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不断,被迫远离故乡的飞鸟们,在泪眼婆娑中无数次回望。有人忍不住停下来,有人又唱起了那首古老的歌谣——
“Ogudaflaa
羽鹤之神啊,
ilgenperherah
九天遗落的明珠在这里啊。
Unvinafvindah
翼下之风啊,
Tagsafglasoekedeiopkaah
琉璃铺满的飞檐在呼唤啊。
Tilminhjemby
归我故乡
Tilminhjemby
归我故乡
……”
此时此刻,司年望着大海,也哼出了几句简单的旋律。没有歌词,只是轻轻哼着,背着手,走得慢悠悠。
海风轻轻地吹,吹着他的耳环晃啊晃,段章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换来他一个凶狠的死亡凝视。
“我今天能得到你的房卡了吗?”段章问。
“你扪心自问啊,段叔叔,想咬我这个钩了吗?”司年挑眉。
段章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段叔叔这个称呼还是不要随意乱叫的好。黄昏海岸边,相拥亲吻的恋人在水中投下亲密的倒影。
飞鸟们躲在附近看着,晚霞在它们的脸颊抹上红晕,显得害羞又腼腆。
被远远抛在后面的方淮安等人,当然是没再等到两人回来。艾文疑惑地四处张望,想要关心一下赌约的进度,便见方淮安苦恼地摇着头,说:“别看了,人都走了。”
艾文:“啊?”
方淮安便把聊天记录给他看,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奥斯卡什么时候给他颁个奖。只见那聊天记录上赫然写着——
DZ:人我带走了。
艾文再次惊叹,这是什么神速进展。没想到这事儿真的能成,万万没想到段章竟然真的是个基佬。
这一波输得不亏。
“改天我请司年吃饭,小方总你来不来啊?”
“兄弟,我劝你还是别了。”
方淮安对自己的朋友了如指掌,都把人带走了哪还有放出来的道理。他随即勾住艾文的肩把人强行拖走:“请他不如请我,庆祥楼走一个?我正好饿了。”
其后的两天,艾文果然没有再见到司年,因为司年连酒店房间的门都没有出过。
最近的小男朋友肚子里都是黑水,可能是醋吃太多了,惯会在床上折腾他。司年则对于享乐这种事看得很开,正好跟艾文他们玩腻了,便干脆留在了房里,段章在时就跟他厮混,不在时他就躺在沙发椅上晒着太阳休息,亦或是看看电视喝喝酒,喝得骨头发软。
南玻来找过他,但是没找到,因为司年搬进了段章的套房里。不过司年让飞鸟把黑仙花的故事带给了他,其后南玻便没有再出现过。
第四天的晚上,变故忽然发生了。
那时段章还在外头工作没有回来,司年独自窝在沙发里,看鹿十倾情推荐的某志怪小说。他正看到精彩之处,忽然“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窗玻璃上。
“大人、大人!”是替司年传信的那只飞鸟。
司年挥手打开窗户让它进来,蹙眉:“怎么了?”
飞鸟落在茶几上,仔细瞧,他翅膀上的毛少了几根:“大人,出事了,那支骨笛不见了!拍卖场的人刚刚捂不住报了警,现在季家也知道了,正在找。”
“捂不住?它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