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要在乱动了。”从忍具包中取出剩余的止血药粉,一股脑的全撒在了蝎的伤口。
“阿飞过来。”我朝阿飞勾了勾手指。
阿飞不情不愿的缓慢挪动到我和蝎的身前,一副我有任何动作,立马闪掉的样子。
“乖,就这样,别动啊。”虽然瘦了一点,但聊胜于无,挡风还是不错的。
有了人工“挡风板”我自然是用最快的速度飞回雨隐村喽。
一路上不停的有断断续续吹散在风中的尖叫,“迪达拉前辈,你慢一点啊。”
临时拍档 ...
“玖月,快点。”抱着半昏迷的蝎直接冲进了玖月的院子。
“怎么搞的,不是说小任务吗?怎么搞的这么狼狈?”虽是责备着,手下却毫不停顿开始了治疗,看着蝎的伤口不再流血,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白色的绷带缓缓缠绕,将蝎的整个胸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有点像木乃伊,不过这也包的太厚了吧,看着整整胖了一圈。
“玖月,这个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我指了指被玖月打上最后的蝴蝶结的“成品”。
玖月不耐的瞪了我一眼,“让他老实几天而已。”
被玖月瞪的有些心虚的我只能低着头不再言语,这次会搞成这样,完全是我的疏忽所导致的,玖月表面上凶了一点,可我知道其实她也是担心我们。
“什么人这么厉害能伤的了蝎?其他人有没有受伤?我要不要先准备点什么?”见我认错态度良好,玖月放过了荼毒我的耳朵,转而去摆弄起她的瓶瓶罐罐来。
“其实你最想问的是鼬有没有受伤吧?”见蝎没什么事,我好心情的揶揄起玖月。
“是啦,是啦,不过我相信鼬比某人厉害的多,绝对不会有事的。”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果然害羞什么的完全不适合玖月啊。
“遇上了木叶的人,鼬和鬼鲛断后,不会有事的,他们还没有这么快回来,没几个人能伤到鼬的,何况还有鬼鲛在。”我相信鼬的能力,只是有些担心他万花筒写轮眼的后遗症。
“那是自然的,你在这里看一会,我去煎药。”看着玖月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蝎,煎药啊,蝎,你惨了!
拉过一张小椅子,我坐在蝎的床边,静静的凝视着他的睡颜,脸色苍白,原本红润的双唇毫无血色,细密的睫毛不时轻颤着,此时的蝎,虚弱的令人心疼,玖月明明说了并不严重,但还是后怕的要死。
如果春野樱的剑再偏上几分,我或许就永远失去蝎了,不可能,我永远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伸手揉了揉蝎樱色的短发,我喃喃的说道,“好好睡吧,我会守着你,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夜虽然留给了我梦魇的力量,但我从未在意,也没有刻意的去融合过,为了报复春野樱而使用,果然还是有些勉强,那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啊。
“迪达拉前辈,你都不等等阿飞,阿飞脚好软,走不动路了。”面具男阿飞半扶着墙壁缓缓的“爬”了进来。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加速”朝我冲了过来。
轻轻一拂,把阿飞推到一边,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别吵醒蝎,一路上也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原本因为我的推开而备显委屈的阿飞转瞬又活力十足,“迪达拉前辈对蝎前辈好温柔啊,阿飞不辛苦,身为后辈,为前辈做事是应该的,我帮迪达拉前辈一起照顾蝎。”
这脱线的孩子,我黑线的望着坐在蝎床尾地上的某人无语。佩恩究竟是怎么找来这个极品的,“聒噪”,“脱线”,“小强般的恢复力”,“偶尔还是挺有用的。”
“你去帮玖月煎药,好不好,阿飞?”我淡淡的说道。
“没问题,这种小事就包给我吧,迪达拉前辈,我马上回来哦。”看着风风火火冲出去的阿飞颇感好笑,也许因为他的加入,晓会变的很有“活力”。
“醒了?不会是害羞才装睡的吧?”毫不在意的继续抚摸蝎脸上滑嫩的皮肤,对于鸵鸟的某人,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水。”蝎无视了我的打趣,冷冷的说道。
看着你那沙哑的喉咙份上不和你计较了,转身去桌上倒了一杯备好的温水,小心翼翼的送到蝎的嘴边。
看着蝎别扭的就着杯子慢慢喝水,原本苍白的皮肤蒸腾起一片粉色,心情不自觉的愉悦起来。
补充了水分的蝎的双唇红润饱满,微微泛着水光,让我忍不住一亲芳泽,既然这么想当然也是这么做的,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掠过,但柔软的触感却让人舍不得放开呢。
好笑的看了眼目瞪口呆的蝎,有这么惊讶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有足够多的心理准备了,平时的牵手,并不过分的拥抱都没有排斥了,不是吗?
“再瞪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我没有角都那种器官收藏爱好,这只是一点小利息而已,等你身体好了我慢慢收账。”以极慢的语调缓缓讲完整句话,感受中怀中瞬间僵硬如“傀儡”的身体,有种恶作剧的快感。
“不和你闹了,好好养伤吧,不然玖月又该念叨了,对了,你饿不饿,我去厨房拿点粥给你吃吧。”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呢,抽一尾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靠着兵粮丸度日的,难吃的要死。
不解的望着拉住我手的蝎,“怎么了,我一会就回来的,或者你想吃其它东西?”皱了皱眉接着说道,“玖月说你现在最好吃半流质,等身体好了,你想吃什么都帮你买.。”
蝎依然是不肯松手,奇怪,坐在床边,将空余的左手覆在蝎的额头,没有发热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找玖月。”蝎半咬着唇仿佛忍受着极大痛苦的表情瞬间让我慌了神,“是伤口痛还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蝎,蝎一直是倔强,别扭的,这样略显孩子气的举动他一向是不屑做的。
蝎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手,“请你以后别再来招惹我了。”
他居然说请,居然请我不要再招惹他,该死的,他知道他现在在说什么吗?还是说被戳了一剑,连脑子都坏掉了,我们不是早就有默契了吗?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携手一起走过,给我希望又把它狠狠踩碎,很好玩吗?
“蝎,什么时候你喜欢讲冷笑话了,一点都不好笑,药快煎好了,我去看看。”我的脑子里现在一片浆糊,本能的想逃开,不断的有负面情绪冒出,我怕我会忍不住伤了他。死死的握住双手,指甲深嵌掌心带来的疼痛,让我保持住理智,扯出一抹微笑想要逃离。
“我什么时候说过笑话了,迪达拉,以后我们只是拍档,以前所说的什么守护的傻话,就忘了吧。”蝎靠在床上,平静的望着我,平静的就像一滩死水,再也起不了波澜。
诡异,总给我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我忽略了什么吗?或许我该把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梳理一遍。
“既然你觉得是傻话就不用在意了,但我说过的话我是不会收回的,药我会让玖月给你送来的,我现在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或许你也该冷静下来想一想。”习惯性的想去揉蝎的碎发,却被他偏头避了过去,收回手掌,淡然一笑。“好好休息吧,我会找到答案的。”
这辈子我们注定是要纠缠在一起的,谁也逃不开谁。如果不爱,那么你眼底的挣扎,不舍又是为了什么,蝎,高傲如你,可惜演技实在太差。
“迪达拉前辈,药煎好了哦。”走出房门就看见阿飞陪着一个药碗飞快的朝我冲了过来,“烫,烫,烫。。。。”
无语的接过被洒掉大半碗药的碗,咬了咬牙还是转身走了进去,即使你现在不待见我,这药还是要喝的,否则以蝎的性子,很容易就想到这碗药的下场。
“喝药。”面无表情的将碗递给蝎,虽然我也不想用这么恶劣的语气和他说话,但这次我真的很生气,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陪他一起面对,为什么轻易的就放手。
蝎厌恶的看了一眼黑乎乎药碗,接过后仰头一口闷下,将碗放回我手中,“不送。”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连以前“打死都不喝”的药都痛痛快快的喝下去,好,等这件事完了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打你屁股,我可是很“记仇”的。
拎着还杵在门口的阿飞愤愤的离开,脑海中却不断的闪现蝎那双死寂的眼眸。
“那个,迪达拉前辈,刚刚佩恩老大说要找你。”阿飞咽了个唾沫,艰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