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翘还真挺耐操,她不仅耐操,脸皮还厚,从不争风吃醋。
还有比这更合适的情妇人选吗?
没有。
当年是纪翘求来的,她仰头求他,抓救命稻草一样。
祝秋亭将她带下场,用大衣裹住她一身血,这善意像错放的信号弹,燃烧绽放在山谷上,令人错将黑夜当白昼。
祝秋亭问了她两遍,说跟着我?你确定么?
纪翘右眼眶骨折,睁不开,只知道点头,郑重地点头。
她可以为他做事,只要不犯法,什么都可以。那时候还没想着上他的床,她以为在这事上她并没有选择权。
祝秋亭说好吧。
他让黎幺带她,更准确地说,练她。
黎幺那时候刚从缅甸回来,接到这茬命令,本来掉头想再飞走的。
女人,还是个细白瘦长胸……胸就一般吧——反正女的。
祝秋亭让他用常规法带训。
他再三确认后答应了。
黎幺在跟祝秋亭之前,以无国籍单兵身份参加过委内瑞拉猎人学校,上床看男女,训练可不看。
在黎幺看来,祝秋亭的要求也太简单了:她再上那擂台,不能被打成孙子。
对纪翘来说,在极限越野里多跑十公里都不是事,但有时候隔天要见祝缃,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学着把伤口遮起来,更难点。
祝秋亭说,如果在黎幺的操练里撑不下来,那过一个月就可以滚了。
如果被祝缃发现,那她第二天就可以滚了。
让纪翘重新考虑和他关系的,是陈叔。在老于来之前,坐的是老于的位置,他比老于更面面俱到,情商高,做事有分寸,替祝秋亭善后也做的漂亮。
陈叔对她很好,纪翘快饿晕的时候,他偷偷绕过训练场把门的,给她送了一盆馒头。他鼓励纪翘,说对她有信心。说人选一条路,总要付出点什么。
他教她明月高悬,有其冷也有其亮。
陈叔听祝秋亭的话,敬重他,但祝秋亭并没有对他网开一面。
陈叔包庇了他儿子,那傻逼没忍住,在国内做白面交易,触到祝家底线之一。
纪翘求过他,虽然那时候见祝秋亭的面不多,但她鼓起勇气,拦过,头皮发麻地求过。祝秋亭没理,还拍她的脸,让她从哪儿逃出来的,回哪儿去。ΗāǐㄒāηɡsΗūЩū(嗨棠圕楃)。てOм
那时候黎幺正满世界抓她回射击场。
总之某一天开始,纪翘知道再也不会有人给她送吃的。
半年后,纪翘的存在已被祝家不少眼睛盯上了,但她自由很多。
有天她在夜场看见有个女人缠着祝秋亭,白嫩高耸的胸挤着他西服,软着嗓子说,好像在求他放过谁。
背景音太杂,纪翘没听清,只一个恍神,她听见祝秋亭垂着眼睫,笑得黑眸微弯。
好。
祝秋亭答得随意又懒然。
纪翘本来还在犹豫,这下完全下了决心。
要做好无脑花瓶,不睡他怎么行。
除了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放心,说不定,还能获得他偶尔的网开一面。
至于纪翘为何屡战屡败,个中原因她其实很清楚。
情欲场上秀老道这事上,装个表面姿态简单,要继续做下去,太容易暴露了。
她解祝秋亭皮带的时间,可能都够他来一个回合了。
所以纪翘的计划是那么游离于表面,很显然,祝秋亭都看烦了。
当下,他问纪翘要不要试试。
纪翘不大经得激,红唇勾着一点也不服输,说试啊。
为什么不?
话还没说完,祝秋亭扣过她后脑勺吻了下来。
他是掌控情欲的高手,舌尖轻松抵开她齿关,吻过她最湿润柔软,又从上壁划过,进退勾连间,把若有似无的烟草味渡过来,吸吮掠夺,攻城略地,交缠中令她缺氧到好似高潮。纪翘在恍惚中,半睁着眸,看见雪白月光从窗口落进黑暗里,照在他眉骨上。
怎么能有人接一个吻,都性感至此。
深情的像能永久坠入,像宁愿溺死,像被下过情咒。
一朝吻过,为爱疯魔,是他罪名。
纪翘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她缺氧了,从内到外。
她要躲,祝秋亭不许,硬是掰过她脖颈,把人更实地压在冰冷墙壁上,更加肆意强势,大手也沿着她裙摆往上,掌心扣住她腰,捏了一捏,指腹的薄茧刮得她后脊过电。
祝秋亭还笑了。
“最近练的不错。”
她的腰瘦是瘦,但真的不软,也不知道他摸什么摸那么起劲。
祝秋亭把人一把抱起来,手托在她臀上,让她把全部重量挂在自己身上,还没解完扣子,纪翘忽然把祝秋亭的手摁住了,她半露出来的胸口就在祝秋亭唇边,他稍稍倾身,就能咬住她乳尖。
不过祝秋亭还是抬头看她,很有耐心的样子:“怎么了?”
纪翘吞了口唾沫,勉强稳了稳呼吸:“今天日子不对。”
祝秋亭薄唇抿了抿,眼睫轻抖,黑眸弯了下。
他觉得好笑。
纪翘也能看懂。
祝秋亭那意思是清楚的。
操你还要选日子吗?
纪翘:“你带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