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很隔音,就算是现在尤瑜都已经站在了这间卧室的门口,都已经打开了卧室的大门,也只能听见耳边传来的微小的水声。可是,耳朵听得不太真切,可眼睛呢?好像是跟耳朵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席桑莱在主卧的浴室就是毛玻璃的,虽然在外面看不真切里面的场景,但是,灯光的照影出来的人影,却是能够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的。
尤瑜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是转身离开,可是,她的脚步却像是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动不了了。透过那一层玻璃里面的人影,高挑又纤细,甚至,现在她都能看见里面的那个女人,正弯着腰,低着头伸手摸着自己的脚踝,而模糊的影子里,还有那饱满的胸型。
虽然看得不清楚,但是那类似水滴的模样的形状,却不难想象。
一时间,尤瑜觉得自己的耳朵开始烧得厉害,紧接着,脸也烧了起来。
怎么办?她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完了,现在,她要不要离开?
迟疑的那一秒钟,就是这个小姑娘被发现“做坏事”的那一秒钟。
“小鱿鱼?”
就在尤瑜迟疑的片刻,在浴室里面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挺直了背脊,然后,出声了。虽然席桑莱是在询问,但是这话语里,哪里有半点疑问,分明就肯定得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
很多年前,阿原念高中的时候,在外面的补习是200RMB/H,隔了几年了,加上一二线城市价格有偏差,现在这个价格也不知道是高了还是低了,捂脸,要是有知道的小可爱也可以告诉阿原嗷~
现在高中是不分科啦,就当是从前吧,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写呀~有错字告诉我,明天修改,今天太晚啦,晚安啦~
放个微博,有的时候用微博通知什么的~
月饼上的原和
第9章 P009
尤瑜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坏姑娘,现在做了坏事,结果被人识破,都还不肯出声。
尤瑜没有回答席桑莱的话,她落荒而逃了。
掩面着,逃跑了。
浴室里的女人呢,在排气扇都没有完全将浴室里的烟雾排走前,那个眉眼精致的女人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
唯一真真切切的,就是那女人嘴角的那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带着几分冷清,还有几分无奈。
席桑莱从浴室出来,身上就随意套着一件睡袍,黑色的,她的那一头长发,披散在了脑后。她伸手拿着吸水的擦头巾,一点都不走心地揉了两下,就任由着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搭在了肩头了。
她没有用吹风机烘干头发的习惯,她可爱惜着自己的那头黑发。
女人重新走回了浴室,伸手在洗手盆的上方的小格子里拿出了一张面膜,贴在了脸上,然后这才走了出去。
要是刚才她没有听错的话,是有人进了她的卧室,然后,又像是一只笨拙的小企鹅一样逃跑了。
哦,不,不是小企鹅,是小鱿鱼。
女子的嘴角勾着一抹极淡的笑容,出门左转,伸手就推开了那扇书房的大门。
开门的时候,就有温暖的昏黄的光芒从里面倾撒了出来。入目的,就是那个小小的小姑娘伏案,将那一本大大的数学书摊开盖在她自己的脑袋上,一点都不用心的模样。
不过,这样子,有些傻乎乎的可爱。
席桑莱走了上去,站在尤瑜身后,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伸手就将女孩子头上顶着的那本数学书给抽走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她就这么像是一棵白杨树一样,挺拔地站在尤瑜身后,语气依旧是平常那样的淡定冷静。
尤瑜先是被身后的女子猛然间抽走了自己手中的课本心头一慌,然后在听见席桑莱的声音的时候,耳根就又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变红,然后血色好像就开始顺着她的耳廓开始朝着脸上一点一点蔓延,好像都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直到她整张脸都变得红扑扑的,像是水果摊上那颗最鲜最嫩最甜的水蜜桃。
好看的粉红色,让人禁不住想要上前咬上一口。
“我……”她刚回头想要说点什么,结果一转头,脸上就接触到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都还带着水汽和…香味。
尤瑜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好像又攀高了,她现在知道了自己刚才碰到了身后的女人的长发。
即便是现在席桑莱都还贴着面膜,但是在尤瑜的眼里,这个女人依旧是完美得没话说。在经过了暂短的视觉冲击后,她终于不在吞吞吐吐地讲话了。
“嗯,有些地方不明白。”她小声说。
席桑莱从她的身后走到了她左手边,将那本大大的数学书摊开,“哪里不明白?”
“唔……”尤瑜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伸手将女人刚才因为附身发尖上甩落在课本上的那滴水给抹了去,“你不吹头发吗?这么湿漉漉的,很容易头疼的。”席桑莱的家里一直都开着冷气,这样湿着头发,很容易头痛的。
席桑莱微皱着眉头,伸手将自己的长发一拢,抛在了脑后,“没事。”
尤瑜咬了咬下唇,刚才席桑莱的那个动作,将她自己的那精致的锁骨暴露了出来,优美的曲线,就在这个女人的脖颈的左右两侧,深深地吸引着人的视线。
尤瑜很想要对眼前的女人说不然我来帮你擦头发吧,可是,这话最后都还是忍了下来。
她可不是她的什么人,没有立场呀!
话题回归到了正题,席桑莱的指尖,点住了尤瑜一直都没有弄明白的地方。
“这里不懂?”她的声音像是这房间的吊顶处吹出来的冷风那样,带着丝丝的凉意。
尤瑜觉得现在自己都已经不能集中精神了,女人身上的香味太好闻了,让她觉得有些目眩神迷。所以,在听见席桑莱的问话的时候,她就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席桑莱也没有注意到尤瑜的异常,她是一个工作起来就很认真的女人。之前既然答应了江户茶要给尤瑜补习,那肯定就会很认真地对待这件事情,不会马马虎虎随便教教就算了。所以,席桑莱的注意力都在尤瑜的这道数学题上。
“首先,你必须要分清楚排列组合最本质的区别,你看,我们举个例子……现在又看看这道题的题干……所以,结果就是这样,你现在明白了吗?”席桑莱在草稿本上已经写了一大堆了,她用了两种不同的方法对尤瑜不懂的题目进行了解释,然后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那只签字笔,偏头看着坐在一旁的那小姑娘。
尤瑜是在听见那句“你现在明白了吗”的时候,才猛地从太虚中回过神来,她眼里都还有没有消失的茫然,呆呆的,傻傻的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女人,然后在那双透彻的好像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下,有些狼狈地避开了后者的视线。
怎么办,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听到,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