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抬手便抓住了陶枣的上衣,往上拽的时候蒙住了陶枣的眼。
皮肤大面积地暴露在了空气中,杨柳却停止了动作。
陶枣倒吸一口冷气,视线的阻挡让触感变得更敏锐起来。
杨柳没有碰她,陶枣却感受得到她的气息,她的目光胶着在她的皮肤上,让她的身体逐渐滚烫起来。
陶枣有些受不住,抬手自己脱掉了上衣。
视线恢复以后,仿佛更让人难堪了。
杨柳骑|坐在她身上,眼睛里有火。
陶枣知道她一直在压抑,某些东西,压抑得越久,便会被埋得更深。或许当它爆发的时候,一切反倒会归于平息。
就如杨柳对她那晦暗不明的感情。
是的,她想让它归于平息。
陶枣放松了身体,笑着道:“裤子要我自己脱吗?”
杨柳迷茫地看着她,手上最终没含糊。
衣服扒得快,却再没换上。
陶枣觉得她真是惹了小狼狗了,一波接一波,就没歇下过。
浑身发软的时候,杨柳起身过来吻她的唇,细细地啃,细细地吮。
离得太近,陶枣看不清她的表情,却仍然感受到了湿漉漉的潮意。
这不是她的错觉,完事以后,杨柳跑到卫生间去哭了一遭,她以为她睡了,其实陶枣站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
听这个傻子哭到一哽一哽的,最后气都倒不上来。
陶枣回到卧室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本来以为这一场大战足够她困到昏睡过去,但大脑却无比清晰。
无比清晰地滑过杨柳的脸,杨柳的声音,杨柳在她身上的动作……
以及五年前那个夏天,傻小子一般的杨柳冲她咧着一嘴白牙,单纯地笑。
她突然很想问一问她的姐姐,除了程鹤楼,还会不会喜欢别的女人。
天亮之前,杨柳回到了学校。
宿舍楼楼门没开,她靠着柱子等了挺久,宿管大妈才迷迷蒙蒙地拿着钥匙过来开了门。
杨柳溜了进去,大妈没看清她的脸,在后面一通唠叨。
上了楼,宿舍里静悄悄的,杨柳尽量轻地开了门,然后钻到了自己的铺位里,用被子蒙起了头。
她实在是困得厉害,在她二十一年的生命里,仿佛没有比现在更困的时候。
大概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她没撑起劲回应,很快跌入了梦乡。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
睁眼的时候,屋子里黑黢黢的,杨柳想要翻身起来,才发现头疼得厉害。
要炸开了。
她拿过手机来看,陶枣没有发任何消息给她。
连平时的“到学校了吗?好好上课”都没有。
杨柳倒在了床上,觉得她就这么睡死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宿舍的门响了响,脚步声临近,对面铺小花扒着她的床头惊讶地叫了一声:“小白杨你还睡呢!”
杨柳挥了挥手:“爷我还能再睡七十二小时。”
“你声怎么这样了?”小花踩着架子冒出了一个脑袋,“感冒了吗?”
“不知道,头疼。”
“喝酒了还是着凉了啊,”小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也不烫啊,你是不是一天没吃饭?我这里有面包还有泡面,香肠,桔子,奥利奥,吃哪个?”
被人这么一问,杨柳倒是反应上来了,她的肚子实在是饿得厉害。
她坐起了身:“都要。”
“你故意坑我呢吧。”小花笑起来,下去开了宿舍的灯,一阵细细索索,“昨晚你打劫去了吗?今天睡一天。”
杨柳下了床,拨了一个桔子扔进嘴里:“我真头疼。”
“所以问你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