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竹进了来道,“娘娘,德妃送了些燕窝来,说是家里送来的,上好的血燕,给您补身。”
琼如顿了顿道,“收下吧,德妃有心了。”
德妃大概还是怕她追究宜心被带走的事,但终究她也没造成什么伤害,琼如不会对她怎样。
但德妃从前一直是温顺恭谨的模样,她那日的举动,琼如至今都觉得可疑,正是因为她平日实在太温顺了,才更让琼如觉得可疑。
但目前琼如也没什么证据,宫里也没什么大事,因此,也没太把这个可疑放在心上。
下午时,孩子们放学早,弘儿提议玩捉迷藏,于是婉儿捉,琼如带着弘儿和佑齐,宜心画竹躲,一整个宫室都闹腾的不行。晚膳快到了,除了佑齐需要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其他人还在玩,这次是丢帕子,宜心把帕子丢在了琼如身后,琼如立刻追了上去,快捉到时,却见皇帝从墙外翻了进来。
除了琼如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正要山呼万岁,却被他阻止了。
皇帝和琼如对视了一眼,自己荒唐的举止被对方看到了,都有些尴尬的笑了。
琼如屈膝行礼,皇帝让众人平身,拉着她入了殿。
“朕知今日不能在立政殿过夜,朕只是想过来看你一眼。”他道。
描菊适时禀报晚膳时间到了。
皇帝拉起琼如的手问,“朕可否在立政殿用膳”
琼如点头,牵着他的手进去了。整个后宫都是他的,他自然可以在任何地方用膳了。只是今日没想到他来,便也没备他爱吃的鹿肉。饶是如此,他还吃的津津有味,爱妻相伴,儿女绕膝,自然比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用膳好多了。
饭毕,他又询问了几个子女的功课才离开。
张宝全在立政殿门外接了他一同离开,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淡淡的透着孤寂。
三天过去,立政殿宫门打开,宫妃们都来请安。宫内似乎也没什么大事,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偶尔与贵妃许昭媛王美人等一同歌舞,倒也过得欢快。
皇帝依然日日来用晚膳,饭毕没多久就离开了,琼如也没有留。
正月二十八的时候,皇帝在早朝时提出立赵佑齐为太子。文武百官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满朝没有异议。当然,有异议也没什么用,太子为皇后亲生,两个姨丈都是朝中重臣,母族受过创但也渐渐缓了过来,皇帝的用意一直那么明显,有谁会这么笨当朝提出异议册立太子的大典定在二月二十八,是个宜破立的黄道吉日。
正月二十九,宫妃们来请安,各人都向皇后道谢,皇后也一一行了赏。琼如高兴,便与宫妃们多说了几句,许多宫妃都显得情绪不怎么好,有儿子的为何如此她是理解的,只是柳夕月为何也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
“柳昭仪可是身子不舒服”琼如问道。
“回娘娘,臣妾没有不舒服,只是这两日夜间睡得不是很好。”柳夕月回答道。
“可有让太医看看”琼如问。
柳夕月摇头。
“晚些时候请太医给你看看吧。陛下看重你,你要好好保重身子。”琼如道。
这句话,又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柳夕月。有人冷笑,有人嫉妒。嫉妒自是因为皇帝对柳夕月的重视,冷笑,则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整整一个月里,皇帝除了皇后那里,没去过任何一个宫妃处,什么重视,皇后娘娘明显是在讽刺柳夕月。
“是。”柳夕月道。
宫妃散了以后,皇后把贵妃和昭媛留了下来,“今日怎么众人都蔫蔫儿的”
长孙嫖睨了她一眼,“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皇上的起居注你随时都能看,你这么说是想让许昭媛难堪吗?”
琼如被说的脸上发红,叫人拿了起居注来,只见这十多日,皇帝的侍寝册子上一片空白。
“这与妾身何干妾有了怡儿,还有了佑闵,已经心满意足,没别的任何想法了。”许昭媛说道,她可不想让皇后觉得自己有不满。
“咱们皇上是在为娘娘您守身呢。”长孙嫖边吃着果脯边道。
“陛下何时为本宫守过身了”难道……“是否是因为近日来边境战役的事烦闷,所以没心思入后宫呢?”
“他没心思入后宫,但有心思天天来你这里用膳”长孙嫖道,“我倒是没想到他还是痴情种,早知今日,当初又对柳夕月那般温柔做甚”不过想到他如今吃瘪的模样,心中还是有几分畅快的。
“贵妃娘娘,您这么议论皇上,似乎不妥。”许昭媛道,她对皇帝一直是感恩戴德的,若不是皇帝纳了她做侍妾,她此刻恐怕已经成了哪个皇室贵族的玩物。皇上虽未对她用心过,可到底待她不薄。如今她子女齐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所以说,当初我都不愿意和你斗,你看看你对他感激涕零的模样子,就差把他当菩萨供起来了。他对你不薄,可他也对你不怎么好啊,如果不是因为他看你与皇后走的近,你这个昭媛都不见得能得到。你要感谢,还不如谢谢皇后呢,皇上……就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看着对谁都好,可他心里冷的和石头似的。”长孙嫖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他对你到底是有感情的。”琼如安慰。
“呵,我可不在意他对我有没有感情,他就是再好,也不是我的良人。”长孙嫖道,“我以为你是他心里的人,可后来看着又不像。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李琼如,别怪我没提醒你,自古帝王多薄情,何况我们的皇上最爱诛心。他就是看人下菜碟,你看着他这么多日除了你没宠幸别人,是不是又心软了”
琼如笑着摇头,听长孙嫖的语气,虽对皇帝死心,只是无奈的看清现实,想来死心与否也只是时间问题。她突然有些同情皇帝,这后宫中位份最高的两个女子,都对他没了憧憬,他若知道,心中不知会是什么感觉。
也不对,他其实是知道的……
她有有些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在她看来,让一棵树起死回生比种棵苗养大可难多了。即便真如他说的,他爱着自己,但他也爱着柳夕月呀,或许还有其他人,与其想办法让自己再爱他,倒不如好好对柳夕月,至少柳夕月是真心盼望他宠爱的。
算了,这不是她的责任,她该做的事就是管好这个后宫,而如今他是后宫不稳定的最大因素。
与贵妃等人一起用了午膳,皇后便去了甘泉宫,她多少得提一下宫妃的情绪,尽到皇后的责任。
到了甘泉宫,小太监立刻去禀报了皇帝。
皇帝此时正在练功房练拳,一听皇后到了,立刻穿上了白色长衫,拿起剑,接着让人请她进来。
皇后到了练功房,见到的便是皇帝衣襟微敞,举剑飞檐,白衣飘飘的样子。
他见她来,特意耍了几个剑花才收剑,“琼儿过来了。”
她还未行礼,便被他拉着坐到了桌前,给她和自己倒了茶,“今日怎么过来了”
她看着他裸露的锁骨吞了口口水,他是瘦的,瘦却肌理分明,那漂亮的锁骨下面是坚实的胸膛……
琼如立刻停了自己莫名其妙的遐思,道,“妾听闻这几日您都没有去看看其他宫妃……”
“朕出了一身汗,黏的很,得去洗个澡,琼儿你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好吗”皇帝突然打断了她。
琼如点头。他拉着她入了偏殿,偏殿里已备了大浴桶。
她看着偏殿的书桌茶几比自己上次来时好了许多,心想,原本的东西用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换了他们正与匈奴开战,实在不宜铺张浪费。
她还在想什么,却见他已脱了长衫,露出挺直的背和精瘦的腰。她闭了闭眼,脸蓦然红了。
又不是没见过他的身子,有什么好羞涩的。她暗骂自己,今日来意还没说呢。她低头道,“陛下……”
“皇后可否帮朕搓背”他的声音从澡盆里想起。
“嗯好……”殿里没人,当然是她伺候他了。
她上前拿着皂角给他抹身体。
“下面还没抹上。”他似乎对她只抹了背的上半部分有些不满。
“哦。”她的手伸到了他的腰,感觉到他身子微颤,她立刻停了下来,拿起边上的
绢布搓背。
搓了一阵,他又道,“前面也要洗。”
她认命的上前,将皂角膏抹在他胸前和锁骨上,然后轻轻搓着。
这胸前的两颗茱萸许久没碰,此刻软趴趴的贴在坚硬的胸前,对比有些强烈……
“琼儿,腰这边还没洗。”他的声音很轻柔,像柔软的羽毛拂在她心上,有些痒。
她把手伸了下去抹上皂角,想拿绢布时却被她捉住了手,压在他的腹上来回搓,“用手就好,绢布不舒服。”
她忍不住捏了一下,但觉手下的肉微微颤抖。她想抽手,却被他压的更紧,声音低沉的道,“琼儿也湿了。”
“咦”她没有啊。
“你衣服湿了,不如也进来洗洗吧。”低沉的笑声响起。
她脸倏的烧了烧,道,“不用……”她过来好像是有别的事,什么事来着对了,“皇上……唔……”
他突然吻住了她,吸吮了一阵才又放开,“该朕给琼儿洗了。”
“妾不用……”她往后退了退。
“真的不用”见她摇头,便站起身道,“那帮朕擦干吧”
他勃起的龙根就这样映入她眼帘。
她惊的后退,摔到地上,闭着眼不愿看他,脑中那根粗壮的紫红色物事却越来越清晰。
他一把抱起她上了床,“朕还湿着,琼儿不该给朕擦干吗?”
她没有布……
他拉开她的外衫,“不用布,你知道怎么可以更快擦干的。”说着拨开了她上身的全部衣物压了上去。
“唔……”他的胸口压着她鲜红的乳头,不一会儿那里便娇艳艳的挺了起来。已有二十多日未曾有个鱼水之欢,两人此刻都敏感的很。但是他依然不忘自己的承诺,气喘吁吁的问,“琼儿可是热得难受要朕帮你舒缓一下吗?”
都到这地步了,他才来问她要不要
“不用。”她有些生气,起身下床,脚才沾了地就被他一把抱住拉回,翘臀紧贴在龙根上。
“是朕的错,朕想你想得紧,可朕也不想强迫你。你若愿意,便挺下臀,若不愿意,就拉开朕的手。”说着,将大手探进她的亵裤,轻抚她微颤的小腹,在她的手放到他臂上时捻住了花核,“琼儿身下的小果子硬了。”边说边舔她的耳垂。
“啊……”她娇喘,忍不住挺了挺臀。
他欣喜的转过她的脑袋便吻了上去,再度将她放倒在床上,细细吸吮她的小舌,恍若珍宝,手却用力抓捏着一对丰乳。
她没有回应他的吻,只有不时的娇喘显示她此刻的沉沦。
“陛下……”张宝全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从门外传来。
“滚!”皇帝怒吼。
“呵呵……娘娘,大公主……”张宝全的声音再度响起。
“婉儿,”琼如猛的坐起,开始穿衣,“大公主怎么了”
“呃……大公主和王美人在御花园舞剑,没看到路过的柳昭仪和蔡充容,结果蔡充容不小心崴了脚,柳昭仪摔倒了……”张宝全深吸口气,“陛下,柳昭仪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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