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傲天惊魂未定,跟电脑屏幕保持两米远,犹如一只受了惊的肌肉兔:“你给我看的什么玩意?”
陆然语气平常:“直播恐怖游戏。”
段傲天依然警惕的保持距离,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不是、你给我看恐怖游戏干什么?”
陆然边打游戏边回:“手银跟我没关系,我也不肾虚,那天我就是在直播,然后你进来,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所以关了电脑,不存在看字母片被抓包的情况,就这么回事。”
段傲天想想挺合逻辑,但是不对啊:“你不肾虚喝什么黑枸杞泡水?”
通关失败,陆然停下等读档:“黑枸杞是周睿他妈给我的,我这还有很多,你要不要拿一包?”
陆然走到旁边的柜子,打开,满满当当塞满了大包的黑枸杞,他抽出一包递给段傲天:“要么?”
段傲天拒绝了,黑枸杞什么的他这辈子都不需要。
游戏存档完毕重新开始,陆然坐回电脑前,这款游戏剧情一般,但突然晃出或躲在门后的鬼影,容易让玩家一惊一乍,□□,被扣掉眼珠的洋娃娃,倒掉下来的干尸,段傲天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遥遥的看着陆然,说:“事情都解释清楚了,我先回了。”
“既然来了,看完这局再走吧。”陆然说。
“不了不了。”拒绝得很干脆了。
陆然奇怪的看他一眼,椅子被拖到了三米开外,段傲天自己站在宽大的椅背后,目光散漫游移,就是不往他这个方向看。
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渐渐成型,陆然怀疑的眼神看向段傲天:“你怕鬼?”
段傲天听了这话像是被滚烫的针扎了一下似的,三步并做两步,连人带椅子拉过来,大刀金马的坐回电脑前,眼神无所畏惧,语气不屑:“笑死人,我怎么会怕这个?”
“噢,那就好。”陆然转回视线,接着过关。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段傲天半偏着头,眼神游离,问陆然:“你渴不渴?我去倒杯水。”
陆然专注屏幕:“不渴,谢谢。”
又过了五分钟,段傲天起身,扔下一句:“那我去趟洗手间。”
陆然这边正是紧要关头,头都没回:“好,前面右拐是洗手间。”
段傲天进了洗手间,放水,洗手,擦手。完事之后没有立刻出去,手机铃声响起,他接通电话,那边的侯辛说:“我在烧烤摊,你要不要来?”
段傲天揉了揉眉心,他现在不能走,走了就会被钉在怕鬼的耻辱柱上,扒都扒不下来的那种:“你在哪个烧烤摊?”
侯辛:“就咱们校外的那个。”
段傲天想了想,说:“你一会儿打包两份过来,就学校对面的小区,十号楼XX室,陆然家,到了我给你开门。”
侯辛纳闷:“你怎么在他家?你俩关系什么时候突飞猛进了?”
段傲天:“有事儿,少贫,快来。”
从洗手间出来,他征求陆然的同意:“一会儿侯辛过来送点吃的,他能进来么?”
陆然:“可以。”
二十分钟后,陆然结束直播,有人在直播间里问他玩了几次通关,陆然手指动了动,敲下两个字:“五次。”
段傲天从旁边瞥到,心想,原来上次在宿舍听到的‘七次’是这个意思,太他妈尬了,他不自在的转眼看向别处,假装没看到,仿佛只要他躲得够快,尴尬就不存在。
五分钟后,有人敲门,侯辛拎着外卖盒走进来,入眼一片黑,愕然:“你们这干什么呢,还拉窗帘?”
陆然拉开窗帘,说:“没什么,证明点事儿。”
段傲天假装没听见,去拿外卖盒里的肉串。
三人合力把肉串吃光,侯辛摸摸电脑,对陆然说:“你这配置不错。”摸着下巴,补了一句:“适合看片。”
段傲天心想哪有雷你往哪儿踩,去客厅拿起外套,提高音量:“走了!”
侯辛不知道他天儿哥哪来这么大火气,摸不着头绪:“这是怎么了?”
陆然状似不经意的问:“看片,你们平时看什么片?”
侯辛:“就字母片呗,天哥不爱看”,突然想到什么,压低了声音,分享秘密情报似的:“就前两天,天哥说有个朋友,能一夜七次,那不得墙橹灰飞烟灭了,是位狼人。”
陆然:······
侯辛搓搓手臂,突然觉得有股凉气,是空调开大了?
恰好,段傲天拿了外套出来,见两人面对面站着,说:“愣着干嘛,走了。”
刚要穿鞋,陆然在旁边突然说:“听说你有个朋友一夜七次,这个朋友我是不是也认识?”
段傲天冷不丁望进陆然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只有一个想法涌上来:完了,坏事了。
“我这有部好看的片,看不看?”陆然弯起眼睛说。
侯辛听说有片子看,一溜烟跑回电脑前:“看看看,反正没事干。”
陆然调出一部存过的片子,一边说:“这是我十年珍藏。”
这话一出,侯辛的眼睛都亮了。
陆然从冰箱里拿出几袋薯片和可乐,打算观影的时候吃。
电影开始,山村XX四个鲜红大字跃然出现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