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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本想推到明日早朝再说,被却琼如道不能误了国事。
    他将琼如送到了立政殿才去了两仪殿。当天晚上打算去皇后宫中时,偏生柳昭仪又送了梨汤过来。他喝了几口,太甜了……始终不是他喜欢的味道,只道,“这些事由尚膳局的做就好了,你不必操这份心。”
    “皇上,今日是十五,臣妾已经在殿里备了些吃食,去江南的时候臣妾学会了几首曲子,正想请您品鉴品鉴。”柳夕月拉着他的衣袖道。
    他看着她撒娇的模样,也有些心软。
    可是,他还没和琼如好好说上一句话,他实在不想再意兴阑珊的面对其他女子,尤其这个女子是柳夕月。
    “朕已经答应了皇后今晚要陪她用膳,明天吧。”皇帝道。
    “臣妾能跟您过去吗?臣妾今日见到了母亲,也想去向皇后娘娘谢恩。“柳夕月道。
    “这事明日请安的时候再说也不迟。“他摆手道,潜意识里有些担心琼如会误会他是故意要带着柳夕月过去的。
    等等,这两日琼如的反常,会不会是因为柳夕月?毕竟他带着柳夕月离宫整整一个月,她是因为吃醋了?她向来是大肚的,从不曾因为哪个女子而对他有过怨言,只除了柳夕月……她是介意他说他爱的是柳夕月吗?还是不满于他带着心爱女子离去?
    若是吃醋,便还是好解决的,毕竟面对二十多个宫妃,吃醋的事发生过不止三五次,通常他只要好言好语,对方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哪怕是捧在手心的柳夕月,与他闹了三天别扭之后,他只说了一句“昭仪是想让朕去找其他人吗?”便也被哄回来了。
    他隐隐的期望她是在为自己吃醋,可是琼如毕竟与其他女子不同,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本不该因为他宠爱谁而心有芥蒂的,更何况这芥蒂已经存在了两个月,实在有些过分了。他已经说过要与她白首偕老了,她还要介意什么呢?
    他有些烦闷于琼如对自己的不信任,恨不得立刻到了立政殿告诉她,他对她的感情即使不是爱,也是很深的,她不该总是纠结于此。
    他起身,只和柳夕月说他与皇后还有些事要谈,明日便去她宫里,就叫人把她送了回去,自己则去了立政殿。
    立政殿里,琼如正在与婉儿一起练习剑舞,婉儿继承了她对舞蹈的热情,五六岁上便开始习舞,如今舞姿在宫中已算上乘了。剑器舞是琼如以前最爱的舞蹈,婉儿打算在年节宫宴上献舞给父皇,因此此刻正在向母后请教。
    皇帝没有让人宣唱他的到来,一入宫便见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儿在那儿舞剑的身姿,他驻足,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了笑。十三年仿佛转眼间的事,他们的女儿都已经那么大了,而她似乎一点都没变,一如当年……
    “父皇~”婉儿见了父皇,收起剑兴奋的向他跑来,随即想起公主礼仪,便又慢了下来。
    待到他面前,才行礼道,“父皇怎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女儿还想给您惊喜呢。”
    他摸着女儿的头,“婉儿的身姿有几分你母后的样子了。”
    “皇上~”琼如上前行礼,依然是淡淡的。
    皇帝扶起她,对赵婉道,“婉儿,朕与你母后有话要说,待会儿父皇与你们一起用膳,可好?”
    赵婉高兴的点头,福了福身便退下了。”陛下有唔……”她还没说完话,便被他一把吻住。
    她用力推着他,这里是立政殿正殿,她日常接待宫妃命妇的地方,宫人们也时常出入,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可他的吻如此霸道,像是要把她吞噬般,当他的舌卷住她的用力吸吮,她只觉得小腹像被火烤般灼热,不多久花心便泌出了汁液。心头也觉得软软的,像有暖流划过。
    说好要守住自己的心的,只是一个吻而已……李琼如啊李琼如,你怎么可以这么蠢,难道还要再承受一次爱而不得的痛?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怎么可能是最后一次?你是他的妻子,服侍他天经地义,这一次沦陷,下次就不会?
    下次……
    脑中两个声音在吵架,身体却在这个吻中沉沦。
    他抱紧她,将她就近压在了厅柱上,再度加深这个吻,他的琼儿……
    对她的渴望像洪水般袭来,饶是他意志力惊人也无法克制,他也不想克制,她是他的妻,她本就该在他身下任他疼爱。
    手隔着外衣搓揉她胸前的浑圆,却被她突然用力推开了。
    他皱眉看向她,她低头跪了下来,没有说话。
    他拉起她,却见她脸上已挂满了泪珠。
    “为什么?”他亲她,让她这么难受?
    “已到了用膳的时间,宫人们会进来,孩子们也会来催。”她说道,想要停住自己的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为什么朕亲你,你会哭?”她这是在嫌弃他?她怎么可以嫌弃他!
    “臣妾……失仪,求皇上治罪。“她又欲跪下,却被他制止了。
    “不许再叫臣妾,也别叫我皇上!“他真的生气了,气得都忘了自称“朕”,带着怒气来回踱了几步,盯着她道,“这两日朕来找你,你总是各种推脱,不愿意好好与朕说话,现在朕吻你你还要伤心?你是朕的皇后!我们是夫妻,你若有心事,便该告诉朕,而不是这样冷淡对朕!”
    “妾不敢,妾只是……”她只是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让自己因他而难过。可是这话,她如何能说,如何敢说?
    想着便更觉难过,眼眶又红了起来,“孩子们还在等我们,妾怕他们伤心。“
    这么拙劣的借口也亏她想的出来。他叹了口气,对着殿外道,“张宝全,去和大公主说,朕和皇后有事相商,让他们自己用膳。“”是。“张宝全嗓音浑厚,听着并不像个太监。
    “命人在皇后寝殿布膳。“
    张宝全又应了声是才离去。
    他看着渐渐平息了泪意的琼如,“琼儿可是因为朕带着柳夕月南巡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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