀敏感的乳尖,夹杂着细微锐疼的麻酥酥快意一瞬间直冲上了头顶,又飞速地游遍了全身,袅袅差点便要呻吟出声,偏他还亲着她的耳尖,冷沉低哑的嗓音敷了层薄薄的笑:“心肝儿这对奶子真是生得绝妙,又滑又软,比豆腐还嫩。”
    这无耻露骨的言语行径再次惹来她似羞恼似怨怒的娇嗔,手下推阻着他,直嚷着要自己穿,不许他再碰她了。
    左右再难堪的事情也在他面前做尽了,早已没甚脸皮可言。
    袅袅口中的话在舌尖上滚了又滚,打了好几个转,索性眼一闭豁了出去,又是羞怯又是抱怨,还带着几分委屈和撒娇地控诉他作弄得她乳儿好痛,受着他的那处也好痛,身子上下都酸痛得很,就不能轻柔些儿,对她更怜惜些儿,见天儿的只会欺负折腾她……
    殷瀛洲似笑非笑地听着,还煞有介事地点头,一脸不怀好意的莫测神情,打蛇随棍上地在她身上乱摸起来,一边摸一边问哪儿疼?我看看,亲亲吹吹就不疼了。说着说着,半真半假地作势要扯开她的肚兜。
    她还未穿上亵裤,全身只有这么件聊胜于无的肚兜,见他不似说笑的架势,顿时唬得头发丝也要炸了起来,后悔莫及地死死抓着他在她胸前作乱的手,急得脸上火烧火燎的,说出的话也只剩了哀求讨饶,瀛洲哥哥,且饶我这一遭罢,我不成的……再来我定要死了……
    到底被强行按着吃了一回乳儿,总算这次他放轻了力道。
    但算算已是快到来癸水的日子了,这几天胸前的两团肉总是又坠又涨,身子似乎也越发得敏感,经不起半点撩弄,仅仅是乳尖被含在湿热的口中,任他左右轮流轻吸了几口,便闹得她双手掩面,哼哼唧唧地软在男人怀中,彻底没了骨头,被他握着胳膊又抬着腿哄小孩儿似地一件件穿上了衣裙。
    绣浅粉桃花的素底织缎小袄,月白色烟罗纱广袖外衫,薄樱色的下裙上,用了同颜色丝线绣出了流云形暗纹,藕荷色束腰,裹臂的长披帛是同样藕荷色的绉纱,更衬得女孩儿仙姿玉貌,容色灵俏出尘,顾盼神飞,见之望俗。
    殷瀛洲对自己替她置办衣衫的眼光大为得意,又看她一头黑缎子似的青丝还凌乱地垂在背后,摸了摸鼻子,少见的无奈:“头发得你自己来,这我可真没法子替你了。”
    袅袅哼了声,白了他一眼:“我还怕你将我头发全扯下来了呢。”
    除了他逼迫她的那一回,她真正生气地高声哭骂他之外,平日里她极少用这种不冷不热的话头刺他,可见是被彻底地揉搓狠了。
    殷瀛洲讪笑了声,明智地没有逗弄她,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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