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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若是做人能好好的活下去的话,谁会甘愿来当奴隶。”那少年冷冷一笑。
孤寒沉默了许久。
“你叫什么名字?”
“沈如是!你呢?”
“孤寒。”
“世上还有姓孤的?”沈如是有些吃惊。
“我……没有姓。”他眼眸低垂,神色黯然。
他不愿意承认他是楚家的儿子,也不愿告诉别人他姓楚。
这楚姓,害死了她娘,害得他如今成了奴隶,更是害的阿笙不知所踪。
他恨这个姓!
想着,他眼底燃烧起了熊熊烈焰,眼神中带着杀气。
隔壁的沈如是不由得惊呆了,这人的眼神狠起来竟如猛兽一般凶狠。
就在这时,通道里传来了脚步声。
沈如是一惊,立刻站起身来,看见有人来挑选奴隶了,立刻叫孤寒。
“孤寒!快起来,有人来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回过神来,孤寒站起身来,走到了铁牢边,他要离开这里!
“我就说该早些来的,看看这地牢都空了。”一个有些抱怨的声音传来。
“无妨,还有人。”
来人一共有三人,一五十来岁的男子,与两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们身上的气息都很强。
经过沈如是身前时,沈如是十分的紧张,但是很遗憾,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往前了。
其中一名年轻人看到孤寒时,还忍不住嘲笑了起来,“我就说来晚了都剩下歪瓜裂枣了吧,他们到底想不想做生意了,竟然连废材都弄进来凑数!咱们冰川大陆买卖奴隶大多都是佣兵团需要,弄个废材过来有点太搞笑了吧!”
那位五十来岁的长者却认真的打量了孤寒一番。
忽的眼眸一亮。
转头对另一个年轻人说:“就他了!”
闻言,那名脾气不太好的年轻人脸色一变,“师父,你别是在说笑吧,买个废材回去给我们端茶递水吗?”
长者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眉目间有血煞之气,在这之前,杀过的人恐怕不少。”
听到这里,孤寒微微一惊。
的确,他在无人沟的山上他杀了很多人,可那些人并不是他杀的。
这长者实力定然很强,竟能看出他眉间的血煞之气?至少在这之前来的那些人都没看出来。
既然有机会离开这里,他自然不会放弃。
“要买走我也行,但要连他一起买走!”他抬手指着隔壁的沈如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脾气急躁的年轻人十分不悦,拉住了那位长者,“师父,要不咱们过几个月再来好了!虽然死了几个人,但咱们佣兵团也不算特别缺人。大不了大家辛苦一点!”
长者却并未理会他,看着孤寒笑了笑,“好,你们两个一起。”
于是在一旁沉默寡言的那位年轻人立刻便去付了钱,很快便有人来打开了铁牢,解开了他们身上的铁锁。
“你们两个,今后便是我猎鹰佣兵团的人了。”长者缓缓开口。
沈如是激动万分,听到这话更是震惊,“猎鹰佣兵团?是冰川大陆最强的佣兵团?”
“你们两个可是走了天大的好运!”那脾气急躁的年轻人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长者却和蔼的笑着答道:“是,我叫鹰一舟,你们今后叫我鹰叔即可。这是殷鸣,我的大徒弟。这位是慕长情,我的二徒弟。”
“是,鹰叔!殷大哥好,慕大哥好!”两人恭敬的打招呼行礼。
殷鸣冷冷一笑,眼神轻蔑,并未理会。
慕长情神情一直很清冷,但也淡淡的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离开奴隶交易地牢之后,鹰叔便带着他们坐上了马车。
冰川之中,就连马匹也裹上了狐狸皮毛。
鹰叔带着他二人坐在马车里,而慕长情和殷鸣二人则御剑飞行在马车上空两侧。
慕长情一袭白衣,负手而立于长剑之上,仙气卓然。
而殷鸣却是十分狂躁,脚下长剑剑气凌厉,在空中翻飞不停,十分潇洒。
沈如是惊叹,“早已听闻过冰川大陆之人都会御剑术,今日一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御剑术是白家的,也并非冰川大陆人人都会御剑术,只有白家人,才与生俱来这种天赋。旁人,是要苦练数十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学会并且操控自如的。”鹰叔缓缓的解释着。
“那我们有机会学吗?”孤寒迫不及待的问道。
鹰叔还未答话,马车外便传来了殷鸣冷冷的嘲笑声,“小兄弟,不能太急功近利知道吗?你们能在猎鹰佣兵团站稳脚跟再说吧。冰川大陆佣兵团的竞争,可是很残酷的!”
鹰叔笑了笑,认真的说道:“殷鸣说的没错,冰川大陆的生存法则是很残酷的,你们首先要做的是在佣兵团站稳脚跟。”
“是。”
孤寒并非是急功近利,他只是想着,这么厉害的御剑术,若是他学会了,完全能在一个月内回到泗水村!
也能更快的找到阿笙。
不过听到鹰叔这话,他知道想要学会御剑术恐怕并非那么容易。
“师弟,你一路上怎么也不说话,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臭脾气啊,师兄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可真是太无趣了。”殷鸣控制着脚下的长剑,一会飞到慕长情身侧,一会从他身前绕过。
而那一抹白衣依旧负手而立,安静的御剑,一声不吭。
“师弟,听说你最近又研究出了什么剑法,回去之后可否给师兄看看啊?”殷鸣一直锲而不舍的骚扰着慕长情。
慕长情依旧不理会他。
“师弟,萱儿前两日约你去赏雪你为何不去啊?惹得人家大哭一场,你难道不知道萱儿心仪你许久了吗?”
“师弟,上次你做的红烧冰鱼实在是美味,何时有空再下厨啊?”
“师弟……”
“师弟……”
一路上十分安静,马车里无人说话,便一路听着殷鸣在外头不停的骚扰慕长情。
他们也是很佩服慕长情的定力,若是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已经被烦到想吐了。
而慕长情却一直将殷鸣视为空气,依旧不急不缓的赶着路。
路途很漫长,已经疲惫了数日的孤寒和沈如是两人终于忍不住,在马车里睡着了。
孤寒知道,等待着他的,将是全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