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萧烈便弄来了鹰隼幼崽,随后胡悠悠便将幼崽放入空间里养殖。
有灵泉和空间的食物喂养,那些鹰隼幼崽很快长大,配种后产下了第一批幼崽。
由于养在空间里,每日喝灵泉水,所以这些鹰隼格外的有灵性,特别好训练。
不到半年的时间,胡悠悠便交给了萧烈两批成年鹰隼。
鹰隼一投放使用,传递信息的速度明显突飞猛涨,立即收获了显著的效果。
如今萧烈虽然人在上守关坐镇,但却相当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各地的消息都能及时知晓。
临近年关的时候,各地驻守的将领再一次奉旨入京述职。
按理说进京述职只需三年五年一次便可,像司马炎这样接连两年召武将进京述职在本朝是没有先例的。
萧烈笑着跟胡悠悠分析:“司马炎慌了,大冶朝要乱了。”
胡悠悠很诧异于他对政治的敏感性,不由好奇的问道:“只不过连续两年召唤武将进京述职而已,你是怎么看出大冶朝将乱的?”
萧烈很耐心的解释道:“如今北漠频频有异动,南边也不太平,镇守边关的将军不在的话,人心散乱最易出事。司马炎若是聪明,就应该放任心腹在边关镇守,而不是将所有人急急召回京城……”
听着他侃侃而谈,胡悠悠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满是迷恋。
这就是自己心爱的人啊!胸中有沟壑,纵览全局,指点江山!完美!
当然,若是她的心声被空空知道一定会吐槽萧烈明明是个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又到年关。
因为萧烈要留在上守关镇守,所以胡悠悠也决定不回去。
可是又有些想念爹娘和小汤圆,于是她便派人稍信回去问爹娘和大姐他们有没有兴趣来上守关转一转。
很快,家里便回了信,说是不日将举家启程来上守关。
信是胡林南写的。
小小年纪,字体已经颇有风骨。
如今,胡林南已经是童生了。
据说他是大平镇年纪最小的童生,即便放眼整个大冶朝可以说是天才了。
接到爹娘的那天,胡悠悠就忍不住打趣胡林南:“哎呀,小南是童生了呢!姐姐我还是个白身,见到小南要不要行礼啊?”
胡林南面红耳赤的连连摆手:“二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我哪儿敢取笑大冶朝年纪最小的童生啊?”胡悠悠开玩笑的说道。
胡林南更加不好意思了:“二姐,我不是最小的童生。当年左宰相的孙子左文杰七岁就考过了童生。我都九岁啦,比他晚了两年呢!”
“那能一样吗?宰相的孙子肯定自幼启蒙读书,请的都是大儒,小南你才读书认字了多久?”胡悠悠反驳道。
一旁章平瑾就忍不住咳嗽:“萧夫人这是嫌弃平瑾并非大儒了?”
胡悠悠惊觉失言,连忙辩解:“没有没有!能在短短两三年就交出一个童生,章先生您可比大儒厉害多了!”
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气氛无比融洽。
重建的上守关围墙坚固高大,城中规划的十分讲究,街道笔直宽阔,几乎都是南北和东西走向交错,不但美观而且还不容易迷路。
街道两旁的店铺皆张灯结彩,十分喜庆。
“没想到上守关竟然这么好!我还以为……”罗氏看得目不暇接,脱口而出。
胡悠悠笑眯眯的打断了她的话:“娘,现在的城池都是越碗建造的越气派,这也是正常的。但是古建筑也有古建筑的风格,历史悠久,到处都透着文化的底蕴。所以新有新的好,旧有旧的好,喜欢哪个就看大家个人喜好了。”
不远处的章平瑾闻言,也表示赞同:“各有优点,无需相比。”
这边胡悠悠挽着罗氏的胳膊,低声说道:“娘,虽然这是上守关重建后过的第二个春节,但是城中不少百姓的亲人都在之前的战争中丧生了,所以有不少人家还在守孝。我们说话最好谨慎一些,莫要惹人伤心。”
罗氏恍然大悟:“噢噢,娘知道了。”
边关很大,有些人一辈子生活在边关,却始终不曾踏出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可能一生当中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距离村子最近的镇子。
同样,这也是胡保田、罗氏以及胡丽丽等人第一次出远门,所以看哪里都新鲜。
这一次胡悠悠特意领着爹娘等人上了城墙,手指着城墙外说道:“爹、娘,你们看,那就是关外了!”
胡保田明显有些紧张:“那有北漠人吧?”
胡悠悠傲然一笑:“以前有,不过现在都被萧烈他们打跑了!所以,你们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目前都属于我们大冶朝!”
有一句话叫剑锋所指的方向皆是疆土。
胡悠悠觉得萧烈剑锋划过的地方,日后都将会是大冶朝的疆土!她对萧烈有着盲目的信心!
如今在上守关,除了向开宇将军之外,萧烈的威信是最高的。
毕竟他的军功最高,拳头嘴硬,打的北漠的狼崽子们屁滚尿流,就算有人嫉妒也不能否认如今上守关的安宁是萧烈的功劳。
有萧烈的面子在,胡保田等人在上城墙的时候受到了极高规格的待遇,让他们都有点诚惶诚恐。
领略到了城墙外的荒芜,见识到了城墙的高大雄伟,看到了整齐的房屋、干净的街道以及热闹的集市,大家对上守关终于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爹,娘,你们觉得这上守关好吗?”胡悠悠笑眯眯的采访。
胡保田和罗氏连连点头:“好!真的很好!”
胡悠悠便道:“好就多住几天吧!日后要是你们想我了,就来这边小住啊!大姐,小南,你们也一起过来!”
“好!”胡家人应道。
于是,胡保田和罗氏本来打算过了十五就走的,却硬生生被胡悠悠留到过完二月二龙抬头才准备启程返乡。
他们临走的前一天,罗氏不舍的拉着胡悠悠秉烛夜谈,说得胡悠悠哈欠连天。
“娘,快点睡吧!再说一会儿亮天了!”她睡眼朦胧的说道。
罗氏叹气:“你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的!我问你,你跟萧烈成亲这么多年,肚子到底有没有动静啊?”
“娘,我还小呢!”胡悠悠推脱。
罗氏瞪眼:“眼看着二十了还小?以前我说不急,那是因为你身子还没长成!现在跟你同岁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你还不急!”
胡悠悠又打了个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嘟囔道:“生不生也不是我说了算啊!”
“啥?”罗氏急了,伸手扒拉她,“难道萧烈不想让你给她生孩子?悠悠,你跟娘说,你们多久同房一次?”
胡悠悠这时眼睛都已经闭上了,根本没听到罗氏的话。
罗氏便伸手推她:“先别睡!你今天中午不是午睡了将近两个时辰吗?怎么还困?先跟娘说说到底咋回事。”
“娘,别闹。睡觉吧!”胡悠悠嘟囔着,眼皮都没掀开。
眼看着胡悠悠沉睡过去,罗氏忧心忡忡。
听悠悠这意思,是萧烈不想要孩子?
这就更不对了啊!
人家当兵的都巴不得留个后,就怕打起仗来有个万一。
咋到了萧烈这儿还反过来了?
不行!赶明临走之前自己必须让保田找萧烈好好说道说道。
满腹心事的罗氏几乎整夜未眠,等着天光刚放明,就迫不及待的跑去找胡保田。
胡保田这个时候还没起床呢,硬生生被她叫醒了。
眼睛一睁开,胡保田吓了一跳:“桂芬,你这是咋的?眼圈咋还青了呢?起夜的时候磕着了?”
“磕什么啊!我昨个一宿没睡!”罗氏没好气的说着,将昨晚和胡悠悠的对话跟胡保田学了一遍,然后催促胡保田去找萧烈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