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勇拧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等回过神来,跟前早没了若初的影子。
要说平日里,若初除了处理寨子里的事务,剩下的时间大多都在练功,穿过来之后,若初发现自己身体里盘旋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她想着这便是世人所说的内力。
起初因为这副身板儿弱得很,禁不起这股力量,而且这股力量太过霸道导致她还昏厥过好几次,吐过好几回血,不过后来,身体渐渐的适应了,加之若初平日里用心加强锻炼,身体里的那股力量便渐渐融合起来,到如今,若初已经能够灵活的运用这些力量,并且能感觉到她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
夕阳西下,映红了天边的晚霞,云霞映着落日,天际酡红如醉,落日的余晖洒在若初的身上,仿若浑身散发着光芒的仙子一般,让人瞧了便不舍移开双目。
若初双腿盘坐在一块大石之上,两手相互交旋,四周的落叶随着她周身的气流不断盘旋,两手在胸前一上一下合拢,随即凝气,两手旋转,提气,推掌,紧接着若初跟前十米开外的大树应声而倒。
若初调了气息,两手掌心朝下,长呼一口气,旋即转身,望向身侧方向。
“寨主,那人醒了。”麻子自家寨主收了气息,便回禀道。
若初嘱咐过,她练功的时候,切勿随意打扰,免得被误伤,是以,麻子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了,虽是一早便知自家寨主厉害,可亲眼看着刚才凭空被推倒的碗口粗的大树,还是不免有些心惊,心道,寨主的功法越来越强了。
“瞧瞧去。”若初起身,便与麻子一道过去。
因若初一早便吩咐三日后便要与那男子成亲,且这男子初来乍到,身份不明,是以麻子给那男子安排了一间环境尚算不错的单间,还专门安排了几个兄弟看守,吩咐务必严加看守。
若初到达男子住处时,柳先生也刚好赶到,因男子昏迷了一天了,可算醒过来了,所以还派人喊了柳先生。
不只柳先生,胡大勇也得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胡大勇自山下回来得了消息之后来看过一回,不过因为那男子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也探不出什么究竟,后来吩咐只要男人醒了,立刻着人喊他。
胡大勇早一步进了门,一进门就朝床前冲,语气不善,“呵!你小子可算醒了,可清楚你现在身处何方吗?”
男子望了一眼胡大勇,两手支撑着缓缓坐起身,张了张嘴,声音虚弱,“水”
“水什么水,问你话呢,你耳朵聋啦。”胡大勇看着男子,面色极为不好看。
若初进门就见到这一幕,白了一眼胡大勇,“我夫君渴着呢,你没瞧见啊。”又眼神示意麻子去倒水。
麻子端来一杯水,正欲递给床上端的男子,却被若初一把夺过,端着水坐在床前朝男子浅浅一笑,眸底闪过一抹皎洁的光芒,声音温柔似水,“你别怕啊,你现在可是我的男人,没人能欺负你,来,乖,喝水,喝完让柳先生给你把把脉。”说着端着杯子就要给男子喂。
“不劳娘子费心了,为夫自己能喝水。”男子撑着虚弱的身子,说着就要从若初手里夺杯子,不料伸出去的手却落了空。
“夫君见外了,三日后便是咱们大喜的日子,都是一家人了,勿须客气。”说着伸出一只手将男子的下巴一把捏住,另一只手端着杯子猛端的将水朝男子嘴里灌去。
男子不妨眼前的女子会突然有此动作,加之身子本就虚弱,这一杯水呛的他一阵猛咳。
胡大勇见状,哈哈大笑,他就知道,若初可不是个好招惹的。
若初观察着男子的神色,眯着俩眼笑成一朵花儿的模样,“哎呀,那个,夫君啊,不好意思哈,为妻是个山野粗鲁之人,夫君可不要见怪才是。”说着两眼定定的盯着男人的一双黑眸。
男子好不容易控制了咳嗽,抬起一双黑眸看向若初,淡然一笑,“无妨。”
见状,若初眉头微微蹙眉,心道,真是好家伙,这样被欺负都能如此不动声色,还真是能忍哈。
若初眯了眯眸子,又笑道,“对了,夫君,你看咱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还不知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呢。”
胡大勇神情一凝,俩眼定定的盯着那名男子,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男子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姓秦,单名一个瑜字,京城人士。”
“我叫李若初,叫我若初就行了。”若初伸手拍了拍秦瑜的肩膀,好哥们儿似的说道。
闻言,男子眸光微不可见的闪了闪,心下想着这名字似乎
秦瑜看着若初一直看着他朝他笑,不由点了下头,嘴里重复了一句,“李若初,名字很好听。”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柳先生,快给他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若初起身,朝柳先生喊道。
头一回碰上这么好看的男人,可不能让人轻易翘辫子不是。
柳先生上前替秦瑜把了好一会儿脉,才说道,“公子身中剧毒,能醒来便是万幸了,眼下后背所受外伤倒无大碍,不过公子体内毒素已然清了大半,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仍有余毒未清,待老夫调整下药方,按照方子连服十五日或许能够彻底清除。”
“或许?或许又是何意?”若初抓住柳先生口中的关键字眼,不由问道。
柳先生轻叹一声,“只怪老夫学艺不精,这位公子所中剧毒极为厉害,毒素进入身体也是尤为迅速,今日若再晚半个时辰,怕是性命不保,好在保住了性命,不过当时若能再早一个时辰医治,老夫方能有治愈的把握。”
听闻柳先生所言,秦瑜的神色变得愈发凝重,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从柳先生口中听到,仍是倍感心惊,只晚半个时辰,他就命丧黄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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