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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撩完想跑? 作者:月下桂花酒

    兰子卿下意识地失口否认,见卫离珏一双寒眸探究地盯着自己,心下一凛。

    定了定心神,镇定自若道:“臣不得认得。”

    他倒并非有意隐瞒,只是第一时间失口否认,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顺着话说了下去。

    好在卫离珏并没有多问,只是说起他是如何得到这块玉佩。

    原来刺杀炀帝的那伙刺客被抓入狱后,卫离珏便已经派人前去营救,昨日他派去的人传来消息,说那伙刺客早一步被一个蒙面人救走,他们到时,大牢前只留下这块玉佩,应该是那个蒙面人不小心掉落下来的。

    兰子卿沉吟片刻,墨眸里划过一抹幽深难测的光,拱手道:“殿下,可否将这块玉佩交予臣,容臣带回府仔细查看。”

    卫离珏颔首。

    说完这一件事后,卫离珏忽然提及画像的事情,眸光闪了闪,只道画像还需几日,兰子卿道诺,跟着提出告辞。

    绿绡送他出府。

    出了厅堂,来到假山池水旁,兰子卿忍不住向她打听太子与十皇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绿绡两眼通红,眸中大滴大滴地落下泪,哭着说:“殿下他自请两百惩戒棒,受刑后又在思过崖下跪了整整三日。”

    兰子卿惊得脸色大变。

    太子手下的人犯了错,惩戒是常有的事情,但思过崖却是所有人心里的噩梦,若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等闲不会动用思过崖。

    那是因为思过崖下长年聚集着一群吸血乌鸦!

    受罚到思过崖的人会被人提前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地扔下崖底,任由吸血乌鸦一点一点啄食自己的血肉!

    那种钻心噬骨的疼痛,无止无休的绝望,令人好比身处地狱。

    每每罚去思过崖,哪怕只是呆上一个时辰,也是九死一生。

    太子他……

    兰子卿心里咯噔一声,如灌了铁一般沉重。

    难怪太子伤得这样厉害。

    “太子这样做……是为了十皇子?”

    兰子卿嗓音抑制不住地发颤。

    绿绡深深看了兰子卿一眼,哽咽了一声,隐晦地说:“兰相,你可知世上有一种毒,名唤‘尽欢’。”

    兰子卿大惊,僵在原地。

    人生得意须尽欢。

    尽欢,世上最烈的春药。

    中了‘尽欢’的人,要么与人合欢,要么七窍流血而死。

    第102章 太子妃白蘋

    月朗星稀。

    夙丹宸踏着月色来到相府。

    他在炀帝病床前照顾了一天, 等到炀帝醒来,太医告诉他炀帝并没有什么大碍后,他方松了口气, 毕恭毕敬地行礼告辞。

    回相府时, 隔过满庭梅花,见书房内兰子卿支颚坐在灯烛旁, 手里捧了一卷经书,似在出神。

    兰子卿自持一股文人雅态, 尤其是在灯影下捧书静读时, 更衬得他眉目雅致, 风光霁月。

    夙丹宸在庭外一呆,随即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放轻了脚步走进去。

    刚刚走到案前, 听到动静的兰子卿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书,在明媚灯影中笑盈盈地望他,墨眸里水光潋滟, 柔声道:“回来了。”

    灯影落入眸底,迷离似水,动人至极。

    夙丹宸瞧得呼吸一窒, 老毛病又犯了起来,痴呆呆地说:“子卿,你真好看。”

    兰子卿不觉莞尔,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叹了口气般,道:“臣将而立,哪里及得上殿下年轻俊秀,只盼日后殿下不要嫌弃才是。”

    这个人到底比他小了足足八岁,待日后自己容颜老去,他却是风华正茂。

    兰子卿墨眸一喑。

    夙丹宸见他这副模样,难道一次猜出了他的心思,半跪在他腿边,扬起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容,紧紧握住他冰冷的手,捧在自己胸前,眨着亮晶晶的桃花眼,说:“子卿,你总是想得太多,难道我夙丹宸是只贪图美色的人吗,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啊,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

    “殿下……”

    在兰子卿感动而又柔软的目光中,夙丹宸起身双手搂住他莹白如玉的脖颈,脑袋枕在兰子卿的胸膛上,闷闷地说:“这么多年来你一个人一定吃了很多苦,我只恨自己没能早生八年,没能早一点遇见你,照顾你。”

    兰子卿墨眸里涌来一片水雾,胸口里又热又麻,柔软得一塌糊涂,伸手将人紧紧圈在怀里,如同圈了一只大犬一般,低头在他耳边,沙哑地说:“得以遇见殿下,是臣三生有幸。”

    夙丹宸白皙的俊颜透出一抹红色,咬着他精致圆润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呵入他的耳道,低低哑哑地喃:“我也是。”

    心爱的人就在怀里,世间最大的幸福莫怪于此。

    兰子卿被灯火染得迷离似水的墨眸痴爱地望着他,贴近他英朗的面容,青莲幽雅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嗓音沙哑了几分,道:“殿下,我想要你。”

    夙丹宸对上那张如描似画的容颜,心里砰砰乱跳,耳根红得厉害。

    其实夙丹宸自己也有些心猿意马,自从上次之后,朝廷发生了太多事,兰子卿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奏折,夙丹宸又忙着照顾他的母妃,两人一到晚上都疲惫地睡去,哪里有心思考虑其他。

    再说他不再介意男子之后,对这种事,反而有难以启齿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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