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就突然“哎哟”一声,见他手上碰掉了桌边上插着的一朵花草,落在了桌面上。
捻起落在桌上的植物就着灯光看了一下,许空半晌才幽幽地道:“既然真的想问,那这碰掉的花便是答案。”
顾家航两眼发光的看着许空就道:“快快快,说说!”
看他一脸猴急,嗤笑了下,许空这才神色淡淡接着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摇摇头,一问三不知。
许空嘴边的笑意慢慢地敛起:“这叫寄生草。《水浒传》知道吧,里面鲁智深打死恶霸郑屠后,为避祸在五台山为僧,因醉酒打坏寺院和僧人,被他的师父智真长老遣送往别处时,便有这么一首曲子,叫《寄生草》。”
也不理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顾家航,许空就这样念了出来:“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顾家航,一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深邃得叫他看得心惊。
顾家航不笨,他听出来了,这是暗示他俩没缘法,字字句句清楚得很。偏生又太直白了,叫他心生郁闷!
“真不真啊,你这卦不会是假的吧?也没见你像往时一样排什么盘啊的,这就知道答案了?”该不会是懵他的吧?!
“我又不收你钱,蒙你做什么。”许空故作白了他一眼,一脸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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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偶遇
程情轻轻地依偎在男人身旁,跟着轻车熟路的男人带着她走了一遍这些大大小小的店。
西街的商业广场她也走了无数次,每一家店她都逛过,只是身边如今跟着的人已然不同,即便是来来回回的那些旧景色现在也是开着新鲜的花,陪着男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新奇。
牵着男人宽厚有力的手心,她觉得如果真的能够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该多好,一直到……
“呀!程总!?这么巧你也在这儿?”
就在男人拔脚跨出店里的那一刻,一个甜腻高亢的女声在身后响了起来。
程情下意识地皱着眉头回头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漂亮妖娆的女人——没见过,但是她也知道,这是男人以前那千万丛中里的某一朵未知名的花罢。
来人脸上化着当下流行的艳丽妆容,一双勾人的凤眼流转间未语三分笑,一身裁剪得体的黑纱裙将她玲珑有致令人血脉偾张的胴体勾勒得极为曼妙。
程情一双原本水汽氤氲的桃花眼带上了几分冷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似乎发现了程情的敌意,柳曼殊收回黏在男人身上的目光,挑了一下眉,看着程情笑了笑:“这位是……”
好一张天生的狐媚脸,模样勾人,连她都挑不出毛病的漂亮。柳曼殊暗地里牙龈一咬忍不住啐了一口。
她知道男人身边围绕着无数的莺莺燕燕,凭她的手段多少也见识过那群女人厉害,饶是如此她依旧认为自己在那堆女人里也是最能打的之一。
如今眼前这小骚货只凭脸就将她给比了下去,让她心中好生郁闷。更何况,她可比自己年轻了太多了……
年轻是一个女人的杀手锏底牌,却也是别的女人的杀人利器。年轻,终究是无敌的,没有哪个女人能敌得过时间的蹉跎。
看着眉头轻颦,带着冷意的一双桃花眼明目张胆对着自己散发敌意的程情,柳曼殊忽地又松开了眉头,嘴里笑意又甜上了几分:“这位妹妹可真美,程总想来一定疼得紧吧?”
她呵呵地笑着,年轻是个好东西,但是年轻的女人往往都比较蠢,生性冲动又偏激,仗着一时的宠爱持靓行凶的她见得太多了。这种惯会一股脑争风吃醋的女人往往都会被程睿东过后即丢,无一不应。
以退为进方为上策,这么多年来,她柳曼殊就是靠这个理念徐徐图之,慢慢踩着女人堆爬上了如今这个位置的,赢到最后的人将会是她,也只能是她!
手上牵着男人掌心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了,男人垂下眼看了下程情有些冷意的脸色,心知肚明得很。
他不喜欢身边的女人在他面前你来我往的争斗,那些争风吃醋的伎俩在他看了无聊至极,见着她们底下勾心斗角的样子只觉得聒噪烦人。
柳曼殊很是识相,程睿东自觉这些年玩过睡过的人里,她能在身边围绕这么久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很聪明识时务的女人,他是满意的。
简单的寒暄几句,昔日里两个赤裸交合过的男女就这样随意地打过招呼后便又很快就要分道扬镳。
“下次有空不置可否赏脸,再跟程总好好喝上一杯?”
男人嘴角冷魅地笑了一下并不做声,你来我往间都明白得很,并不需要多言。
手上一拽,男人便将女孩带走,只给柳曼殊留下一个高傲的的背影。
咬着唇久久的凝望着男人你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将不远处的两人牵手的背影拍了下来,手指飞快地编辑了一条信息附上照片,翻开通讯里划拉一长串联系人后,最终传给了某个人。
她想,也许对方收到信息又会是一副很有趣的表演了呢,呵呵。
程情垂着头默不作声地跟着男人的脚步亦步亦趋,路上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再出声,神色淡淡地,叫人猜不出心思。
男人瞥过一眼,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