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骏点头,她又用同样的语气问江逾白:“那江先生呢?我们这里英式红茶和摩卡都是招牌。”
江逾白已经坐下了,仰头看看她,不咸不淡地轻启双唇说:“大吉岭。”
“好。”林臻亲自走去吧台点单,又加了一个三层下午茶点心套餐。
她借着这来回的几分钟镇定了一下心情。
不就是来了位“贵客”嘛。
唐其骏虽然算是平易近人,但总带着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不经意间会流露出些许高傲,但在江逾白面前,他仿佛一瞬间变成了底气不足的配角,可见是真的有事要求江逾白。
林臻走回去时,唐其骏正滔滔不绝地向江逾白介绍他们霁云集团的圣诞慈善晚会。
这晚会从唐其骏爷爷那一辈就开始办了,算是城中年底的盛事之一,历来都会请不少明星名流,拍卖一些字画珠宝,所有收入款项都会捐给慈善机构,是霁云博名声的重要利器。
“逾白,你这几年在国际上算得上是首屈一指了吧?去年世界巡演的莫扎特奏鸣曲系列我也看了,实在是jing彩!”唐其骏身t前倾看向江逾白,语带亢奋,“我们今年的圣诞晚宴在考虑与一家自闭症儿童的治疗机构合作,会请一些小朋友来参加,如果你能来的话,一定对小朋友们非常有x1引力。”
江逾白靠在藤椅背上,眉眼微垂,还维持着那个双手cha兜的姿势,默默盯着桌上一把h油刀。
唐其骏冲林臻使使颜se,林臻便在江逾白旁边另外一个位子上坐下,轻声慢语道:“久仰江先生的大名,真没想到今天能托唐总的福见到真人,实在是很荣幸。如果您年底能来的话,相信我们所有客人都会特别高兴的。我们的慈善晚会每年都有大批媒t报道,公益活动总归对个人形象也很有好处的。”
江逾白还是不说话,似乎要把那把h油刀盯化了。
他还是如林臻记忆中那样英俊,一双极亮的眼睛,生来就带着傲人的光,双眼皮很明显,衬得双瞳愈发深邃。他有八分之一俄罗斯血统,瞳仁在光下会映出影影约约的深灰蓝se,鼻梁也高得不像亚洲人,给他这张堪称完美的脸加了些微异域se彩。
nv服务生捧着托盘来上茶,似乎也被江逾白的长相x1引,倒茶时忍不住偷瞄了他两眼,绯红着一张脸走了。
江逾白神游物外,将目光转到面前茶杯上盯了一会儿,ch0u出右手架在桌上,微抬手腕,用一根食指的指尖开始绕着杯沿缓缓画圈。
江逾白的手,是钢琴家的手,也是林臻最不可能忘记的一双手。
骨骼修长有力,指节g净分明,淡青se的筋脉隐在白皙的皮肤下,宛如一双夺人心魄的利器。
而略带薄茧、微微粗糙的指尖,只要轻轻划过她的皮肤,就能令她心跳飙升。
她曾经无数次在这双手下ga0cha0。
江逾白不紧不慢地匀速转动那一根食指,目光专注得像是在打磨一件艺术品,林臻不由自主地盯着他那根白玉般的手指看,像是被催眠了似的,挪不开眼,心跳渐快,下t渐sh。
唐其骏则殷切地介绍:“我们的大吉岭也是专门包了喜马拉雅山脚下的一个茶庄供货的,很醇很香,逾白你尝尝看?”
江逾白仍然没有说话。
林臻知道他是不会喝这杯茶的。
刚才送茶的服务生那样偷看他,惹他不高兴了。
不喜欢的人碰过的东西,江逾白是不会再碰的。
但是高傲如他也不会说出来,就这么聚jing会神地玩着这个无聊的绕圈游戏。
林臻回过了神,眼见场面尴尬,就笑着解围道:“今天有点热,又在谈这么高兴的事,唐总,舍不舍得开瓶香槟呀?”
唐其骏马上默契地接话:“逾白来了,喝我自己珍藏的香槟!”
他马上打电话给助理,让她从自己房间的酒柜里拿香槟下来。
江逾白将目光从杯子上抬起来,缓缓地移到林臻脸上,与她对视了一会儿。
林臻屏息凝神,极力维持镇定与他四目相接。
他的目光深不见底,也从不会闪烁漂移,她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去看唐其骏,求助般问:“唐总,你是不是早认识江先生呀?能请得动这尊大神。”
唐其骏对她一般都是直言不讳的,这时却含糊了一下道:“我们算是有些缘分。”
林臻马上就不再问了。
能叫他“逾白”,想必是相当亲近的关系。
倒是一直沉默的江逾白问起了她:“林小姐平时听钢琴吗?”
明知故问。
跟江逾白在一起近两年,林臻恨不得听遍世界上所有的钢琴唱片,就为了跟他多一点共同语言,到后来她已经可以毫无难度地从几个小节里听出是哪个演奏家、跟哪个交响乐团合作、演奏是哪首曲子的哪一个版本。
(我们的目标是:十章以内发车。)
(讲真,这文车不会很多,还是感情戏更多。)洳遇章櫛缺夨請箌ΓOひSнひЩひ,Χγz楂夲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