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睦野也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曲溪青迎上前,细看之下睦野并未有任何异样,男人仍旧神色从容目光坚毅,只是......
他从怀里取出一条巾帕,“擦一擦,额上都是汗。”
睦野牵紧曲溪青的手,胡乱将汗擦干后,才将注意力转到楚琰身上。
曲溪青道:“他睡着了。”
睦野点头,“我们回去吧。”
睦野心底显然有事,可他不说,曲溪青只好等他自己招出口。
=
楚琰通过了曲溪青的考验,玉狐要跟他离开了。
他们在村里停留了两天,第三天一早,楚琰的人马已经在外候着,玉狐抓着曲溪青的手与他道别,一泡泪憋在眼底,曲溪青没让他哭,他就拼命的忍住。
下山一趟回来,玉狐长大了许多,他不再是从前那懵懂迷糊的狐狸,一颗心却依旧如水晶般纯澈。曲溪青眼看时间到了,给后面的楚琰使眼色,楚琰上前把挂在曲溪青身上的玉狐拦腰抱起,在玉狐的惊呼下翻身蹬上马背。
玉狐对曲溪青依依不舍,楚琰可没那么大的胸襟,哭也哭了,抱了抱了,时间一到玉狐就是他的了。
楚琰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揽着玉狐的腰身,道:“后会有期。”
玉狐嚷了一声小青,楚琰唇角挑起,猛地策马而奔,玉狐还未出口的话消失在寒风之中。
目送玉狐他们离开,曲溪青悠悠转身投进睦野的怀里,睦野反手拥紧他,贴在他耳侧吻了一下,沉道:“别难过。”
曲溪青摇头,“狐狸幸福我就放心了,不难过。只是——”他从睦野怀里退出,双手捏上对方耳朵,眼眸微眯,道:“木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呀?”
第60章 农夫的心魔(一)
暮春三月, 万物繁衍,无论是林中的鸟兽还是人, 沉寂了整个严冬, 欲望随之渐渐苏醒。
温暖的房内满屋春色,柔香馥郁,动了情的人在香气的催化下, 身子的反应愈发强烈。早饭过后曲溪青就将睦野拉回屋二话不说把人扑在床上磨蹭,他嗜睡了大半个冬天, 睦野体谅他就没有与他发生夫夫间那美妙的床笫之事。两人一个睡一个忍,被压抑了几个月的火气, 在曲溪青突如其来的撩拨下,睦野把人紧紧按在床里,唇舌濡湿交缠着, 粗重的喘气。
+++++
睦野用结实的大腿紧紧将曲溪青的腿夹在身下,硬邦邦的肉棒戳在光滑的小腹上摩挲。
他埋头不断吮吸曲溪青的脖颈,如梅花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绽放,龟头流出来的精水打湿了胯下的黑丛,浓密的耻毛将曲溪青细嫩的肌肤扎得不太舒服,曲溪青不耐地扭动腰腹,却被睦野牢牢扣紧,紧接着一只手掌挤入他的双腿间,手指一探,噗嗤一下刺入严密紧合的穴内。
湿热的穴肉层层叠叠绞紧住手指,曲溪青仰起弥漫着绯红色的脖颈,“嗯,木头再往深一些——唔。”
睦野用力将手指往穴内一插,抵在最深处搅弄一番,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睦野伸出舌头往曲溪青耳朵里舔舐,沉声问:“深不深?”
“唔——”
手指微微抽出又是一个用力插入,睦野曲起手指在穴内勾着搅弄,再抽出手指,手掌上沾满了黏滑的淫水,睦野将湿漉漉的手往曲溪青面颊一抹,呼吸急促起来。
曲溪青慵懒笑了笑,睁开湿润迷离的眼睛,他眼角泛着桃红,欲求不满地挣着张开双腿,“木头,快、快,大木头快插进来。”
睦野浅浅勾起嘴角,拉开曲溪青的一条腿高高搭在肩头,粗壮硬热的肉棒直直一捅到底,曲溪青唔了一声,许久没被开拓的肉穴死死绞着肉棒,整个吞了进去。
汗水从睦野肩膀落下,睦野捧着曲溪青的臀肉微一使劲拍打两下,臀肉被拍得轻轻晃动,响起啪啪的声音。
“松一些,你要把它夹爆了。”
曲溪青低低一笑,舌尖舔着唇边,“就把它夹里面。”说着,故意缩紧了肉穴,睦野被他夹得双目发红,往那臀肉又狠狠打了两下。
“不让它动动它以后怎么肏你。”睦野舔着曲溪青的颈侧,腰间用力挺入,被肉穴绞紧的肉棒深深肏进去,他往后抽出一下,接着继续挺入。
睦野按着曲溪青,渐渐肏开许久为肏过的肉穴,健壮的腰身愈发快速地挺动,狰狞的肉棒在肉穴里大开大合的进进出出,时不时带出一股湿热黏腻的淫水,打湿身下的被褥。
他们换了个姿势,曲溪青骑在睦野胯上,这使得男人的肉棒捅得更深,湿滑的小腹被肉棒顶得鼓了起来。睦野掐着他的腰身,时而将曲溪青捧起来再拉着他用力坐下,穴内被肉棒戳弄的软滑,曲溪青胯前的柱身突然射出一股精水,热烫的精水洒在睦野紧实的胸膛前,有的沾到他的下巴,这令平日里沉肃的男人显得淫靡起来。
睦野抹了一把下巴,将精水涂抹在曲溪青胸前被吮得发肿乳粒上,他按紧曲溪青,腰腹往上用力顶弄,肉棒直挺挺的将肉穴捣得发红,一下比一下狠,似是要将他肏熟肏烂。
+++++
如此纵欲几日,睦野和曲溪青的身子并未感到疲倦, 两人精神焕发, 惹得院子外的黑贝把小母狗压在怀里呜呜蹭动, 小母狗还年幼, 自然来不得真的,李三娘把小母狗从黑贝身下抱起来, 朝黑贝唬了好几下, 才暂时保住小母狗的贞洁。
没有了小母狗,黑贝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对着地板不停磨蹭, 它委屈巴巴地看着李三娘怀里的小母狗,盼望着它快些长大,哎,这一年又一年的,憋死狗了。
=
开春后便要着手种稻的事了,如今医馆内请了两位大夫看诊,睦野自然能抽出一些时间下田耕种,曲溪青问他为何不请人来帮忙种稻,睦野便说这稻子还是由自己种下来的好。
又一日踏着晨露,曲溪青和睦野起了个大早开始往田里赶,每年热闹忙碌的耕种时节,村里人都起得早,男人们先提着农具出门,等女人们将家里的一切打理好便也出门下田给男人搭把手。孩子们又涨了一岁,因此在学堂里念书的小孩又多了起来,大人们在田里忙活,孩子们背着娘亲亲手缝制的布包,穿梭在田间的小道上,一边玩闹唱曲儿一边往村里的学堂赶。
曲溪青在田岸上叼着青草盘腿而坐,他面前的不远处睦野正弯下腰插秧,水田没至小腿上,睦野的裤子堪堪折上膝盖,抬腿时露出结实的小腿,稳健有力。
自从去年秋天曲溪青下田割稻时起了大片的红疹,无论是种稻还是收割,睦野都不让他下田地了,且春季较为湿冷,曲溪青畏寒,这田里的寒意从脚底侵入,不管曲溪青如何劝说,睦野都不准他下田,态度坚决,容不得曲溪青在此事上多做挣扎。
耕种是枯燥无味的,曲溪青在岸上等待却并未感到无趣,他时而打量四周,譬如岸边停了两只鸟儿追逐,他也能津津有味地看上半天,顺手招两条蛇出来陪他玩玩。
如此过了半日,田岸边突然走近一个人,曲溪青挑眉,颇感意外。
付文庭朝曲溪青越走越近,他站在曲溪青身侧,目光在曲溪青踩在草上雪白的赤足上微微一顿,随即半蹲下与曲溪青平视,浅浅笑道:“好久不见了。”
曲溪青曲起伸直的双腿,自己套上鞋袜,疑道:“你怎么过来了?”
还没到收税的日子,城里的官却出现在这偏僻的小村里。
付文庭道:“此番前来有事相求,我这次——”他目视前方睦野的背影,“我是过来找他的,顺便也看看你,这段日子过得好吗?”
曲溪青忽略了后半句话,他问:“你找木头做什么?”这两人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堂堂知府的儿子找睦野帮忙,曲溪青狐疑地看着他,“木头能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