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复杂,他屏退律师和两个儿子,对施世莎说:“你知道今天来是要做什么?”
施世莎点头:“我知道。”
施岩德招招手,把施世莎叫来跟前说过:“我知道你的性子,无论我想给你什么,你都会拒绝我,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虽然你很优秀,不需要人操心,但是我是你的父亲,你作为女儿,始终会需要来自父亲的支持,别拒绝,这是我当父亲的一片心意。”
施世莎没有想到施岩德会这样说,虽然对于施岩德当初在楚有年和左悯情之间引起的风波仍然耿耿于怀,但施世莎始终是施岩德的女儿,她无法永远不原谅她的父亲。
“谢谢你,”施世莎伸手把施岩德的领口整了整,“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对我来说,我也有我的选择,即使你不支持我,我也会一直把你当做长辈尊敬。不过,楚有年是我的母亲,我也要尊重她,爸爸,原谅我我不接受你对我的安排,不过你要相信我,我始终尊重你。”
施世莎这么说着,看了看施岩德说道:“爸爸,我现在有自己的公司,生意做得很好。如果你真的有想要给我的东西,妈妈以前在城郊的果园,送给我就好了。”
施岩德沉默半晌,说道:“好,你妈妈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没动过,包括城西……”
“我只要果园就好了。”施世莎再次强调,“其余的我都不需要。”
在施世莎的坚持下,施岩德修改后的遗嘱基本维持原状,施世莎仍然没有获得任何财产,白轻翡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她早就知道施世莎不会接受施岩德的任何馈赠。
在施岩德把钥匙交给施世莎的第二天,施世莎就带着白轻翡来到果园,简单收拾了护园的林间小屋,太阳已经西下。
“你要把果园还给你母亲?”白轻翡给施世莎倒了一杯水。
施世莎喝了一整杯,仰头看着远方:“我找母亲要过来,空闲的时候我会来打理打理。”
白轻翡在长椅上舒展了身体:“那你打算怎么做?”
施世莎也舒展了身体靠在白轻翡身边:“我想种一大片向日葵,和刺梅……”
白轻翡笑起来:“那得要三五年才种得好。”
施世莎说:“那你会陪我等么?”
白轻翡翻过身,伸手搭在施世莎腰间:“会,我会一直陪着你,看到向日葵全部绽放那天。”
施世莎微微一笑:“那说定了。”
三个月后,施世莎接到一张来自印度的明信片,明信片上的笑脸笑得温润和煦,是白小果的脸。
白轻翡凑过来看了,说道:“她终于有音讯了?”
施世莎笑了笑:“她还说不久之后就会回来,会找我们聚聚。”
白轻翡说:“正好你母亲也说找个时间要找你吃晚饭,要凑一起么?”
施世莎说:“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白轻翡把手里剩下的一点纯净水倒进花瓶:“她们并没有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你的母亲也松了口,见个面还是朋友。”
施世莎掂量着手里的明信片,没再说话,白轻翡凑到施世莎身边:“你不会是担心你母亲突然爱上白小果,最后你不得不管她叫继母吧?”
“你……在胡说什么?”施世莎虽然觉得白轻翡脑洞清奇,但是说得好像也没什么错。要是事情真的变成这样,那是挺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