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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意欲何为~~~~”
    赵姬满面娇羞向后躲闪,白宣步步紧逼越靠越近,当二人的面颊快要贴在一起的时候,赵姬反倒不多不闪了。
    “公子~~~~”
    “夫人~~~~”
    “大兄大兄,你唤我娘亲作甚?”
    白宣被摇醒了,旖旎的梦境瞬间破碎,白宣刚刚把一双爪子伸向赵姬的两只玉兔眼看就要的手不料却瞬间回到现实当中,在白宣眼前是小赵政的脸。
    “小政,需知扰人清梦犹如杀人父母,非君子所为!”
    “大兄,小政才三岁还不是君子,小政保证下次不会了。”
    说完之后,赵政脱掉鞋子和外衣钻进白宣的被子里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长出一口气瞬间就睡着了。
    “小政你这是?”
    窗外传来赵姬的声音。
    “公子莫怪,政儿想是惊吓到了怎么也睡不着,非要和公子同榻而眠。妾实在没有办法,只得领他来叨扰公子。”
    “夫人不必歉疚,就让小政和我同住好了。夜深露重,请夫人回去歇息吧。”
    “多谢公子。”
    赵姬走了,临走之前冲着白宣回眸一笑,白宣顿觉口干舌燥下体坚硬如铁,他赶紧喝了一勺凉水这才把心中的欲火压了下去。
    白宣:“我现在才知道太史公所言不虚,也才深刻体会到吕不韦为何要把嫪毐献给赵姬。他很聪明呀,若不早点脱身,就凭吕不韦那小身板儿早晚得死在赵姬的肚皮上。这个妖孽,实在是,实在是个尤物。”
    小赵政睡得很不踏实,睡梦之中还伸出小手到处抓,嘴里不停地叫着:“大兄,大兄。”
    白宣长叹一声躺在赵政身边,伸手把他揽进怀里,赵政这才睡得安稳。
    能把始皇帝、祖龙搂在怀里一起睡的恐怕只有白宣了,看着像一只流浪猫一样蜷缩在自己臂弯里的赵政。白宣不由得感叹,这哪是流浪猫啊,这是一条还没长大的龙。别看现在模样可怜等他一飞冲天的时候,天下将为之颤抖。
    朝阳从窗棱透入木屋,照在了白宣和赵政的脸上,白宣醒了。他先看看怀里的赵政,发现小家伙皱着眉头往被子里躲。白宣站起身来用外袍挡住窗子,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小赵政的眉头松开了。他还小,昨天又受了惊吓,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吧。
    白宣慢慢推开屋门走了出去,他来到风雨楼内先打了一趟拳活动身体,随后拔出长剑舞了起来。白宣不知道,此时赵姬正透过窗子痴痴的看着他。
    白宣虽然只有十三岁,可生的是体魄熊健身材匀称,满身的腱子肉此时暴起朝阳洒在他身上把他的身子勾勒的健美之极。再加上白宣那副足以令世间女子春心荡漾的俊脸,已经让赵姬看得是桃花满颊浑身酥软。赵姬出自邯郸花坊,也算是一时的花魁,当年被多少邯郸俊杰追捧,这也让赵姬的眼光很高也很准。她只看了一眼白宣就知道这位人屠之孙的本钱是极其丰厚的,若在花坊之内白宣定制众家姐妹争相自荐枕席的首选,可是现在赵姬却不敢奢望,因为她清楚,白宣是她母子二人的依靠。
    白宣收剑入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转身下了台阶,台阶下站着几个衣甲鲜亮的赵军,领头的是一个年青的校尉。
    白宣拱拱手道声辛苦,本想着这些赵军定会怒目而视,不料这几个赵军尽然嘻嘻哈哈的拱手回礼。白宣这才想起昨天公孙缺钱的话,他对这帮膏粱子弟有了初步的认识。
    赵军校尉伸手拦住白宣笑嘻嘻的说:“公子欲往何处?”
    白宣:“到台下转转,怎么,不可以吗?”
    校尉:“嘿嘿,王有命,公子和赵政不得离开丛台半步。”
    白宣笑了笑说:“赵王不准本公子离开丛台却又不给本公子吃穿用度,难道想把本公子饿死在邯郸丛台不成?赵王不杀本公子借以向列国展示其博大胸怀,可这做法未免小气,未免让天下人耻笑。再说,本公子不下丛台到哪里找来赚钱的材料呢?”
    白宣一句赚钱就让那校尉眼冒金光,他舔了舔嘴唇问到:“不知公子想找什么材料?”
    白宣一指丛台西侧的竹林说到:“就要那些竹子,越多越好。”
    校尉疑惑的问:“公子可是在诓我?那竹子除了好看之外值不了几个钱的。”
    白宣:“井底之蛙焉知本公子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待本公子做出神器之后你再看。”
    校尉眼珠一转说到:“公子莫要为难我等,公子需要多少竹子小将命人砍来就是。”
    白宣哈哈一笑说:“有道是有钱大家赚,校尉可愿凑上一股?”
    校尉嘿嘿一笑说:“若真能赚钱,公子只需吩咐一声,其他的事小将包了。”
    这个校尉的名字叫做赵甲,祖上是赵国王族旁支。靠着祖上的余荫在宫卫中某了个差事,为的就是混几个军饷度日。他领着那些兵和他的情况差不多,正如公孙缺钱说的那样,这帮少爷兵打仗的本事稀松平常,赚钱的手段却不少,吃拿卡要样样精通。功勋和家国在他们心中远不如钱财来得重要,不过这样的人正是白宣所需要的。
    白宣说了个大概的数目,随后转身回到台上。此时赵姬已经把一张桌案摆在风雨楼内,案上摆着昨天吃剩的酒菜,不过都是凉的。
    赵姬抱歉的说到:“这里没有炭火盆子,委屈公子了。”
    “无妨,一会有人会给我们送来柴火的。小政可起来了?”
    “还在睡,妾去叫他。”
    “不必,他受了惊吓让他好好睡一觉吧。夫人可曾怪我?”
    “妾不敢,我们母子身陷虎口,度日如年若不学得狠厉奸猾,说不得就会人头落地,还请公子多多教导政儿。”
    “夫人是个有远见的,一起吃吧。”
    “妾不敢。”
    白宣掏出公子异人给他的白璧低到赵姬面前。
    “夫人不可妄自菲薄,公子异人和吕不韦已经返回大秦,用不了多久定有喜讯传来,夫人只需耐心等待就好。”
    赵姬捧着那块白璧潸然泪下,她郑重的把白璧还给白宣之后说到:“夫君走得匆忙,我母子是他的累赘,如今知道夫君安然无恙,妾心中很是欣慰。妾更喜上苍把公子送到妾身边,公子来了我们母子就有了依靠。公子不必操劳,妾可以到隐官做工换来吃食,虽然不一定能吃好,但至少可以让我们活下去。”
    “夫人不必到隐官收人凌辱压榨,本公子自有办法让你们母子吃饱穿暖。哦,夫人请看,送柴火的来了。”
    赵甲领着手下士卒扛着新砍的竹子来到风雨楼前。
    “公子,这些可够?”
    “嗯,暂时够用了。来,一起用餐。”
    赵家等人假意推辞了一番就坐了下来,赵姬回避了。砍竹子当然是为了做些东西赚钱,这是白宣昨晚想好的。竹子嘛可以做很多东西,比如竹篮、竹筛、竹笊篱、筲箕、竹蒸笼、炊帚、竹畚箕、竹畚斗、竹耙、箩筐、竹扁担、竹筷、竹扫帚、竹笠、竹匾、竹背篓、竹簟、竹席、竹床、竹凳、竹椅、竹躺椅、砧板、凉席、茶杯垫、窗帘等日常用品,价值较高一些的如竹雕、折扇等工艺品。在这个吃饭都要跪着的时代,白宣最想做的是竹席、竹床、竹凳、竹椅、竹躺椅、凉席、茶杯和窗帘。
    这对白宣来说不算啥,因为前世的白狼家就是做竹编的。这些东西在现代人看来不值几个钱,但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开创性的商品,市场还是很广阔的。白宣打定主意要走高端路线了,打算把这些东西卖给赵国的贵族们,他们不仅人傻钱多而且还是很好的广告。
    邯郸之战刚刚结束普通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和闲钱买这些东西,而贵族们不一样他们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之后,知道了要及时行乐的道理。没见邯郸城内的青楼花坊夜夜笙歌家家爆满吗,那都是邯郸城内的贵族和富豪们在醉生梦死呢。这些贵族富豪可以不管百姓的生死,但却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白宣不赚他们的钱都对不起他那现代人的灵魂。
    吃过饭后,白宣跟赵甲借来锛凿斧锯开始加工竹子,砍下的细枝就成了赵姬做饭用的柴火。
    当第一把竹躺椅做好之后,赵甲毫不客气的躺在上面随后发出了诡异的呻吟声。
    “哦~~~,舒服,真舒服~~~~~”
    白宣:“咋样,你说这富贵躺卖多少钱合适?”
    赵甲双眼全是金光,他抓住白宣的手说:“怎也得一个金吧~~~~~”
    白宣撇撇嘴说:“一个金?连本钱都不够!我这可叫富贵躺啊,不是大富大贵之人都没资格沾一沾。十个金,至少是十金!”
    赵甲立刻从躺椅上蹦了起来,他跪在躺椅边痴痴地抚摸着躺椅说到:“好东西呀,果然是富贵躺,连我都躺不起呀。公子,这卖给谁去呀?”
    白宣靠近赵甲耳边耳语几句之后,赵甲的双眼瞪得跟同龄一般大小。他双手一拍说道:“就依公子之计,公子,这个这个,嘿嘿。”
    白宣摆出一副高人模样哼了一声说道:“本公子只管做,其他的事情你来办。所得收益本咱们平分!”
    赵甲兴奋地跪在白宣面前连连磕头说:“多谢公子,公子放心,赵甲就算强卖也要把富贵躺卖给那些肥羊。富贵躺,百金一把!”
    白宣摇摇头说:“想要百金一把,就要花些心思,附耳过来。”
    白宣把现代销售的通行法则传授给了赵甲,无非就是找噱头、打广告、讲故事、竞拍、然后再找几个托儿等等。在白宣的教导下,赵甲这个战国时期首位促销经理新鲜出炉了。
    所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美妙的钱景让赵甲这帮兵瞬间转变成丛台白氏竹编手工作坊的第一批工匠和营销员。赵甲把当值的和不当值的兄弟都叫了来,人多力量大,白宣也从工匠成了技术指导。当天黑的时候,三十把富贵躺做好了。
    赵甲命令兄弟们一人扛起一把富贵躺,白宣拍着赵甲的肩膀说:“能不能吃香喝辣全看今晚你等的本事,本公子看好你呦。”
    赵甲激动地拍着胸脯说:“公子,你就等着我拎着大包钱财回来吧!告辞。”
    白宣:“等一下,新给我们弄些柴米油盐酱醋茶来。再弄些绢帛丝线笔墨来。”
    赵甲点头如同鸡叨米,立刻吩咐手下置办这些东西去了。
    这一夜,邯郸城内最大的青楼逍遥坊炸锅了,三十把富贵躺顷刻间被抢光,最贵的一把卖到了三百金。
    丛台上,白宣三人吃了一顿热乎乎香喷喷的晚餐。收拾好之后,赵姬拿起绢帛丝绸在白宣和赵政身上比比划划。
    白宣:“夫人,你还是先给自己做一套衣衫吧。”
    赵姬红着脸退回破屋,此时的破屋内已经摆上了竹凳、竹床,窗户和门上也挂起了竹帘,破屋终于像个家的样子了。
    掌灯十分,公孙缺钱来了,他先把白宣夸了一番,随后把一袋子钱放在白宣的榻上。
    公孙缺钱:“公子,若论情谊我家大夫和公子情同手足哇,公子何故便宜了那几个匹夫?”
    白宣嘿嘿一笑说:“那算不了什么,最好的都给公孙大夫留着呢。本公子知道,大夫家缺钱啊。”
    公孙缺钱竖起大拇指嘿嘿直笑。
    “公子,我家大夫说了,以后那帮匹夫都听公子的,生意嘛就由老奴代管了。这些钱是赵甲他们今夜所赚,这是公子应得的那部分。”
    白宣:“做生不如做熟,以后都这样。”
    公孙缺钱双手一拍说:“成咧!公子,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嘿嘿嘿。”
    公孙缺钱走后,赵政对白宣说:“大兄,那个老头儿是个老狐狸。”
    赵姬也期期艾艾的说:“公子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被公孙家占了便宜了。”
    白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要看的长远,要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一句话点醒了赵政,也让赵姬对白宣满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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