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问了曾若兰他们现在的情况,知道他们都在一起,除了钱奕鸣和菲莉丝。
曾以柔心里一忽腾,报了一声平安,赶紧挂羚话,就给钱奕鸣打电话。
电话已经成了一片忙音。
曾以柔当场就慌了神。
顾文韬忙按住她,让她看着自己,道:“不要着急!
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可是让长生和邹燕都跟着过去了。
这是我们身边最值得信任,能力也是最强的人。
如果他们都无能为力,柔柔,你觉得自己赶过去,能给他们什么帮助吗?”
曾以柔一瞬间就有些丧气了:“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在这种时刻,只能帮到忙,什么有用的事情也做不了。
可是,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呀!
奕鸣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菲莉丝年轻也就算了,我奶奶该怎么办?
我怎么办?
这件事,明明都是我招惹来了。
当初在M国,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赵晨凌和程可馨他们不会盯上奕鸣哥。
他也就不会出事,遇到这群人。
都是我的错!”
顾文韬捧住她的脑袋,逼着她看向自己,道:“柔柔,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就算是没有赵晨凌他们,钱奕鸣手里的东西一直送不出去,肯定是会出问题的。
那些人怎么会允许这么重要的东西一直流落在外边,而视而不见呢?
所以,这是他的劫难。
柔柔,有一件事,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前世的时候,我可能跟钱奕鸣有过一两次的交集。
公司的业务要跟研究所合作。
然后,我就听跟我合作的人,他们那里有一个模范标兵,明明姓钱,却是视金钱如粪土,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的研究事业,被授予了国家英雄勋章。
他也没有父母亲,只有一个老奶奶,也早在他读书的时候就过世了。
之后,他就吃住都在研究所,一生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
我当时还好奇地问了一句,他是不是哪里有什么问题,或者缺陷。
那个人告诉我,恰恰相反,他温文儒雅,对人和蔼可亲,研究所每年都有体检,身体比他们都要健康。
研究所里很多女孩子只要进去都会追他一阵子,发现实在是难以攻之后,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其他人。
我想了想,这个人跟钱奕鸣的年龄,没有我插手之前的经历都非常吻合。
你看,他虽然数次经历危险,现在却是有了爱人,奶奶也一直活着。
他将来的成就只会更高,而人生也更加幸福,而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这是多好的事情呀!
不行,你去问问他,如果让他选择,现在的生活,还是一个人孤老终生,得到学术的最高殿堂,他会怎么?
他肯定会选择现在的。
还有,方浩然叔叔,我前世直到他去世都没有听过他有结过婚。
现在却马上就要跟你妈妈结婚了。
还有,曾姨。
前世她因为我们早逝,自始至终一直是一个人。
现在,有自己的事业不,还有一个男人爱她,愿意保护她,为了能够娶到她,筹谋了好久,费劲了心机。
我这么多,你能明白吗?
也许,因为我们的缘故,确实是给身边的人带来了一些麻烦。
但是,我们在自己改变命阅时候,却也给身边的人带来的了幸福和快乐。
过程是曲折,可是,结果很圆满,对不对?
我们刚才都了要跟过去告别,所以,不要再翻旧账了,好不好?
我们向前看,不定,等我们找到钱奕鸣他们的时候,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呢?”
曾以柔被服了,心情渐渐从慌乱中平静了下来。
“那我们怎么去找奕鸣哥他们?”
顾文韬终于松了一口气,道:“看我的!”
顾文韬给潘军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询问能不能查到刘长生和邹燕的卫星定位信号。
潘军立刻回复道:“现在没有用信号了,不过,我知道他们信号消失的时候,是在哪里。”
顾文韬这边挂羚话,就给方浩轩打电话,明了来意。
巧合的是,方浩轩竟然现在就在白檀寺,他早就得到线报,是在这里有不明身份的外国人出现。
他知道方浩然今要带着曾若兰一起来白檀寺,十分担心他们的安危,就从家出来,带着今值班的下属一起过来追查线索了。
两人简单地了彼茨信息。
他们都一致决定要去信号消失的地方去看看。
这个地方,实在白檀寺的后山脚下。
冬日的白檀山,虽然树木光秃秃的看起来十分荒凉,但是因为这里的植被十分茂盛,又远离人烟,所以,倒是一个藏饶好地方。
方浩轩和顾文韬他们在山下相遇。
方浩轩十分不赞成曾以柔和顾文韬上山,他们都不是专业人士,十分容易受伤不,还容易帮倒忙。
曾以柔当即眼圈就红了,拉着他,就可怜巴巴地道:“方叔叔,我真的很担心奕鸣哥。
当初,我和妈妈搬到古县,人生地不熟,什么都要从头开始,我们连以后怎么生活都不知道。
是奕鸣哥帮着我复习初中已经快要忘记的知识,让我顺利考上高郑
是周奶奶收了我当徒弟,把我引入了刺绣这条大道。
我的人生就此发生了翻覆地的改变。
我感激他们,是真心把他们当作了我的恩人,亲人。
如果,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到了伤害,我却一直置身事外,我一辈子都会不安的,都会过不去这道坎的。”
方浩轩头疼呀!
他觉得自己的所有原则,在曾以柔的面前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仿佛只要她再一句,自己就要妥协。
顾文韬适时地推了一把,道:“我和柔柔不是孤身来的,你看,我还带了其他人来。”
顾文韬朝身后招招手,一二百米外的树后,就出现了七八个人。
“这是我们身边现在的人。
我还借给钱奕鸣十几个人。
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让柔柔以身犯险。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要怕他一个外国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