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徐涿愣了下,问:“你们关系很好吗?”
杜子佑摇摇头,说:“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怎么突然这么问?我记得你们组一个项目请了他当代言人?”
徐涿手上摆弄着一只蚝,点点头:“对,今天上午我还和他聊了几句。”
杜子佑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关心道:“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要紧的,”徐涿回忆道,“他这人有点古怪。”
杜子佑闻言吃吃笑出来,徐涿不解地看向他:“笑什么?”
杜子佑说:“恐怕他觉得你更古怪。”
“喂喂,”徐涿说,“你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杜子佑微笑地注视着他的双眼,点了点头。
“好啊!”徐涿扔下手上的蚝,举起双手故作生气地扑上前,“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
他将杜子佑扑倒在沙发上,脸上恶狠狠的表情,却逗得对方哈哈大笑,缩在自己怀里,柔软的黑发凌乱,脸颊上泛着红。
徐涿撑在他上面,皱着鼻子问:“我到底哪里古怪了!快说!”
杜子佑嘴角噙着笑意,喘气平复了呼吸,回答:“你是很古怪啊,你和我们不一样。”
徐涿一怔,他想起了一件事:“林高寒也说过类似的话,”他嫌弃地撇了下嘴,“还说我是个好人。”
“他说的对啊,”杜子佑眨眨眼,“还有呢?”
徐涿回忆道:“他问我,知道你们三个有什么共同点。”
“我们三个?”
徐涿解释道:“你,他,以及武导。”
杜子佑忽而沉默不语,垂下眼眸思索。
“你明白他的意思?”徐涿问。
杜子佑摇头,缓缓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我算进去。”
见他还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徐涿从他身上下来,侧躺到旁边,一只胳膊松松搭在他清瘦的腰上。
“林家十年前没落,”杜子佑眼睛望向天花板,思绪却飘回过去,“在此之前他们一家和我们家关系不错,他小时候经常来家里做客。”
徐涿想起在老宅看到的杜子佑小时的照片,心里不禁嫉妒起林高寒,自己错过了心上人成长的时光……
“自从林伯伯出事后,林高寒就失去了消息,几年前才听说他进了娱乐圈,”杜子佑继续道,“像我们这样的大家族,抛头露面可不行,他以后都得贴着戏子的标签,不可能重新被接纳。”
被迫与自己童年的世界断绝关系,等于失去了一段人生,也失去了驻扎的根,林高寒会不会觉得心里缺了一块,这辈子都无依无靠,漂泊一世。
徐涿收紧手臂,盯着他线条利落的侧脸,轻声问:“你也这样觉得吗,认为他是个戏子?”
杜子佑苦笑一声,说:“这种封建残余的思想……”
“没错,”徐涿胳膊肘后撑,半起身低头看他,“否则像我这样的暴发户的儿子,不更遭被人瞧不起?”
杜子佑偏头看他,有些急了:“谁瞧不起你了!”
徐涿赶紧伸手抚上他的脸,安慰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在类比,没人能给我脸色看。”
杜子佑眼眸里覆了层雾气,徐涿忙把他搂入怀里,继续道歉:“是我不好,我口无遮拦,我不应该随便开玩笑。”
待怀里人平复下来,他又问:“林高寒说你们是一类人,难道武导家里也出事了?”
杜子佑摇头,头发与他衣服的面料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
徐涿想了下,猜测道:“武导也是影视圈的人,不遵从家里的安排,难道他指的是这个?”
杜子佑开口了,声音闷闷的,热气喷在他胸口处:“差不多吧,被逐者和叛逆者。”
“那我知道了!”徐涿灵光忽现,“怪不得说你们有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