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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汤昭在那个简陋的厨房里煮咖啡。
    男人这几天不断地往家里搬东西,仓鼠一样,渐渐地,狭小的屋子里也有了生机。一块土耳其地毯,一台咖啡机,一套简单的厨房用具,床头边多了一盏台灯。
    因为韶芍晚上总是喜欢把被子卷在身下,之后就会被汤昭踹下床。于是单人床上叠了两床被褥,一灰一白。
    “想吃什么?”男人端着热咖啡走到客厅里,抿了一口,看向韶芍。
    她正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扭着头解背后的绳索。鲜红的绳子捆着女人,像阳澄湖的大闸蟹。
    汤昭看了两眼,也不等韶芍回答,拿起来手机搜索大闸蟹的快送。不过他看了两眼,又想起来现在还不到秋天,没有油脂的螃蟹太柴,便把手机放下了。
    他继续喝咖啡,看着女人和绳索厮杀。
    “喝点儿鸡汤吧,昨天买了乌鸡,在锅里炖着。”汤昭翻出来食谱,上面画着对勾和叉号,标满了红红绿绿的记号。
    他找了做食疗的朋友,列出来一份菜单,然后自己再选出来些,做了一份食谱。
    大部分都是他喜欢吃的。
    “滚!”韶芍头也不回,咬着左肩的绳子用力一扯。上半身的束缚松了下来,她用力挣胳膊,却没能完全摆脱。
    汤昭看了她一眼,侧头咽了一口咖啡,道:“这个结前天学过,再给你三分钟时间。”
    “¥%#@……”
    耳边传来不好听的谩骂,他也不理会,起身就去了厨房。
    掀开锅盖,浓郁的鸡汤香味飘了出来。汤昭拿起来汤匙搅了搅,撇去了上面的白色浮沫,盖上锅盖又开了小火慢熬。
    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伸手接了电话。
    对面传来亢奋的声音:“汤昭!我回国了!”
    为数不多的朋友。
    “嗯。”汤昭点头,弯着腰调节高压锅的煲汤火候。
    “……”对方的热情减了一半,干咳两声,切入正题:“听说豹猫到海市了。”
    “嗯。”
    “……”
    汤昭见对方没了声音,伸手挂了电话。
    调好时间,他看了一下手表,转身去饭盒里拿出来做好的饭团。
    “时间快到了。”他高声提醒,得到韶芍的一句怒骂。
    女人还没有解开绳子,汤昭嘴角勾起来,眼睛看向窗外。夏季的绿茵已经成片了,这儿多草皮,少树木,只有两棵上了年岁的榕树郁郁葱葱,在狭窄的路边擎起如盖的荫凉。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接通了。
    还是那人:“你就没一点儿反应?”
    “嗯。”
    “……”
    对方在汤昭身上得不到半点儿回应,咬着牙沉默了两秒,道:”你真的该去养只宠物,或者多出去学习一下正常人类的生活。我早就告诉过你,长时间一个人迟早要出毛病。”
    “我是医生,生病了自己会知道。”
    客厅里传来计时结束的铃声,汤昭举着电话,朝那里望了一眼。房间里没什么屏障,他远远地就看见女人还在椅子上绑着,手已经解开了,正弯着腰拆脚上的绳索。
    光滑的脊背被天光打亮,蝶骨一样瘦削。
    “到时间了。”他提醒,并没有过去。
    “你在和谁说话?”电话那头停止了喋喋不休,传来疑问:“你屋里还有活人?”
    “嗯。”
    “!?!”
    对面传来一声倒抽气,又没了声音。
    汤昭摆放着碗筷,语气平缓:“还有事吗?”
    他心情不错,没有直接挂断电话。
    “没,没什么事。”对方结结巴巴,还处在震惊的余韵中:“就是来提醒你一下,豹猫是带着任务到海市的,你小心点儿……”
    “我和他没什么过节。”客厅里传来一声椅子倒地的声音,汤昭皱了眉,要说的话停在了嘴边,探了探身子看过去。
    韶芍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离解开绳子还差最后一只脚。
    圆润的屁股正对着他,脚丫翘着,两只爪子在绳索上乱刨。
    汤昭收了目光,继续整理他的碗筷。
    筷子要摆放得整整齐齐,长度一致,方向一致。
    两套餐具,呈现出漂亮的对称美学。
    “但问题是,我不知道豹猫受雇于谁!你懂吧,汤昭?”对方有些气急:“听说是郑清源,也有可能是你哥聘请的,那就麻烦了。”
    “啊哈!”客厅传来一声大笑,随即是板凳被踹开的声音。
    电话里一愣,警惕又意外:“谁?谁在你那儿?”
    汤昭抬了一下眼皮,起身去盛鸡汤:“养的小狗。”
    对方:“狗会说啊哈么……”
    一道身影冲了过来,汤昭侧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挡住了迎面而来的粉拳。
    他慢声回答,一脸认真:“我养的就会。”
    韶芍再次重拳出击,却被男人轻松挡下,握着手腕一把拽了过来。她的头被夹在胳膊下面,弯着腰嚎叫着乱扑腾。
    汤昭身形稳健,手中的碗丝毫没有倾斜。他一路夹着女人走到桌前,放下来鸡汤,这才腾出来一只手接过电话:“再联系。”
    通话挂断,他抬手把挂在自己腰间的女人提了起来。
    韶芍已经穿上衣服了,手腕脚腕全是绳子勒出来的红印。她被男人放在了椅子上,抬腿又是一脚。
    踢在了小腿骨上,汤昭没什么反应,她自己却疼得呲牙咧嘴,眼角挤出来两朵泪花。
    男人是铁做的吗?
    汤昭低头,看着韶芍蜷腿捂着自己的脚丫倒抽气,道:“我教过怎么攻击男人吧?”
    女人头顶有个发旋儿,露出来白白的头皮,只一小点,像粒珍珠卧在发丛里。
    “攻击被格挡后,直接踢这儿。”
    汤昭捉住了她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裆下。
    “这儿,最脆弱。”
    柔软的一团被按在掌心里,鼓鼓的,韶芍隔着面料都能感受到那里的形状。
    “你变态!”她往回抽手,脸红了一半。
    男人的手钳着她,硬生生地按在那处。性器还是柔软的,他覆住女人的手掌,往更深处按去,偏头看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韶芍的手被迫在上面揉,她抬头瞪过去,却对上戏谑的目光。
    女人的手很软,无论是握在手里,还是揉着那处,都很令人舒服。
    汤昭看向对方气鼓鼓的嘴巴,想起来酒店里她含着自己阴茎的情形。嘴巴小小一张,囫囵吞着,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抽插吞吐,舌头刮舔冠状沟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耐心。
    他在想,教她口活的那个人一定逊毙了。
    记忆一点点涌现,他胯下一热,微微顶起了女人的手心。
    韶芍一怔,感受到了男人的变化,手掌僵在那处。
    她自从被拐了进来,连着一个星期都在接受一些奇奇怪怪的训练。解绳子,格斗,开锁,黑暗里的听音辨位……
    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学不好了还要接受更加奇奇怪怪的惩罚。最惨的一次,男人买了本《五年高考》回来,她跪在地上写了十道物理电学实验题。
    错了九道半。
    可就算再奇奇怪怪,汤昭都没碰过她。哪怕是晚上挤在一起睡觉,她翻身,偶尔蹭到了一些敏感部位,也只会被丢到床下摔醒。
    铺了厚地毯后,跌得就没那么疼了。白天体力耗尽,她转个身还能继续睡。
    早上男人下床,用脚踢踢她的头,弄醒她后继续教学。
    公鸡打鸣她就要醒,韶芍的作息从来没那么规律过。
    可汤昭一直没碰过她。
    韶芍眯着眼抬头:“你硬了。”
    语气有些幸灾乐祸,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男人松开了她的手,目光平静:“我硬了,难过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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