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母亲说过,止园里最近住了个才子,相爷很重视,让他不让主动招惹。
"好好好,你去给父亲说。"
相府三公子开心的笑了笑,跑去书房说这事去了。
待三公子走远,二公子对身边的奴仆道:"行了,以后避着点。尽量不要把人赶到止园来。"
奴仆暗骂了一声晦气,点头答应。
这边,谢子期继续修理着看不顺眼的梅花,毫不理睬空水缸里还藏着的小男孩。
过了许久,谢子期觉得光秃秃的梅花树分外顺眼,准备回房的时候,小男孩突然出声:"我爬不出来了。"
"抓住我。"
谢子期把手伸过去,待小男孩去抓了时候,突然缩了回去。小男孩差点崴脚。
谢子期再次把手伸过去,小男孩毫不停顿再去抓,谢子期再次缩了回去。
谢子期再次伸手,小男孩再去抓,谢子期再去抓。
重复了十多次。
玉镯里的系统们都炸锅了,宿主这是肿么了?重复障碍症吗?
谢子期再次伸出手,系统们都闭着眼睛不忍继续看。
然而这一次,谢子期却握住了小男孩,把他拉了出来。
理所当然,小男孩出了水缸就几乎站不住了。
扶着小男孩进了房间,"脱衣服,给你上药。"
谢子期把药膏拿过来,却没有进一步行动。
小男孩趴在床上,躲了一下。
谢子期突然蹲在小男孩面前,笑容可亲的冲小男孩笑:"说,你是不是女的?"
小男孩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我不说假话。这么高的,穿着破烂的蓝布衣衫的小男孩我的确没见,就见过一个这样的小女孩。"谢子期比划了一下她的身高。
"行了,你自己涂吧,出门右拐不送,以后别来我院子里。"
谢子期转身出门。
"等一下,我说,我是相府的四公子,刘即愈。女扮男装,六年。除了奶娘知道外,从没有人识破。"
"呵,那是他们蠢。"
"你不怕相府秘辛?"
"我喜欢麻烦,麻烦不找我,我去找麻烦。"
"行了,才多大的人,就懂得男女有别的。趴好,我给你抹药。"
刘即愈没有说话,把药膏递给谢子期,乖乖的趴好,把头埋在枕头里,眼睛似乎湿润了一下,她眨眨眼。
刘即愈的背部有一些常年累积的伤痕,有些可怖。
谢子期快速地给她抹好,让她穿上衣服。
"过几天再洗浴,不然会留疤。"这个药膏似乎是个江南圣手妙一手送给他的,据说很有用。
"谢谢。"刘即愈艰难的说出这两个词,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说。
"以后,你每天下午过来一趟,我教你读书,今天你就先回去吧。"谢子期叫住马上离开的刘即愈,"把这本书带走,明天我检查你背诵的怎么样?"
刘即愈把书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如同珍宝。珍重的点点头,离开。
望着刘即愈离开的背影,谢子期眯起眼睛,偌大的相府,继承人是一个女子,真是不错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状元郎
第8章 局外人
住在相府的第三日,黄昏时刻。
谢子期以古玩鉴别的名义被请到容山院御。
容山院是相府内女眷和奴仆禁止出入的地方,院内止有哑仆六名,两名洒扫,两名奉茶,两名随侍。院内哑仆无相爷手牌,不得离开容山院。
小管家把谢子期送到容山院门外就离开了,谢子期抄袖缓步,踏入容山院。鼻尖嗅到一股幽香,谢子期朝着幽香处撇去,一株花树下,一个头戴纶巾的男子抬头,对着谢子期扬起一抹笑容,玉白色长衫随着他抬头,划出一道光华。
狐狸。
谢子期对男子的第一面的评价。
美玉。
男子对谢子期的第一面的评价。
"非叶非花自是香,喝茶否?"男子把茶递给谢子期。
原来那幽香正是茶香,很是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