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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锁定了他的眼神,向她坚称,这人直勾勾正盯着她,不怀好意。

    若是真正的危险,她会逃。

    然而,这份危险有点刺激。

    她下齿咬住上唇,纠结了几秒。

    暧昧有时是能窒息的。

    鹿妍在压面的凝缩空气下憋了好一会气,直至胸肺上限,又猛地松了口气。

    熊煦趁着档口,倾身而来。

    “你干”嘛?鹿妍没说完,被他封了口。压面感倏然消失,有形的他压了下来。

    熊煦留着道缝,嘬了一口,哑声道:“换个词序。”

    她还没做出挣扎之势,便被俘虏。

    大脑并非空白,美色没有误人,相反她每一根神经都清醒得很。

    若说方才是在嗅到某种气息后生了犹豫,那么此刻,她有点落定,且甘愿沉沦了。

    唇齿交磨的美好,湿润了她的干涸,说到底,女人还是柔软动物。

    鹿妍啊,想那么多干嘛。

    楼下欢天喜地的闹腾音乐,本是恼人,这会熊煦像是摸着节奏,舌协同她,跳起恰恰,前前后后,力道带劲。

    他初只是试探,贴上时便钻道了缝。

    没紧抿着,便不是拒绝。

    冲动,一股冲动,由他的中点部位蹿起一道阳火,此刻顺着舌尖一泄而出。

    他掌着纤腰,嘴间的搅动嘬磨加了几分力道。

    彼此的面庞在欲望中消去了原本姣好的弧线,化成了扭曲的,贴柔的,百变的,顺着彼此唇齿形状的催情弹。

    熊煦没想干嘛,真的没想,只是安静和烟雾催生了欲望,欲望又在一个又一个烟圈中膨胀。

    他捏爆它,又燃了起来,两个回合,他心说,算了吧。

    上!

    外头的乐队又上场了,调音的动静响起,不时滋啦一声尖锐。

    不过楼上的两人来不及将注意力分散给那些琐碎。

    熊煦已然攻城略地,双手从大腿根屁股沟腰际线胸线顺了一圈,锐目果然宝刀未老。

    他埋首在肌理,鼻尖嗅着咸咸的微汗夹杂淡淡的花调香水。

    他省去了那部分的亲密,再次辗转回了耳后。

    那处,是大部分人的死穴,她亦不例外。

    甚至,比很多人都敏感。

    鹿妍的娇吟在土气热燥的音乐里,随着间奏时隐时现。

    她鼻尖的轻哼耐不住地落至喉间,化成娇喘。她的娇喘很好听,不止一个人,不止一个男人这么夸过,所以她很善用这一点。

    果然,没几声,熊煦的手上的动作幅度大了,随之,玻璃门被关上。

    空气中的噪声顿消。

    鹿妍似被罩在了一个玻璃罩内,耳边嗡嗡,脑袋晕晕。

    熊煦嫌弃那声儿,消去了姑娘的好声,合上门后,他揽上她的腰,嘴唇轻触耳垂,低问:“要洗吗?”

    每个人对这事儿的喜好不明,初次最好能尊重对方。

    熊煦是这么想的。

    一句话,鹿妍的心,沉底了。

    方才情动沉浸的攀腰时分,鹿妍倒是飘过几段记忆影像。

    张意致说过,他表哥以前做操盘手,说没意思,做了几年去搞风投,挣得那叫风生水起,钱就是数字。他也想做。

    还想起,有回放假,这位表哥应是开车送他去学校,她在校门口等张意致时,扫见那风骚的车,不过那次他们正在吵架,见了面就开火,没来得及多问,后来也抛在了脑后。是个有点风云的人物。

    接吻的时候,她居然有点飘,除了情欲让人腿软,他的多金和好技术亦是,虚荣心腾腾腾。

    她当时恍惚着想,这吻,说不定有别的意味。

    然,他说洗澡,那就是单刀直入的意思。

    不是鹿妍想的,别的意味。

    他似有似无地用那处摩擦,硬得让人心动,也膈应。

    “我”鹿妍想说点什么,她不是乖乖女,但也不是如此放得开的人。

    寂寞是寂寞,饥渴是饥渴,可底线尚在,以前也都是定了关系或者暧昧阶段借此定关系才做的,想这人是张意致表哥,又一瞧就是风流人,和她应不是一路,也不该一路。

    他半搂着她,见她靠他怀里半晌没应声,咬住她的下唇瓣,嘴唇含着,轻轻厮磨,追问了声,“嗯?”

    鹿妍真是矛盾,和张意致掰了之后,真的就没遇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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