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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爱我了! 作者:馒头呀w

    祁郁心如刀绞,乍听肖时剖白时起的希望此时就像一把把刀,时刻不断的剜着他的一颗心。

    他做错的太多,却明白的太晚。

    祁郁被满腹的酸楚压得发不出声,他泪流满面的想伸手紧紧攥住肖时。可下一秒,祁郁只觉后脑一痛,彻底昏了过去。

    祁郁再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了自己身侧仍昏迷着的肖时。

    他强忍着阵阵眩晕朝肖时挪了挪,用肩膀略撑起身体,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肖时:“小时?醒醒。”

    他们似乎正在一辆移动的货运车里,祁郁的肩膀甚至在移动中磨出了血,可他依旧咬着牙一遍遍的蹭着喊肖时。

    直到祁郁半边肩膀变得毫无知觉,肖时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肖时一时忍受不了后脑的刺痛,只眯着眼嗡声道:“我们这是怎么了?”

    祁郁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哑声道:“我真是错的离谱。如果早听我哥的就好了,是我连累了你。”

    肖时皱着眉头正想反驳两句,就见车厢突然打进了一束光。

    他和祁郁同时抬头看去,就见方才两个保镖之一透过车厢与车头连接处的小窗朝他们冷笑道:“虽然没抓上祁邵有些可惜,但是抓到祁郁和你这个小情人也足够了。”

    祁郁忍着满身酸痛尽力看去,隐隐约约的光线中,眼前的这个人却与他上辈子记忆中最后的见到那个面孔逐渐重合!

    祁郁目眦欲裂,直到此时方想起上一世最后的记忆!

    他和肖时哪里是意外而亡,那场车祸分明是眼前这人精心策划的谋杀!他此时此刻才终于回想起,被肖时抱在怀中的自己便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用手捂住口鼻生生闷死的!

    他竭尽全力的朝前一蹬,嘶着声怒道:“你到底是谁?!”

    窗后的男人邪邪一笑,一字一顿道:“我、姓、万!”

    第十四章

    他收回腿,靠着车壁艰难的直起上身挡住肖时,半晌才冲窗后的人笑了一声:“你是万綮(qing)还是万啟?都还活着呢?”

    那人亦回了他一个笑:“难为祁二少还记得我们兄弟。托祁家的福,我和家兄可是时时刻刻都记着你们呢。”

    祁郁感受着身后逐渐挪近的肖时,不动声色的回道:“那可真是遗憾。当年怎么也得留下你们半条命才是。”

    万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面容扭曲了一瞬,复又对他笑道:“二少爷,别跟我耍这些嘴皮子,对您没什么好处。”

    他举起紧握在右手的班蝰蛇不轻不重的扣了扣车窗,压下声音道:“我脾气不太好,二少爷这张嘴不妨收一收,免得我一时手抖伤了您,反倒不好和买主交差了。”

    祁郁定定看了他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便不再说话。万啟见他总算老老实实住了嘴,嘲了一声便反手合上车窗。

    祁郁并不是第一次被万家人绑架。

    祁郁的太爷爷为人手狠心大,在Y据时期,硬是联合黑白两道领着一帮兄弟生生吞下了港城半边天来。

    祁家发家快,却后患无穷。

    等到了祁郁爷爷那一辈,Y国交还主权,港城大肆清扫黑帮,祁郁爷爷才于情急之下领着一帮弟兄带着大笔的现钞连夜偷渡到了大陆来。

    而万啟的爷爷便是最初的那帮兄弟之一。

    祁家一开始便做的违法产业,直到祁郁的父亲出生,他爷爷才逐渐起了洗白上岸的心思。

    祁家帮大部分的弟兄经过港城一事,也多少存了些在大陆安身立命的意思。

    万啟的爷爷那年17,比祁郁的爷爷生生小了一轮,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吃到了甜头便存了些不安分的心思。

    他胳膊扭不过大腿,硬是藏着篡位的心思熬到祁郁的爷爷去世,等到祁郁的父亲上位,才联合了当初一小拨不甘平凡的兄弟绑了时年三岁的祁郁意欲逼宫。

    祁郁的父亲千防万防,却唯独没有想过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好人万叔会背叛自己。

    万啟的爷爷本想绑将祁家两兄弟都绑了,可阴错阳差之下却跑了个祁邵。

    也正是因为这阴差阳错,在祁郁父亲与万啟爷爷僵立对峙之时,就见祁邵领着万綮完好无损的回了祁宅。

    祁家人狠在骨血里,一见万啟的爷爷有所犹豫,祁郁的父亲硬是不顾生死不明的祁郁,绝地反击之下便将存了反心的人一个个赶尽杀绝,直到最后才想起压着万綮的父亲去救祁郁。

    万家人自然是首当其冲被挫骨扬灰的那批人。祁郁原本不知道万綮和万啟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想到祁邵最近种种反常的举动,想必当年他哥对这两个曾经的玩伴是留了情的。

    而他哥必然没有想过,这偶然留情的后果,便是害惨了自己两世。

    祁郁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该怎么联系上他哥,一边将腿朝肖时那挪了挪,轻声哄道:“车厢膈人,你躺我腿上会好受些。”

    肖时转着眼珠扫了扫他的腿,沉默不语的学他靠着车壁坐了起来。

    两人一时无话,直到行驶中的车拐了个弯,肖时一时收不住力狠狠倒进祁郁的怀里,祁郁才厚着脸皮开口道:“宝宝,你就这样好好躺着吧,一会嗑着碰着了怎么办?”

    肖时似乎摔狠了,一时之间也没有挣扎,只是垂下眼低声道:“你倒是对谁都这样。”

    祁郁没听清,只竭力垂下头道:“嗯?你说什么?”

    肖时却不肯再说,只从祁郁身上挪下去,合上眼问道:“那个人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祁郁略犹豫了片刻,老实道:“他爷爷曾经在我小时候绑了我威胁我爸让他放权。他们两兄弟和我哥一起玩到大,那时候我哥先逃出来,又骗了他哥一起回去,这才让我爸钻到空子把我救出来。”他笑了笑,“老仇人了。没想到他变了这化这么大,不然我哥也不会认不出他。”

    肖时默了默,半晌才问道:“你被绑的时候几岁?”

    祁郁偏过头想了想,不甚在意的回道:“大概三岁吧。”

    肖时正想回话,车便停了下来。

    万啟打开半边车厢,一手拎着两条黑布朝他们笑道:“二少,咱们换车吧?”

    祁郁和肖时被万啟遮住眼封住口扔进一辆小车中又前行了近三十分钟,才终于被他们一把甩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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