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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别怕,我是鬼 作者:懒熏衣

    “巧惠,你放心,此次入京,我定考取功名,风风光光的接你做官夫人,看谁还敢小瞧我们。”

    “相公,家里的事情你不要牵挂,我会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娘子,为夫不得已,已娶了三王爷的女儿,若是他们知道了你的存在,我们都会受到王爷的惩罚。你曾说过,为我做什么都甘心情愿,你就当救救我,安心的死了吧。”

    ……

    过往的种种如云烟,那些好,那些情,如今全都化作飞灰,最后组合成了王生那张虚情假意的脸。

    直到最后,他还在演一个好丈夫,哪怕亲手送她去死,他的言语都带着读书人的缱绻柔情。

    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我要他死!”

    *******

    随着做鬼的时间越来越长,木小牧知道的也就越多,她的情况跟别的鬼还不同,因为不是这个时代的魂魄,木小牧可以借用别人的身体做一段时间的人。

    如果那人没有死,她只能寄居在体内做养魂场所,并不能支配对方的身体。

    如果对方死去,她能够完全占用,做一个真正的人,白天可以出现在阳光底下,嬉笑玩耍。

    但是这样的好运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毕竟是死去的身体,最多三个月,她就需要重新换一个寄居场所。

    如果没有身体,她的魂魄会渐渐散行,到那时,就真的是魂飞魄散了。

    木小牧凭空从人变作了鬼,如果连鬼都做不成,她不是更加悲剧。

    所以,无论如何,木小牧都想活着,活下去。

    在找到回家的方式前,她必须保证自己活着。

    钱巧惠的魂魄最终被鬼差带走了,木小牧答应她,为她报仇。

    王生在钱巧惠死后,撒谎称钱巧惠病发碰倒了灯烛,他当时慌张出去找帮手,谁知回来就没了妻子的身影。

    王生做贼心虚,他明明亲眼看着钱巧惠中毒身亡,不过出去叫人的功夫尸体就没了,怎么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他不敢在这里停留下去,连夜吩咐底下人收拾包袱,但依旧装着担忧的样子,带着翠儿三个钱家仅剩的奴仆找了一通,没有钱巧惠的消息,又拿出有命在身,不能过多停留的借口,急忙忙的奔赴京城。

    至于翠儿等,他将三人留下,说是帮着寻找钱巧惠,有消息了再通知他。

    然而转身就找人将钱家的房子霸占了去,作为钱家的仆人,没有主家,自然只有被欺压的份。

    王生解决了这件事,安心离开了太原。

    距离当夜事发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王生早已到了京城。

    木小牧跟随而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打探王生的日常行动路线,如今,她要出手了。

    ☆、第3章

    三王爷的独生女儿乃是庶出,因为是府里唯一的姑娘,加上三王爷的原配正妻性子和顺,温婉贤淑。只要府里的孩子懂得本分,她都能好好待他们。

    因此这位郡主娘娘是娇养着长大的,脾气自然带着些许的骄横。

    她看上了白衣出身的王生,虽然身份上不对等,但是王生画画的天赋好,人又温柔体贴。对上级能逢迎拍马,对待下人也温和有礼,很快在皇帝那里也得了称许,赐了他一个空有官衔没有实权的文职名头。

    这样一来,王生同郡主一起,也算是身份勉强合格了。

    王生同郡主做了夫妻,时间一长就发觉,这个他为了富贵巴结上的妻子,完全无法达到他心目中妻子的标准。

    不够温柔,不够体贴,不够听话,一点都比不上钱巧惠的贤淑。

    此刻王生开启痴情模式,开始怀念起亡妻来,不过很快他就将这念头掐掉了,因为他想起了钱巧惠莫名失踪的尸体,无端的生出几分冷意来。

    郡主这里不能待,王生便从京城某处找了一所僻静的院落,买下来当做自己绘画读书的地方,取名闲情斋。

    偶尔和同僚朋友去勾栏院听戏唱曲,带一二个红米分知己来闲情斋说说字画,谈谈古今,日子好不快活。

    渐渐王生忘记了他在太原的事情,真正把自己当做了王爷府的郡马爷。

    这日又和几个朋友去听曲,晚间饭罢,尽情欢笑了一回,这才蹒跚着脚步往家走。

    他白日里同郡主闹了个不愉快,晚上不欲回王爷府,便将身边的小童唤来,着他回去跟郡主报备一声,只管挑好的说,今晚无论如何是不回去了。

    小童一走,便只有王生一人。

    街道两旁早已熄了烛火,只剩下两三盏灯光透过纱窗,伴和着头顶的明月,冷冷清清。

    冷风一吹,王生酒热之气吹散了几分,眼神清明了些许。

    巷子里的青石板反射着月光,一路望向前头,有袅袅的青色白烟阻隔了视线,如同通往地狱的黄泉之路。

    邦邦的更鼓隔着几条街传了过来,打更人的喊声似被一层薄薄的膜隔住,悠远而飘忽,听不甚清楚。

    王生打了个冷战,忽而生出几分怯意,脚下的步子不由地加快。

    不想,拐角时,忽听得阴影处有细细的哭泣,时断时续,在这样冷清孤寂的夜晚,这细碎的哭声无疑加重了恐怖的氛围。

    王生若是清醒的,只怕抬脚就要离开。

    然而此刻他半醉微醺,胆子到比以往更大了,加上才从胭脂米分堆里出来,脑子里的旖旎还未散去,只当月下来一场艳遇,也未尝不是美事一桩。

    循着哭声寻去,远远见着一女子缩在角落里,屈腿环胸,头埋在两腿上,肩膀微微抖动。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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