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青岩在整理房间,贺颖雪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玩芭比娃娃。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是贺东打来的。
青岩哼着小曲,接起电话,听完後,手里的东西滑落在地上,她怔怔的看着一处,不知该回些什麽,动动嘴唇,青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在了吗
是,昨天晚上去世的。贺东听见那头一点声响都没有,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好。青岩放下电话,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她连去世都不愿意见自己一面,青岩想起小时候父母在的时候,母亲和她会牵着自己去游乐场,有时候自己会赖在她的怀里,让她抱,而母亲则是皱着眉说自己不懂事。
可是自从自己的母亲去世後,她就没有在抱过青岩,有些时候青岩在看书或吃饭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来自她的眼神,那眼神里的东西复杂的很,青岩到现在都没能明白,或许也是她不愿明白。青岩讨厌沈家的每一个人,除了对她。
温思芸对她是冷淡,但是有些时候也会想到她,父母去世後,她在沈家的那些衣服都是她买的,尽管青岩并不喜欢,但也知道这是新衣服。
想着想着,青岩哭了起来。她姥姥去世了,她却没能见她最後一面。脑海里全是以往的点点滴滴,想着以前姥姥给她唱过的童谣,还有给她穿衣服的情景,她以为她不会再想起沈家人,可如今人没了,青岩才意识到其实很多温暖都被她忽略了,她被恨意蒙蔽的眼睛,却未曾主动去过沈家。
葬礼在周一,青岩请了假,和贺东穿着黑衣服去了沈家。
沈家整个气氛都很肃穆,往来的人们都穿着黑色衣服。
青岩沈默的跟着贺东走到沈老爷子面前,说:伯父,我和青岩来了。
沈祥霖抬头看了他们两眼,又低下头,神情黯淡的说:来了,就坐吧。
沈老爷子看起来老了不少,头发几乎全白了,神色也是无打采的。他和温思芸是青梅竹马,两个人的感情很深。
下人给贺东和青岩端上茶。
青岩,好久没见了。沈京走过来,身边跟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
青岩看见沈京,眸子里闪过一些情绪,但她还是点点头,说:小舅。
嗯。沈京应着,他瞟了一眼贺东没搭理,拉过身边的女人说:这是我老婆,李晚晴。
小舅妈好。
女人撩撩头发,说:你好,青岩。她扬着红唇,看向青岩,又看向贺东,拉着沈京走过去,说:我们坐下吧。
沈京喝了口茶水,说:青岩在哪里上学了这麽久没见,倒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在郾城电影学院
什麽专业啊李晚晴听到,问了一句。她是做幕後的,也是从哪个学校毕业。
表演专业。
嗯青岩
以後要当演员啊李晚晴看着沈祥霖的脸色,微微有些夸张的说道。
青岩点点头。
一直安静的沈祥霖皱皱眉,说:怎麽想起做演员了不能改专业吗
青岩不说话,贺东笑笑,说:青岩喜欢,拦不得。
哼,喜欢做戏子有什麽好的说着,他看了一眼沈京,他对李晚晴的职业都很不满意,更遑论青岩是想当演员呢。能不能改专业
考研究生可以改青岩垂着眸子回道。
换个专业,要不就学到底,当个老师。老是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个什麽样子
人陆陆续续的终於来全了,青岩和贺东坐在车上,跟着他们前往墓地。
贺东拉着青岩的手,说:别担心,以後毕业了就来东娱,老公罩着你,没什麽怕的。
青岩侧过头,对贺东笑笑,说:我知道。
青岩站在墓碑前,看着骨灰盒放进那个窄小的地方,她眼眶一酸又哭了出来。
贺东拿出手帕,给人儿擦着眼。
葬礼结束後,沈赫拿着一个信封交给青岩,说:这是母亲留给你的,她千叮万嘱让我交给你。
青岩接过信封,嗫喏的说:为什麽姥姥生病没跟我说。
沈赫叹了口气,揉揉眉心, 说:没想着能这麽重,本来只是一场小病,谁知道会突然进抢救室
青岩点点头,说:大舅,我回去了。
一旁的贺东朝沈赫点点头,带着人离开了。
在车上,青岩就迫不及待的将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封简短的信
青岩:是沈家人对不住你,你走後我常常想起你,也是我对不住你。这笔钱你收着,权当沈家给你的嫁妆了,好好生活,别记恨沈家。 温思芸 留
青岩摩挲着薄薄的纸张,泪又掉了下来,她扑进贺东怀里,大哭起来,我都没有见她一面她怎麽能走呢她怎麽能走呢
贺东轻抚着青岩的背脊,任她在怀里哭泣。
自从从沈家回来後,青岩一直有些无打采的,她经常望着一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麽。
又过了几日,周教授说要带他们参加一个大制作。所以青岩又忙碌了起来,这一忙,青岩也就不那麽频繁想起温思芸了。
中午,贺东和青岩吃饭的时候,贺东给青岩自然地夹着菜,说:你最近是不是在准备一个规模比较大的话剧
青岩点点头,说:是,周教授很重视。
那是东娱投资的,想做主角吗
青岩一愣,摇摇头,说:我想我还撑不起一个大的话剧表演。
可以试试。贺东建议到。
嗯,我倒是很喜欢里面的一个配角,也准备去试,不过你不准手,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怎麽样。
好,我的宝宝肯定没问题。贺东笑着,吻了一下眼前人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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