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迟疑地说:“但这也不至于被称作是‘糟糕’吧?只是治愈魔术一种被限制了而已。”
“准确来说是作用于自身的魔术都被否决了,”我纠正了他的发言,并且补充道,“最麻烦的就是,这样的体质会限制我对于降灵术的使用。直观的来说就是,我没有办法突破‘起源’的阻隔,与从者之间建立额外的魔术回路……”
“真是苦恼啊,明明有着御主的资格,却没有实际召唤从者的实践能力。”
“呃……”藤丸立香弱弱地举手,“那之前的Avenger和现在的Archer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我所想要知道的啊!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只要知道当初是如何召唤出他们两个的,我就不至于现在还在苦恼吉尔伽美什的契约问题,并且每天通宵熬夜自学编程和进行魔术式解析了。
要不是手头这个来历不明的fgo账号里既没有预存的石头,也没有可以氪金的页面,我早就想试试看在游戏里抽卡能不能让我在现实里契约从者了!
“我不知道啊,大概是圣杯的缘故?”
我压下内心的愤懑,朝对方勉强地笑笑。
“啊,很有可能……”,
藤丸立香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眼睛一亮。
“对了,圣杯不是万能的许愿机吗?博士你要不要试试看这次我和玛修从特异点回收过来的圣杯许愿?”
我失笑:“不,心意我领了,但是作为一个魔术师,我可不敢随随便便就去使用一个和我无关的、来历不明的魔术制品。”
“哦,好吧。”藤丸立香的语气有点低落。
“……不过这事也稍微有些头绪了,下下次特异点修复的时候,或许我就能和你一起去了吧。”我忍不住安慰他道。
“不过,现在还是把重心放到自我提升上来吧,接下来是一些简单魔术的练习,包括如何使用你身上这套魔术礼装……因为现在我完全没法使用魔术的缘故,所以我只会在口头上给你理论的指导,不过这也不难,我想我只要讲一遍你就能学会了。”
“好!”
之后的教学过程无比顺利,时间很快就到了该吃午饭的档口。尽管有小饼干补充能量,第一次使用魔力的藤丸立香依旧在这个时间点饿的前胸贴后背,临走前我只得又塞了包曲奇给他垫肚子,以防迦勒底现存的最后一名御主会在赶去食堂的路上饿到昏厥。
到食堂后,我在罗曼医生对面的空座位上坐下,目送着藤丸立香捧着那袋曲奇去找玛修,两个人很快就挤在了一起,低着头对着一张菜单嘀嘀咕咕。
“第一次教学怎么样?”罗马尼停下了正在和自己那份炒饭奋斗的动作,抬起头来问我。
“挺顺利,不过……”
我把早上的事情告诉了对方,然后问他:“你有觉得我很难相处吗?”
“还行吧,不怎么觉得。”罗马尼说,“不过我所惊讶的是,你竟然真的会做出那种事情?”
我朝他翻了大大的一个白眼,自暴自弃道:“看paper看疯了的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磕了一个晚上的浓缩咖啡整个人都high到不行的经历你又不是没有过。”
罗马尼“哈哈”干笑了两声表示赞同。
“其实我觉得我这样对待他的态度应该没有不妥之处。”我皱眉,“我以为我作为一个指引者会让他觉得很可靠,但他却并不希望我这么做。”
“不不,当然不。”罗马尼朝我摇摇手指。
我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罗马尼说:“引导者的工作当然应该有更为年长的我还有达芬奇酱来做,你和立香年龄相仿,照理来说你们应该成为无话不谈的亲密友人。”
我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气音,对罗马尼的话不置可否。
“难道你对立香有意见?”罗马尼问我。
“当然不。”我即刻反驳他。
罗马尼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对他有什么评价?”
我想了想,老实地回答他:“懂事有理,为人大方,开朗乐观又热情。适应能力很强,意志也还算坚定,其他么……长相很对我胃口。”
话音刚落,罗马尼的神色突然一凛。
“怎、怎么了?”我被他突然的变脸吓了一跳。
“雪见,我不会允许你对立香下手的。”罗马尼严肃道。
“……”
“罗马尼·阿基曼,”我怒极反笑,“我果然还是动用迦勒底的最高权限把你的私人电脑给ban了吧,魔法☆梅莉已经把你的大脑腐蚀一空了。”
“诶诶诶!这又关魔法☆梅莉什么事啊?等、等等,我开玩笑的啊雪见,不要开你的终端……”
罗马尼急急忙忙的从座位上跳起来,想要按住我从口袋里掏出终端机设置权限的手。但他的力气并不大,我很轻易地就挣脱了他的束缚。
“这种事情不好笑,罗马尼。”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人家小姑娘小伙子谈恋爱谈得风生水起的,你可别给我脑袋上扣黑锅。”
“诶什么,玛修和立香他们……啊啊不对不对,我没想到你反应会那么大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着罗马尼一个劲的向我道歉的场景,突然有些恍惚。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我干嘛没来由的要那么生气……
正当我纳闷地反省着方才突然涌现的莫名情绪的时候,内心中突然一闪而过的一个白色长发的身影好像一道惊雷劈头落下,让我浑身一下子僵硬住了。
我愣了两秒,才止住罗马尼的动作,起身干涩着喉咙对他说:“没什么,不过下次真的别这样。”
“雪见?”罗马尼一愣。
我朝他胡乱摆了两下手,道:“那个,下午立香君要用到模拟训练场,我去检查一下,先走了。”
说完,我就急急忙忙推开座椅,逃也似地离开了餐厅。
第23章 旧疾
我到底是怎么了?在快步前往模拟训练场的路上,我这么问自己。从一大早就开始不对经,刚才甚至还莫名其妙地冲罗马尼发火。明明可以很轻易地就看出对方是在开玩笑,玩笑的内容也并不是什么很恶劣的东西,但我为什么对此的反应会那么激烈?甚至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