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家宴,自然止有寥寥几名皇室成员列席,帝后高居上首,小皇子由乳母抱着独坐一侧,二、三公主连席共坐在另一侧,冯献灵与姚琚进殿时不知是不是错觉,似有几分空洞、寂寥之色在女皇脸上一闪而逝。
华服珠宝、酒色歌舞、至尊权柄都掩不住的空洞和寂寥。
“懿奴与姚君来了,”所幸她很快恢复了常态,“喝杯水酒暖暖身吧,外面雪停了么?”
殿下面不改色的与父母祝酒:“回阿娘的话,尚未。嘉天瑞雪兆丰年,这是五谷丰登的好意头呢。”
女皇果然一笑:“如此,更该共饮一杯了。”
直至宴罢冯献灵都没有……或者说不敢仔细端详母亲的面容,生怕看出什么衰老的痕迹,也怕看不出丝毫衰老的痕迹。回到东宫殿下又要了两壶温酒,她难以启齿的意识到,自己对母皇日渐衰弱这件事其实怀抱着一丝微妙的窃喜。
她是你的母亲,她十月怀胎生下了你。
她也是帝国的君主,在至高无上的龙椅上独坐了三十一年,猜疑之心日盛。
“懿奴、懿奴?”眼看她一杯接着一杯,喝的又快又急,姚琚不得不出手按住那只银杯,“怎么了?慢些喝。”
心乱如麻,像有什么怪物在体内横冲直撞,她干脆卸掉全身力气,耍赖似的一头倒进他怀里:“无事,有些口渴。”
郎君哭笑不得:“哪有人口渴饮酒的?”
“……不饮酒饮什么?”她仰起头看他,转身搂住他的肩和颈,“阿琚教我。”
酒气未褪,又和着些东宫的梅香,姚琚啄了啄她的唇瓣:“明日还要宴客。”
小娘子继续耍赖:“可是我想要嘛。”
她想要他抱她,想要他吻她,想要他进入她的身体,与她合二为一。
酒意上涌,殿下稍有些醉了,懒洋洋的不肯动弹,就那么跨坐在他身上,织金狮凤纹的裙裾挽至腰间。案几早不知被踢去了哪里,地龙烧的人口干耳热,郎君爱抚着她的腰臀和大腿,很快额头也渗出了一层细汗。他尤其钟爱她的双乳,流连揉弄时总要惹得小娘子低吟出声。
“嗯……”
今夜的懿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坦率可爱,她毫不羞涩的光裸着上身,颈间珍珠、红宝、绿松石制成的项链蜿蜒卧在锁骨的凹槽,他一直觉得她不适合这类过分张扬的首饰,此刻却觉得,那颗艳如鸽血的吊坠合该长在她心间。
因是赴宴,臂上还戴着配套的臂钏,手足腕上各挂两只花丝虾须镯,她动一动、扭一扭便如银铃相撞,声极悦耳。
“热不热?”他与她额头相抵,“上面下面都流了好多水。”
冯献灵凑过去找他的嘴唇:“热……还渴。”
他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最好肌肤相贴、水乳交融。每一次、每一点细微的动作都能招致最诚实的反馈,姚琚忍不住心想,就算现在问她在想什么、为何突然这么惶恐,是不是也能得到一句真话?
从上腹啃咬至胸口,又从她胸前那道淡淡的柳叶形疤痕吻至锁骨和肩窝,她抱着他的头呻吟尖叫,不必探手就知道腿心湿了一片。
“阿琚,我竟然盼着她去死……”
他完全进入她时耳边滑过一句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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