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芍被泡在泉水中,攀着男人的肩膀腰身,冻得直打哆嗦。山泉本就清冽,遑论夜晚。她觉得自己上下牙止不住地打颤,连话都说不清了。
“嘘——”
贺燃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巴,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双唇泛白,扯起了一个弧度。头发全被打湿了,细碎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滴着水。衬衫也湿透了,印出来肤色和肌肉纹理。男人的身躯要更火热些,只微微颤抖着,一双大手在水下握住女人的臀,不急不缓地向上抬。
阴茎达到了一个深度,抵在了敏感点上。韶芍咬着嘴唇,把身躯贴在男人身上取暖,冰冷刺骨的泉水漫过胸膛,水中的压力让她微微喘不上来气,仰着头微张嘴唇,呼出的气体带着温热,带着细碎的水珠喷洒在贺燃下巴上。
男人低头,就看见她失神的表情,还有唇齿间伸出的小舌。
贺燃托着她的臀入她,带起的水波汩汩,韶芍的头发全散在水中,月光下像黑藻,随着动作如海波里漂浮。
“贺燃……冷……”
韶芍被他顶得无力,体内的焦灼感和泉水的冰冷像两面墙一样挤压过来,她打哆嗦,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阴茎在体内的驰骋。她想爬得更往上一点,水压住胸膛让她觉得窒息,扒在男人肩膀的手指也陷进了肉里,留下十个泛红的指甲印。可是水下男人的身体太滑了,她每次想往上挣一挣身,没上几厘米就顺着滑了下来。若不是男人托着她,她怕是连下巴都要埋在水里了。
性器就顶在她下面,韶芍一个不小心没有抓住贺燃肩膀,惊呼一声就跌进水里,阴茎顺势就顶开了宫口,但又很快抽离了。
“贺……咳咳咳……贺燃……”
她不会凫水,腿还挂在男人腰上,身体向后栽进了水里,两条胳膊胡乱扑腾,打起来许多的水花,连带着自己也呛了水。
贺燃松开一只手擒住了女人的手腕,单手把她提了起来。韶芍被呛得脸通红,无力地被男人提着手腕吊着,脸偏向一旁,皱着眉咳嗽,像风中的白荷。
迎着月光,双乳上挺立的两粒粉红嫩珠在水面上乱颤,沾了水,反射出莹亮的光泽。
贺燃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喉结动了动,这才搂住女人护在怀里。希腊神话里诸神的情窦在月色水波里被挑开,他以往只是看那油画,现在大概明白几分意味了。
韶芍伏在他肩头闷咳,鼻腔又酸又涩,喘气里也带了鼻音。
“我不要了……上去吧,咳……去上面做也比在水里好……”
贺燃腾出来一只手拍着背帮她顺气,双脚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转身。他把女人抵在岩石上,手托着她的大腿,扶住了阴茎蹭在穴口处。
“去上面会更冷。你扶着后面的石头,把身体抬高一点。”
韶芍难受地看向他,贺燃也回望,波光映在他脸上,微微打亮。男人的眼珠像玻璃一样闪光,静静地看着自己。韶芍心里撞了一下,胡乱地点点头,双手抠着石壁上的突起把自己撑了起来。
水中有浮力,贺燃也托着自己,她撑起身来并没有太费力。胸脯露在了水面之上,压迫感一下子就减轻了。身上的水珠正被微风蒸干,细细密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进去?”
韶芍轻微地打着哆嗦,低头看向贺燃,点了点头。
男人低吟一声,拨开柔软的唇瓣挺身而入。
灼热的柱身进去时还带进了些泉水,韶芍被冰的一激灵,手下打了滑又跌了下去。慌乱里她赶紧找支撑点,可石壁上多长苔藓,又湿又滑根本抓不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又不断被男人顶起。贺燃也不给她机会,进去后就开始快速操干起来,激起的水波一浪比一浪汹涌。韶芍被顶得花枝乱颤,一手扶着岩壁,一手抓在男人的肩膀上,身体下滑让阴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她觉得自己连那两个囊袋都要吞进去了。
“贺燃,疼……呜嗯……轻一点儿,轻……”
女人的声音化在水里,贺燃托着她的臀,盯着那张失神的脸庞,忍不住伸手搅了搅她微伸的小舌。怎么会有女人叫床叫的这样千回百转,像鸟啼一样响在空山里。
韶芍含住了他的手指,轻轻磨着,声音迷醉,带着哭音,“贺燃,我想要……”
“想要什么?”
“哈……”她被男人顶着上下晃动,气息不稳,细嫩的娇喘从嗓子眼里溢出来,“想要你进得更深一点……啊哈……贺燃……想要贺燃的鸡巴……”
男人的动作加快了,操干中突然一股热液淋了下来,和外面泉水的冷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比他先去了,趴在肩头呜咽呻吟,和身下的水面一起被撞碎。
韶芍在水浪里沉浮,快感一股一股袭来,身体瘫软了,被男人护着背圈在了怀里。粗重的喘息夹在自己的呻吟里,她强强抬头看向贺燃,男人正半阖了眼,双唇紧抿着,脸上也泛起了潮红。眼中他情迷意乱里还保持着清淡的疏离感,韶芍心中一热,攀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男人的动作明显地一停,抬眼看向韶芍。两人的睫毛都快要触在一起了,贺燃任由她的舌头滑了进来,在自己口腔中吮吸。
“贺燃……”女人的呢喃像春虫一样,柔软细小,钻进了他耳朵里,搔麻酥痒。
“我有一点点喜欢你了……”
“之前不喜欢吗?”贺燃垂了一下眼睫毛,复又抬起,看见女人迷乱的神情里挂着失足笑意。
“之前的不一样。”男人身下的动作没有停,韶芍轻呜一声,伸手抱住男人,轻轻舔着他的耳垂:“但只有一点点,你不要想多……”
夜色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韶芍疑惑地抬头,还没看清男人嘴角的弧度,就突然被那双唇堵住了嘴。
贺燃吻上去,没有犹豫,双手箍紧了韶芍一头就扎进水中。拥抱如此用力,像要把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潭水从四面八方涌来,韶芍对溺水的恐惧瞬间袭上脑海,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贺燃的腰身,紧紧抱住男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贺燃被她绞得暗爽,在水下抱紧了女人加速冲撞。肺里残存的氧气越来越少,他感受到女人指甲挠着自己的胸膛,每次想要抬头冲出水面时,他就伸手把那个脑袋再按回去。贺燃抬头吸了两口气,又钻进水里渡给韶芍。女人被憋坏了,猛烈里从他嘴里汲取氧气。
穴道不断缩紧,男人被夹得不断颤抖,在氧气耗尽的最后一刻捏紧了女人的双臀,把两人推向水里的更深处。
一股热液泄了出来,冲灌满整个穴道。
韶芍觉得自己在濒死的一瞬间被快感推向了高潮,随即被拎起破水而出。
“哈……”她趴在贺燃身上大喘气,重获新生一样呼吸着新鲜空气,“贺燃你个混蛋……”
男人喘着气笑出声来,韶芍被他抱在怀里,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笑得发颤。气不打一处来,她刚刚都快被淹死的时候,男人怕是已经爽翻了。
韶芍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留下鲜明的两派牙印。
贺燃还是忍不住地笑,心里从未觉得如此舒畅。他把女人的脸捧起来,额头抵住额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问:“现在呢?还是喜欢一点点吗?”
“不喜欢了!”韶芍怒,推开贺燃就要往石壁上爬,“一点儿都不喜欢了,离我远点!”
贺燃偏头无声地咧开嘴,松开双手,好整以暇地看着韶芍。
女人才刚刚摸到石壁,突然失去了托举,身体一下子又跌入水中。
贺燃看着她在水里闭着眼扑腾,伸手又赶紧把她捞了上来,单手提着,偏头笑问:“现在呢?还要我离开吗?”
“咳……咳咳咳……”韶芍呛得睁不开眼,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无赖!你以后都别想碰我……”
话未说完,贺燃松手,女人又落进了水里。潭水深,她也站不住脚,再次被拉上来的时候立马学乖了,死死抱住贺燃,怎么都不松手。
“现在呢?”
男人的声音里全是戏谑,看着身上挂着树袋熊一样的女人,伸手揉着她的脑袋,问:“有几分喜欢?”
“十分!十分的喜欢都给你!”韶芍喊得愤恨,偏偏还不能反抗,扒在贺燃肩头气成一条野生河豚。
“比起来那个男人呢?”贺燃抱着烧烧,缓步往岸边走。“宴会上那个,厕所里和你在一起的也是他吧?”
韶芍一愣,也不反驳:“厕所里很明显吗?”她担心别人也知道了。
贺燃轻笑,安抚性地顺了一下她的脊背,道:“不明显,但你被人操到腿软的声音,我是熟悉的。”
韶芍哑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张嘴咬在他肩膀上。
“他叫什么名字?”
“梁裕。”
男人顿了一下,点点头,把女人托上了岸。梁裕的电影他看过,当时只觉得眼熟,但一瞬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那你更喜欢我一点,还是更喜欢他?”
韶芍上了岸,环着胸坐在石板上,看见贺燃正准备撑身上岸,冷笑一声,抬脚就踩在了他肩膀上,把男人重新压回水中。
“你猜猜?”
贺燃抬头,看见女人眯眼一脸坏笑,低头勾了一下嘴角,轻轻握住了肩膀上的脚踝。
“你真的要我猜吗?”
双腿一下子被大张开来,韶芍只觉得自己被一个蛮力往下拽,惊呼一声就要往后撤身。
女人的下体毫无遮掩地展现在自己面前,翻卷出来的嫩肉还往外吐着精液,贺燃偏头看了一眼,手上一个用力,又把韶芍拽回了水里。
“我猜你现在更喜欢我一点。”
韶芍闭着眼抱紧贺燃,恨不得长他身上。“不止现在喜欢,以后都更喜欢!”
女人服软的速度无人能及。
贺燃还是笑,后半夜他笑得太多了,自己都觉得陌生。女人惜命,抱得紧,他几乎都不用托举。贺燃伸手把她的穴口拨开,探进了两根手指进去,把残留在体内的精液弄了出来。
冰冷的泉水顺着男人的手指流进了体内,韶芍的小腹猛一缩进,肉壁包住了指节微颤。
女人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贺燃微挑了眉,扭头看向她,声音戏谑:“这么多都喂不饱你么?”
韶芍难堪地偏过头,不去看他。
男人倒没有下一步动作,帮她清洗了后就上了岸。山风吹过,冷意一下子袭来。韶芍打着哆嗦坐在岸上,看着男人伏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屁股被抬起来了,迎着月光。贺燃用手指拨开阴唇,复又伸了进去抠弄。就着微弱的月色,女人体内除了吐出来些晶莹的体液,再也没有他留下的痕迹了,贺燃这才收了手,低头在那里轻轻落了一吻。
韶芍忍耐不住,咬了根手指在嘴里。男人的双唇落下时,她本能地一瑟缩,穴口一张一合,像是欲求不满地呻吟。
贺燃看见了,轻笑出声,舌头舔了上去。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轻呼,穴口收缩得更热切,他拿手指拨了拨,终究还是放开了。
套上了裤子,贺燃把韶芍抱在怀里,用外套擦干了她身上的水痕。女人的衣服被撕得已经不能再穿,贺燃看了一眼,随意捡起了地上的布条,又把西装披在女人身上,道:“先回家,走过去还是我抱你过去?”
韶芍现在除了身上一件外套外不着寸缕,冻得直打哆嗦:“走……走过去吧,运动运动还能暖和点儿……”
贺燃点头,腾出来了一只手牵她。
两人走在石板路上,韶芍光着屁股,下意识地想要挡一下,可捂住了后面又觉得该遮前面。
旁边传来男人的一声低笑,她扭头瞪他,男人也不说话,放开了她的手,空出来手掌覆在女人的臀瓣上,帮她挡了后面。
韶芍一瞬间脸通红,顺着山风带来的凉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遮了,反正也没有人……”男人的手摸着自己的屁股,虽然只是单纯的遮挡,可她觉得更尴尬了。
贺燃不说话,无声地笑着低头,又笑着抬头。远处的山林投出来连绵暗影,风吹在山谷里,传来遥远的林声,还有渐行渐远的泉水流石。
女人的手悄悄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他也没有拿开,十指交握,依然挡在她屁股后面。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在拂面的山风中走完了整条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