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想边拿钥匙开了门,但进屋却没见到萧嘉佑,率先映进眼底的是一地狼藉的衣物。
那些衣物既有萧嘉佑的,也有别人的,此刻皱皱巴巴地被随意扔弃到地上,看着都能想象当时双方有多急切,连多耽搁几秒都等不了。
张牧皱着眉,唇边笑容消散,紧绷成了条直线,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他还不至于猜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地站了几秒,张牧没转身走开,而是顺手抄起墙边竖立着的棒球棍直奔卧室去了。
走得越近,那些声音也就越清晰地钻进张牧耳朵里。
张牧阴沉着脸,他听到了萧嘉佑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另一道熟悉的难以压抑的声音。
张牧刹那怒火中烧,猛地抬脚狠狠踹开了半掩的卧室门。
房门被踹得狠狠砸到墙上,发出剧烈声响,眼前彻底没了遮挡物,也让张牧一览无余地看清床上那两人不忍直视的姿态。
俩人显然没料到竟会有人突然闯进,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惊吓过后连忙拿掀到旁边的被子仓促遮了遮。
张牧嗅到了满屋子恶心至极的味道。
他很愤怒,最让他愤怒的是,那跟萧嘉佑滚到一起的竟还是他的朋友,他从没想过这俩人竟会背着自己偷情,实在太让人恶心了。
“张牧……”萧嘉佑呐呐看着怒极的张牧,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才问:“你……你怎么来了?”
张牧背脊挺拔,手掌有力地撑着棒球棍,满脸的杀气,冷冷宣判道:“萧嘉佑,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第2章
窗外骄阳似火,房内却被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拢出萧瑟肃杀的气势。
萧嘉佑看着满脸杀气的张牧,总感觉他没撒谎,那眼神分明是要将他大卸八块的。
“张牧,你别冲动。”萧嘉佑活得恣意潇洒,还不想就这么没了命,急忙安抚道:“你冷静点,听我解释……”
张牧冷冷睨视着俩人,忽然讥笑道:“解释?解释你们什么都没做,只是脱了衣服一起交流感情吗?你当我傻?”
“……”萧嘉佑往床边挪,边手忙脚乱穿衣服边说:“那你也不能杀人,杀人是犯法的。再说是你不让我碰的,我还不能碰别人了?我跟你又没结婚,我碰谁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张牧咬牙:“我是为你好,你才刚满十八不到一个月。”
萧嘉佑满脸难以置信道:“都什么时代了,你能改改那套老古板的想法吗?我真是受够你了。”
“你受够我了?”张牧脸上杀气刹那暴涨,扬手就将棒球棍狠狠砸了出去。
萧嘉佑没反应过来,还好旁边的林宸见状迅速拽了他一把,他才没被棒球棍砸个正着。
棒球棍擦过萧嘉佑脸畔,砸翻了墙边摆着的花瓶,花瓶刹那四分五裂,没一片好的。
萧嘉佑吓了一跳,惊怒道:“你来真的?”
张牧沉声说:“我看起来很像在开玩笑吗?”
萧嘉佑深吸口气,想起那棒球棍要是砸到自己的后果,也被气到了,脸色顷刻变得难看起来。
他刚想说什么,却被林宸给抢了先。
林宸勉强套好了裤子,赤着的上身满是斑驳吻痕,可见刚刚形势有多激烈。
他能被萧嘉佑看上,那张脸自然很不错,此刻满脸歉疚委屈的神色,就更招人怜惜了。
“张牧,你别怪嘉佑,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林宸身材瘦削,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状似诚恳地低声哀求道:“但我跟嘉佑是真心喜欢对方的,我知道很对不起你,可嘉佑他不喜欢你了,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感情有聚有散,你也不能强人所难,所以……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萧嘉佑愣了下,像没想到林宸会这么说,但随即又被转移了注意力,不悦道:“你求他干嘛?”
张牧被气笑了:“成全你们?”他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反倒成了加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