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一上来,后面说的话阮清自己都忘了,只知道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美美的打了一个酒嗝,阮清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夜已经深了,周围的灯都熄了,阮清忍不住仰头吼出声:“去他妈的,老子连单恋都不可以了!老天爷,敢不敢送个人来喜欢我啊!”
吼出来心里好受多了,阮清身体一软坐在了地上,痴痴地笑出声,声音依旧是往日的爽朗。
“我来喜欢你。”
阮清猛地睁开眼,可惜一切都是黑的,周围静的不像样。
喝个酒还幻听,厉害了。
“我来喜欢你。”
这下,阮清缓缓地站起身,重新靠在了栏杆上。酒意朦胧的她说话有些不利索了:“谁……谁啊?敢表白不敢露面啊?”
她刚说完,隔壁的阳台上亮起一束光,光线一时太刺眼逼得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她把那人看了个清楚。
黑西装,黑西裤,黑色高跟鞋,全身上下的行头都是黑的,只有露出的脸和一小块脖颈白白的。整个人不苟言笑,眼里似乎还显出几分凌厉,怎么看怎么高冷。
阮清轻嗤了声,这不是她那个神神秘秘的邻居么?问三句不吭一声的闷葫芦,还总是板着脸,像谁欠了她百八十万一样。做邻居小半年了,打照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打招呼的次数更不超过五次,十足十一个冰块。
“哎,我说,冰块,大晚上你不睡在阳台上干什么呢?”
“白久。”
“嗯?什么白酒的,我刚喝的啤酒。”
“我叫白久。”
阮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姐,你叫白酒?很辣?”
“白色的白,长长久久的久。”
“……所以呢?”
清冷的声音随风而来,风是冷的,语气也是冷的,可话里的意思却是意外的暖心:“以后我陪你长长久久。”
阮清不以为意,脑子因为醉酒也有些迷糊了:“做邻居小半年了,我估计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吧?你喜欢我?要陪我长长久久?这话,鬼都不信。”
“我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可我知道你每天七点准时起床,七点半出门上班,中午不回家,晚上一般六点半到家,如果到点没回,十点之前也必定会回。前天你因为感冒睡过头,八点十分出的门,走的时候忘带包还回去拿了一趟。今天,你没去上班,刚才喝了三瓶啤酒,打了一个电话,哭了三分钟。”
阮清愣了半晌:“你偷窥我?难怪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穿得衣帽整齐的,怕是一直在阳台盯着我吧?压根就没睡?”
白久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你向老天爷说的话还算数吧?”
“我跟谁说的话都算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