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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正德初年三月,杭州府。
    暮色昏沉,门庭幽深的知府宅邸,庭院里两棵颇有年头的古树掩映着宅邸主人的卧房。丫鬟下人们被夫人早早的支开了,一两个年少不识趣的刚想探头探脑的走近卧房的门就被年长的下人无声无息的揪着耳朵扯走,胆敢打扰夫人最看重的求子之事,少不得背后要挨一顿鞭子长长记性。
    卧房内,大红的轻幔仿佛结界一般的隔绝出一个被男女情欲充斥的小小空间。“唷~”一条玉腿在娇吟中缓缓抬起,秀丽的嫩足因由快感而紧绷着,在烛火的映照下闪耀着贝壳般的莹白光辉,足心弓成的线条与小腿的线条相映成趣,美得动人心魄。
    那只脚在女人越来越急促的娇喘声中缓缓上抬,渐渐贴近了跪坐在床上的男人的脸颊。那男人年纪不到三十,面如冠玉,只在唇上留着一抹微须,剑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已经因为渐渐强烈的快感而紧闭起来,连嘴唇也抿出一道刚毅的弧线,胸前的肌肉奔突起来,显然已是渐入佳境。
    体内肉棒的热力蓦然转为强烈,坚硬更胜初始插入之时,躺在床上的女人快美得几乎失去魂魄,一双玉手慌忙扶住自己胸前因为爱郎抽插而颤动不已的混圆嫩乳,樱唇微张急速的吐着气,半睁着秀目看着面前奋勇的英俊男人,娇滴滴的吐出一句:“老爷~好爽利~“那只嫩足就已经径直的递到了男人脸上。んAΙταGSんùωù'.℃oм
    “啪!”清脆的巴掌声仿佛惊雷一样炸响在女人耳边,几乎在一瞬间,女人感觉到插在自己牝户里的肉棒急速的萎缩了下去,顷刻之间就被肉穴内壁强有力的肌肉挤出了体外!一时间,她的血液都凉了下去,帷帐里,只剩下男人泄了气之后粗重的喘息和女人惶恐至极的急促细微的呼吸。
    “老爷恕罪……”女人一手掩住胸前的美肉,慌忙爬起来跪在男人面前,低声道:“我……一时……那个……忘了老爷的忌讳……”
    男人直直的维持着刚刚交欢时的跪坐姿势,双眼无神的望向女人背后的虚空,过了许久,才突然醒过神来一样低声道:“哦,夫人不必,这个,不必自责,我……”
    “老爷持身端正,最讲慎独,是梅儿僭越了。”女人赤身行礼,端丽无比。
    “只是又坏了夫人求子的心境。”男人歉然。
    “老爷说哪里话来,”女人微笑着穿上小衣,服侍男人躺下,又温柔的拉过锦被盖在男人的身上:“来日方长,下次梅儿一定能恪守妇道,让老爷尽兴。”
    “唉,这一上任便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确实苦了夫人。”男人脸上满是怜爱。
    “公务要紧,更何况是如此大案,梅儿理会得。时候不早了,老爷早日安歇才是。”
    “嗯,睡吧。”男人说着一翻身,不久间鼻息便粗重起来。
    大红纱帐外的烛火尚自燃着,女人默默的看着男人的背影,不觉间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岳梅儿今年刚满十七,一年以前明媒正娶嫁进萧家的时候,萧正已经是名满江南的清官,皇上眼里的能臣。萧家是江南世家,萧正又是当世大儒的关门弟子,十八岁就高中金榜探花,更难得一身正气,从不攀附权贵,又甘心从县官开始历练,在地方上早有“萧青天”的美誉,潜心政务便难免耽误了终身大事,直到二十五岁上才娶了门当户对的岳世叔的小女岳梅儿为妻。
    岳梅儿自幼熟读诗书女训,自然知道身为妻子当以传宗接代为第一要务,入门后自然不敢懈怠,怎奈过了一年有余仍然未见喜讯,个中缘由当然只有夫妻二人清楚:政务缠身自不必说,让岳梅儿完全不知所措的却是夫君萧正居然在对待床笫之事也端正得如同治学,每次交欢之时萧正必跪坐在床上,腰板挺得笔直,一眼不看二人下体交合之处是怎样情景。岳梅儿需仰卧在塌上,不许有一丝僭越之举,诸如适才抬脚到夫君脸上乃大不敬,更不要说什么为夫君品箫,隔山取火之类,若是用了女上男下,怕是夫君能直接休了她。
    初嫁的那些日子,岳梅儿心里没少骂那个在她出嫁前教了她那些羞人的闺房之事的婆子,当然更多的则是腹诽萧正的恩师,托他老人家的洪福,夫妻二人的闺房之乐多数都会因为梅儿的“僭越”之举无法尽兴,盖因萧正心中时时以老师教导的“慎独”警醒自己,而女人动情之时多会无法自持,每每引得萧正的肉棒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被少妇的阴道挤了出去,所以如今日这般草草了事竟占了床上的十之八九,极少数的一泄如注也可能错过了日子,无法受孕。
    好在东方不亮西方亮,萧正婚后仕途越发平顺,不到一年就补了杭州知府,成为本朝首屈一指的最年轻的知府。
    哪成想上任还不到半年,杭州府就出了一个惊天大案:杭州城里接二连三的有人报官,说自家的儿子失踪,丢失儿子的人家不分贫富,下至农户,上至富商,待到上个月连杭州守备赵将军家的小儿子报失,竟然已经累计七十二人!
    七十多人毫无线索地失踪,又皆是儿子,民怨累积自然上达天听,初登大宝准备大干一番的陛下自然雷霆震怒,下旨训斥加上责令破案,已经是考虑到萧正的政绩之后的最轻处理。
    萧正一路摸爬滚打到了知府的位置上,虽然不能说是屡破奇案,办案的经验也是少不了,可这案子起就奇在毫无线索可寻,七十多人的失踪连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所有人家都说孩子当晚睡下还好好的,第二天醒来人就不见了,寻常农户尚可解释,但富商将军家里人多眼杂,竟然也没有一个人见过偷孩子的人的哪怕一个衣服角。
    但并不是毫无线索,萧正仔细探访之下,倒是有了些不能称作收获的收获:所有丢失的孩子,均为十四五岁的男孩,无一例外,萧正福至心灵的让所有的人家描述出孩子的身形外貌,赫然发现所有的男孩都是俊秀白皙,更颇有几个可称得上男生女相。
    就在赵将军报失之后,杭州城里的男子失踪人数,停止增长……
    “梆,梆梆……”三更的梆子声隐约传来,萧正的呼吸一阵急促猛然惊醒。
    “又是那个梦……”他心里咯噔一声,右手向自己的胯间摸去,竟然有些颤抖。
    果不其然。
    胯间一片黏滑,自己又梦遗了……
    “该死!怎么会因为……唉……”萧正转过头,借着月光看着自己身旁熟睡的妻子,她的皮肤如同乳酪一样白嫩,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在脸上画出一片疏密有致的阴影,微微翘起的樱唇似乎在召唤着夫君的温存,嘴角下一点淡淡的小痣更显得风韵十足。
    这是一个绝美的女人。
    萧正当然知道自己妻子的美,足以摧毁自己在床上的那番道学之举,事实上圣人也没有说过夫妻在床上该如何恪守道学,而自己其实也在慢慢改变,直到……直到杭州府失踪案发。
    “该死!为什么是这样的梦!该死!刚刚与她……在想什么!”萧正的手紧紧的揪着锦被,几乎把自己的手捏出血来。
    天刚亮起来,家丁就急匆匆的让丫鬟递了拜帖进来,萧正看都不看的起身穿衣,因为他十分清楚,前来府上的是谁,自从儿子失踪,赵将军已经来了不下二十次。
    杭州府守备赵之焕虽是武将,但事实上并无军功,也无武功,乃是仗着杭州本地生长,家境豪富,一路打点走到现在。难得他并不仗势欺人,骨子里就是个谦和之人,所以与历任知府都关系颇好。直到自家孩子出事,才多少有了些将军的威风,整日里调动军防四处查验,一个月下来却毫无进展,只好时常递拜帖来催促萧正破案。
    萧正快步走到前厅,迎面就看见赵之焕的那张焦急的大白脸,也不及行礼,只问道:“赵将军,可有什么线索发现吗?”
    “哎!”赵之焕一拍大腿,恨道:“哪有什么线索,哎!倒也是,这贼人若是让我们当兵的给抓到,怕也不会拐了七十多人!”
    “赵将军这话透彻!”萧正喟然:“不过,小弟接下来这话可不算是宽慰,第一个孩子到现在足有半年多了,你我二人并未发现任何一个人的尸体,说明贼人掳了孩子走,并不是为了害命。”
    赵之焕听了“害命”两个字浑身一抖,几乎哭出声来:“我的萧大人,萧青天,萧老弟呀!今天他们不害命,可未必明天就不……萧大人哪,求求你想想办法,我老赵给你当牛做马也……”说着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萧正脚下。
    萧正蓦地浑身一紧,慌忙站起身扶起赵之焕,又慌忙退了两步低声道:“赵将军这是折煞小弟了!小弟在此立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也要查处真凶解救令郎和全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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