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耀城继续道:“你们都误会白小姐了,她绝对不是物质的女人,她自己打工贴补家用,还在大学兼职助教,她真的很努力,我曾多次提要她到我的公司上班,她一次都没有答应过,我就不懂,你们为什么要对她有这么大的成见!”
“你最好冷静一下。”施世莎沉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间,拐出门口时,她看到白轻翡嘴角明显的笑意。
施世莎此刻只想把她碎尸万段。
走下楼梯,施世莎这才想起来今晚她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床已经让给白轻翡,她才不想再去收拾一家客房,否则不是摆明了告诉白轻翡,她赢了么?
权衡之下,只能睡酒店。
施世莎刚开车驶出地下车库,就看见二楼有一个花盆径直掉地,更准确地说,是被扔下来的。二楼朝南的第一间,那是左悯情的房间。
一楼的管家还没来得及扫,左悯情就冲了下来拦住施世莎的车,一把车门顾自坐上副驾,头重重地往后一靠,周身的首饰被撞得发出乐器般的声响。
“这个地方我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施世莎问:“怎么了?”
左悯情说:“那个狐狸精不知道跟名城说了什么,名城竟然在电话里冲我大吼,说都是因为我让他着急带女伴去俄罗斯,才让那个狐狸精受了伤。他才道莫斯科就准备返航,生意也不做了!飞了九个小时,我等他报平安等了好久,一接电话竟然是为了狐狸精吼我!”
左悯情气得差点捶胸顿足,施世莎却听明白了,估计白轻翡早就把自己惨兮兮的照片发给施名城,再来了一个深情的图文并茂解说,才会让施名城大发雷霆。
被亲生儿子这样数落,左悯情的心恐怕已经碎成马蜂窝。
而罪魁祸首是白轻翡那个女人。
施世莎忽然意识到,白轻翡绝对有挑起世界大战的实力。
施世莎瞧了地上被摔碎的花盆一眼,对左悯情说道:“我不觉得你受得了酒店的床和浴室,现在时间还早,你还是回去好了,再晚一点,父亲会找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没有蚕丝枕头我肯定会失眠,”左悯情无奈低头,“我已经有十年没有住过酒店了。”
左悯情起身离开,施世莎这才踩了油门,开出了宅院。
就算夜不归宿也好,施世莎暂时不想看到白轻翡那张脸。
劝走想要彻夜照顾她的施耀城之后,白轻翡这才开始打量起施世莎的房间,掰着手指都能数出来房间的装饰总共有几种颜色,简直和它的主人一样没趣。
白轻翡横躺在纯白的大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上唯一的一片星海装饰,眼前慢慢浮现施世莎溺水的样子。
施世莎乱着头发,衣衫不整,眼神迷离,和她平时那高傲又冷漠的模样完全不同,白轻翡走到房间一侧的梳妆镜前,习惯性地扫着施世莎的化妆品,一个曲线天鹅管的瓶子格外精致,白轻翡拿起来一看,是施世莎的香水。
白轻翡朝空气中喷了一点,果然闻到了在施世莎身上可以闻得到的风信子花香,然而,和施世莎本人身上的相比,又少了点别的味道。
这其中的区别,可能要……
搂住施世莎,徜徉在她脖颈间,细细打探过每一块肌肤之后,才能分辨出来。
施世莎的身体一片温凉,搂在怀里却很容易捂热,即便隔着池水,白轻翡也能轻易记起来施世莎独特的体温。
尤其是那两片,被她衔住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