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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反正我儿子不会骗我!”时长财一想也是,又坐会小板凳上开始琢磨起时尉说的折叠椅了。
    时尉没有研究过折叠椅到底是怎么样的,只能说一个大概。而且他以前见到的折叠椅大多是有铁的零件的。时长财是不会同意用铁零件在这上面的,因为那个要额外花钱。
    不用铁,那折叠的部分就要靠着时长财这个半吊子木匠自己琢磨了。
    时长财夫妇和时尉一起吃了早饭,然后用长筷子夹了五大盆的萝卜片,瞧着比昨天多了不止一倍。
    “纺纺昨天应该也累坏了,你记得晚点叫她起来吃饭!”
    “知道了。”时尉朝两人挥了挥手,然后开始写文章。
    时尉的文笔差不多就等于没有文笔,因为做了老板,他见过最多的就是工作报告,而他对工作报告的要求是什么呢?是简洁明了,表述清晰。不仅是下面的人用这种写作风格,他也是。
    这种说好听叫简洁,说难听点就是只能把话说顺溜。
    不过时尉也不在意这一个词两个词的区别,他只要能把东西写明白能过稿就行了。不过为了可读性和趣味性,他还是耐着性子将他的稿子改了又改。
    “哥,妈妈呢?”时纺睡到自然醒,微黄的头发跟杂草似的胡乱翘着,眼睛还有点睁不开朦朦胧胧的样子。
    “卖萝卜去了。”时尉放下了手里的笔,对着时纺说道,“去把梳子和皮筋拿过来,我帮你梳头。”
    时纺瞪大了双眼看他:“你还会梳头呐!”
    “这多稀罕啊!”时尉装作很平常的样子说道,“梳头那么简单的事情,我早看会了。”
    董许愿有时候忙起来别说是给时纺梳头了,有时候一天连人都见不到。早上在他们起床前就出门了,晚上等他们睡了才回来。
    时纺自己是会梳头的,但是她学梳头的时候可废了不少劲儿,她的头发不太好,不仅发黄没光泽而且分叉多,很容易就纠缠到一起扯不开,所以回回梳头发都要疼得她直冒泪花。
    时纺对时尉很轻松的语气表示不服气,噔噔噔地拿来了一把头绳和梳子,抬着下巴要求道:“可不许给我梳疼了!”
    时尉对梳头还是有点经验的。他的把芊芊领回来的时候,小姑娘才五岁,虽然有保姆包办小姑娘的一切,但小姑娘时不时就会缠着时尉让他帮忙梳头,帮忙画画帮忙给布娃娃做裙子做屋子。时尉也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进化到了后面有一手不差的手艺。
    不过时尉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芊芊走的时候正好是11年到12年的除夕,而他19年才走,中间好几年的时候,他都是孤家寡人。而从前的时尉,更是从未帮时纺梳过头。
    “纺纺,去厨房把芝麻油拿过来。”
    时纺警惕地盯着他:“你想干嘛?妈说了,不准偷吃的!”
    时尉好笑地摸摸时纺的头,安抚道:“我不偷吃,只是做一个实验。一个能让头发变黑变漂亮的实验。”
    野小子时纺从来就不是一个特别守规矩的姑娘,听到可以让自己的头发变好看,时纺就犹豫了,然后一咬牙跑去将一整瓶芝麻油给拿了过来。
    芝麻是他们家自己种的,芝麻磨了油卖掉了,油坊那边有两种选择,一是那剩下的渣作为报酬,另一种则是要付钱。
    一般都是直接那剩下的渣渣抵钱的,不过董许愿考虑到家里还有一个病秧子一个高中生,并忍痛付了钱。
    然后回来挤一挤,从一堆渣里面挤出了一点油。芝麻渣也没浪费,煮菜的时候加一点加一点,不仅多了一些油味儿,还特香。
    时纺拿来的芝麻油不多,只有一个底儿。今年的芝麻还没到收获的季节,这是她妈一点点省下来的,不到五十毫升的芝麻油,一家四口用了将近一年,可以说是非常地节省了。
    时纺一眨不眨地盯着时尉看,时尉被她看得都有些发毛了,手按上她的头顶,将她的脖子给转了回去。
    芝麻油很少,时尉就算是想多滴也没有,摇摇晃晃在时纺的头发上点了两滴,根本起不来什么作用。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起了效果,时尉一边就着水,一边将时纺乱糟糟和稻草一样的头发给梳开了。
    时纺怕疼,非常怕疼。
    一年几十上百次的扎针根本锻炼不了她的忍痛能力,反而将她变得更加怕疼了。所以不管是董许愿还是时纺,都不太敢用力梳时纺的头发。也就是每个月一次用上肥皂洗头的时候才趁机帮她把头发梳顺。不然平时光用清水草木灰洗头根本没办法把她乱糟糟的头发理顺。
    时尉比较耐心,梳子卡住的时候不会用蛮力,也不会草草跳过,而是用手一点点将头发给解开。
    时纺等了一会儿,一开始开享受着时尉的伺候,但没过多久就无聊了起来,坐在凳子上不安分地踢着脚边的石头和泥土。
    他们家没有地板,就直接是泥,时长财很勤快地将有坑的地方用泥土添上,然后压实,但在多雨的南方根本没用。只要南风天或是下雨天,没几下家里就变得泥泞起来,走上几步就能多几个坑。时长财再勤奋也没有用,再勤奋也是勤奋不过南方的湿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杂志名全是瞎编的,架空架空架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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