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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绝杀 作者:叶孟

    慕容棠心中,这一切不过是极乐宫的圈套,就和情蛊是一个道理,它利用人心的贪婪,把人诱入深渊。

    就像迦罗心法,君亭山传授他时,说这内力只要炼成,人就能容颜常驻,慕容棠怀着好奇之心练了,结果被反噬。

    什么武功只能进不能退,有人练武还会走火入魔,迦罗心法本身就是一种邪门歪道的武功,这种武功已经丧失了学武本身的意义。

    人会长大,会老去,就像他的内力,寄托于一门武学为自己寻得长生,其结果不过是把自己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所以,为了救尧清,耗去过半的内力,慕容棠不惋惜。

    他能从这邪魔歪道的武功中走出来。他也希望君亭山可以做到。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师徒

    正是夏初,艳阳天转瞬大雨滂沱。

    正在赶路的人狼狈逃窜。

    君亭山一行人赶忙进了谷城内稍作歇息。

    尧清笑着帮慕容棠与君亭山接过雨伞,君亭山拍拍衣裳上沾染的雨水,轻笑着看尧清一眼,“小家伙,可要好好保管,不能弄丢了。”

    慕容棠眼看君亭山愿意同尧清说笑,立刻给尧清眼色,尧清笑着对君亭山道:“我一定替教主保管好雨伞。”

    “哈哈哈哈。进去吧。”君亭山先一步走进客栈。

    他们寻了一处地方坐下,不远处有人以犀利的目光盯着慕容棠。

    君亭山边倒水边笑道:“什么人,不能好好看人,一定要偷偷摸摸。”

    那人戴着面纱,并不能看清样子,慕容棠已经将尧清护在身后。

    君亭山耸肩,当做一切没发生,让小二上菜来。

    慕容棠看了几眼那面带黑纱的男子,但是那人只是喝着酒,这装作毫不知情。

    尧清抱着两把雨伞,笑着问道:“义父,我们还要多久回家。”

    慕容棠道:“回武堂之前,我们要先去一趟巫教,清儿,这次你可以见到真正的无名湖了。”

    “真的?”尧清很是高兴,仿佛这无名湖有什么惊喜,只差拍掌庆贺。

    君亭山面带笑意的看着尧清,“小家伙,回到未名庄,那里有个哥哥可以陪你玩耍,到时候你就不会成天粘着义父了。”

    尧清一听,有些不好意思,揪揪慕容棠的衣袖,仿佛是想说我才没有粘义父呢。

    慕容棠君亭山见到尧清这副表情,都大笑出来,慕容棠更是包住尧清的手,笑道:“不粘人,清儿就是怕生,以后多见见抉衣哥哥,一定会和抉衣做朋友。”

    尧清听了慕容棠的话,赶紧点头。

    君亭山离开妻儿也有些时日,听了慕容棠的话,不免有些思念妻儿,也开始聊起未名庄。

    谈起熟悉的人,两人不免打开了话匣子,越聊越使劲,反倒是尧清也不认识那些人,只得百无聊赖的打哈秋,顺便东张西望。

    恰好目光与那黑纱男子碰头,男子眯起眼,拿起剑起身离开。

    尧清多瞅了背影两眼,心里觉得奇怪,那人怎么老喜欢看他们。

    入夜后,慕容棠和尧清回房休息,几天的奔波劳碌,两人皆是风尘仆仆。

    泡在浴桶里,尧清给慕容棠搓着背。

    尧清卯足了劲伺候慕容棠,虽然慕容棠的身体已经呈现出一种不该有的病态,顺着苍白的身体向上看去的脸庞也已经变的有些老态,尧清却还是痴痴的看着。

    察觉到尧清的异常,慕容棠回头看他。

    尧清朝慕容棠笑着,“义父,原来你老了是这个样子。”

    小孩子不会隐藏内心的话,何况尧清出身极乐宫,他爹娘应该是把他保护的很好,有些忌讳的话,他不懂避讳。

    “你怕吗?”慕容棠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温柔的问着。

    尧清摇头,用手指勾着慕容棠的头发,笑道:“不怕,义父一点也不凶。”

    慕容棠让尧清侧过去,尧清乖乖的趴在桶上,慕容棠给他洗着背,梳着头。

    “义父比你年长十几岁,将来肯定是会先你一步离开,这是人之常情,人要是能看惯生死,就真的什么也不会怕。”慕容棠轻声细语的对尧清说着。

    尧清嘀咕道:“那义父你看惯了吗?”

    “义父,恐怕一生都看不惯。”慕容棠无奈的笑着,顺便把尧清的长发打湿,“义父从南疆到漠北,经历过许多,也失去过至亲的人,但是还是会害怕身边的人越走越远。”

    “义父你别难过,清儿不会走远,以后一定会在你身边。”尧清玩着水,说话的语气里还有些童稚之气,毕竟他虚岁不满十岁,个头不高,人也秀气,不开口,真有些像小姑娘,白白的脸,红润的唇,再加上总是睁的大大的眼睛,的确长的讨喜。

    “人生还很长,义父也不是一定要你做伴,你总归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尧清不乐意了,嘀咕道:“那我要死皮赖脸缠着义父,我才不一个人。”

    慕容棠无奈的笑着,笑容里多是对尧清童言无忌不知轻重的包容,尧清知道义父在笑话他,不忿道:“你等着,等你老的走不动路了,你肯定还是指望我陪着你,你别不信,我爹整天就喜欢拿这些取笑我,说我以后不给他尽孝,就是狼心狗肺,你看看你现在都不年轻了。”

    慕容棠笑着把尧清的头发轻轻一扯,笑道:“这不是给我套出来话了,你爹肯定是怪你调皮捣蛋,故意吓你。

    尧清委屈的护着脑袋,求饶道:“义父,疼。”

    “看你还嘴贫,成天花言巧语的哄人,都是谁教的,以后成大了别都用去骗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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