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萋萋看清楚来人,不禁在心里叹了句,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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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拿捏
来人是安宁侯府的六小姐,苏若兰,比苏萋萋大四个多月。五官精致小巧,新月眉下一双大眼极为有神,俏丽中带着几分甜美,即有少女的娇憨又有女人淑雅味道。
她身上披着梅花蜂蝶纹的鹅黄色披风,发髻上是嵌宝衔珠的步摇,随着走动摇晃,看上去很好看。
衣服好看,脸也好看,苏萋萋脸上露出“憨笑”。
苏萋萋打小就是个颜控,见到美人就会犯花痴。是为重度花痴病,根据所见之人的颜值高低犯病的程度不同。
若说美貌的小丫鬟芸香菱香让苏萋萋赏心悦目,眼神凝住,可以暂时忘记身上的难受,这会儿,这六小姐,已经足以让苏萋萋忘记冷风侵袭发痴一会儿了。
“我们姐妹要说一会儿贴心话儿,你们都先下去吧……”苏若兰在身后丫鬟的服侍下去了披风,说了句,几个丫鬟都退了下去。
“妹妹,怎的不认识我了?”苏若兰到了苏萋萋跟前笑道。
“那里,姐姐这么好看,我怎会忘记?”苏萋萋回神说道,想要起身,被苏若兰按下,苏若兰还给她掖了掖被角。
“妹妹,你还没好,别起来,我就坐着和你说话。身子可是好多了?我这几日担心的都睡不着觉……”苏若兰拍着苏萋萋的手亲昵的说道,苏萋萋顺手握住了苏若兰的手摸了摸。苏若兰眉心微微颤了下,感觉苏萋萋这举动有些怪怪的,却也不好抽手,只仔细看了下苏萋萋,感觉苏萋萋有些变化,不似以前那样缩瑟小家子气,呆呆的傻气倒是只多不少。
“托了六姐姐的福,好多了,六姐姐不必记挂了。”苏萋萋摸到苏若兰的手,心里颇为满意,眯了眯眼,形状好看,手感滑嫩温热,好手啊……
对于苏若兰表现的感情,苏萋萋没有多在意,记忆里和苏若兰说过的话都能数过来,也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这么姐妹情深,她也懒得想,看美人在身边演戏还能摸摸,福利不错了……
“那我也就放心了。妹妹,我知你心里难受,怎么也不能伤了身子。有什么话,就跟姐姐说说,姐姐虽然人微言轻,却也不是半点用也没有的。”苏若兰轻声说道。
“……姐姐真是贴心人……我,我已认命,不会再做他想了……”苏萋萋垂眼道,嘴上说的悲戚,心里嘀咕这小姐姐想做什么?不会是好心给她说媒吧?
“妹妹,你可还记得母亲寿辰那日,前来祝寿的宋三公子,他是安国公的三公子,对妹妹一直念念不忘,前几日听说妹妹落水,大为着急,还托人送来了上好的人参给妹妹补身子……他之前还向我姨妈,打听你,说要求娶你……安国公家底厚实,三公子又得安国公夫人疼爱,在户部谋职,前途不可限量……真是可惜啊…”苏若兰好听的声音婉转悦耳,说出的话却不怎么符合身份。
七小姐自杀,苏若兰亲眼目睹自然知道。之前她没怎么管,她已经定亲,不可能变了。不过近日,她定亲的成远伯家托人找到她,让她安排七小姐和安国公三公子的事儿,目的也是为了讨好安国公三公子,借此,为了她未来夫君谋前程,所以这才有了今日的事儿。
七小姐性子软,好拿捏,若是嫁到了宋家那里,有了好处可都是她夫家的了。
“呵呵……”苏萋萋听到苏若兰的话低笑了声,这美貌小姐姐,心眼还真是坏。她虽然不懂这古代规矩,不过记忆里,听人八卦过,这宋三公子,十二三岁就有了屋里人,不到二十岁,庶子都有了好几个了,家里的丫鬟不够搞,还要去外面偷香。更关键的是,这宋三公子,可是有正式妻子的,而且长的极丑,七小姐在嫡母生日时,隔着屏风见过一次,牙齿不整齐,眉眼歪斜,脸上就是车祸现场,惨不忍睹啊……
去给一个丑八怪好色鬼当妾,真不如死了。
看来这镇南王“柿子”还真是可怜,竟然和这么恶心的人比较。
“妹妹觉得怎样?若是有意,姐姐定会为你的事儿想办法……”苏若兰看苏萋萋不说话,低声说道。
“姐姐一片好心,妹妹心领了,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我,我不能违抗……姐姐还是不要说那样的话了……”苏萋萋低眉顺眼的说道,她还不想OOC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戏。
“妹妹,你要为自己想想……镇南王府,虽然品阶高,这几年一年不如一年,世子的事情你也知道……哪里有安国公家好呢?”苏若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教育起苏萋萋,也不温婉了,直接道,要给苏萋萋洗脑,苏萋萋摸着苏若兰的手面上一脸难色。
洗脑没进行多久,外面菱香禀报说八小姐苏若萤来了,六小姐这才住了口。
“苏萋萋,你简直太不要脸了,你以为寻死就可以让父亲和母亲改变主意吗?做梦吧,你别想着等你死了,让我来!”苏萋萋还没看清楚八小姐的样子,只觉得一股冷风扑面,红影一闪,一个十四五岁扎着双环髻披着小红披风的女孩子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满面通红的怒斥苏萋萋,也没管里面有谁。
“八妹,你怎么说话的,母亲大人平日里是这么教你的吗?是不是还要教养嬷嬷再好好教教你?”苏若兰皱眉道。
八小姐苏若萤比苏萋萋小了几个月,还没有及笄,母亲五姨娘还受宠着,更有一个年满五岁的同母弟弟,行事就有些嚣张了。
八小姐一来,苏萋萋这里就热闹了,八小姐样子没长开,却已经露出丽色,是个美人胚子,凶凶的样子也不难看,苏萋萋倒是对她没多少恶感,起码她有话直说,很直接。
“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定亲的成远伯家怕你没教养,专门请了宫里的教养嬷嬷给你吗?”八小姐怒目道。
“……苏若萤,我是你的姐姐,你学的女则女戒都是白学了吗?”苏若兰哼了一声。
“六姐姐,八妹,你们别生气了。八妹,你放心,不会再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了,镇南王世子我会嫁的……”苏萋萋看两人似乎要吵起来,缓声说道。
“你说的可当真?”八小姐还要怒怼六小姐听到苏萋萋的话瞪圆了眼睛道。
“当然。妹妹不必害怕……”苏萋萋道。
“谁,害怕!哼!你最好乖乖嫁了!”八小姐的脸色变了变说了句又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
这边六小姐又说了几句也走了,她们也不是无事,每日里都有各种课程要上,教养嬷嬷还要培训她们。
人都走了,苏萋萋感觉有些乏累,躺下睡了一会儿,没多久到了中午吃饭喝药的时间。
古代的中药味道复杂,却还是有效的,苏萋萋又喝了两天药,身体渐渐好了,伤寒的症状没了,身体也因为吃了饭有了些力气。
六小姐和八小姐后几日倒是没来过了,让苏萋萋颇为失望。四姨娘秦氏这几日,倒是天天来,每次来都给苏萋萋带些吃食,仿佛怕她吃不饱一样。
秦氏用了苏萋萋说的方法,面色的浮肿状况一天天渐好,只是爱哭的毛病改不了,眼睛一哭就肿,让苏萋萋颇为无奈。
这几日里,苏萋萋也盘点了下她的财产,少的可怜。
月例银子每月五两,却不知道都花去了哪里,攒下来的只有十几两。按照如今的换算,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二百多文钱,一文钱相当于现世一块钱,这样算起来,她就只有一万多块的存款现金。
这点钱听起来不多不少,不过在这大宅院里,想要做什么都需要钱,就比如,她想打听下紫蕊的消息,都要花钱,若是想把紫蕊再弄到身边,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让她有些头疼。
这一日,天气转好,苏萋萋的身体又好了很多,早上起来,张妈妈就让菱香和芸香给苏萋萋梳洗打扮了下,穿了棉衣披风出去给嫡母王氏请安。
苏萋萋由着他们打扮,看不太清楚铜镜里的样子,磨光的铜镜质量不怎么好,只能看见模糊的颜色,大致形状。
这几日,苏萋萋都是散了头发躺床上的,突然间把头发扎成发髻,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一些。
苏萋萋的发簪和衣服都是新的,记忆里她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毛领的大氅,带了手炉和毛皮套袖,很暖和。就这样在丫鬟婆子的陪同下往嫡母的院落去了。
“今日,镇南王妃来了,你且注意自己的仪态,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若是说了什么不当的话,失了礼数,惹得镇南王妃不快,四姨娘和你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临走张妈妈告诫了苏萋萋一句,说的极为严肃,如同命令,哪里像是家仆对主人的话。
难怪打扮的这么“得体”,原来是要见外人,苏萋萋看了眼张妈妈点了头,心里给这个张妈妈又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