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不方便看伤,御剑将他带回玄岷峰,落地那一刻,她回身,竟见到他在笑,薄唇轻轻扬起的弧度不再是捕捉不及的昙花一现,而是牵动眉梢眼角沾染无尽鲜活气息的隽永,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春风吹出一池荡漾,春潮涌动,痴痴看他。
他扬手抚上她的发顶,唇角的弧度未曾退下,“瑶瑶很厉害。”
竟为这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得他夸奖,她愉悦又羞赧,“我剑御得不稳。”
“瑶瑶很好。”他就这样笑着看她,仿佛她做了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叫她的脸蛋越来越热,烫得快要烧熟了,脑海中的女声凉凉响起:“别忘了你师父现在还伤着呢。”
一语惊醒红番茄,拉着犹在散发十万伏特电流的师父回了洞府。
当她要脱他衣服的时候,电流绝缘,风平浪静后换她放电,好半天才成功看到他背上触目惊心的鞭痕。
将神鞭造成的伤无法用灵力修复,几日过去,依然是皮开肉绽的狰狞模样,霁瑶心疼得揪起来,掉着眼泪给他上药。
“师父,不用结道侣,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她声音里的哽咽他自然听得出来,却没回头安抚她,轻声道:“我想。”
霁瑶的手顿住,薛正宸以为她没听见,声音重了些,“我想和瑶瑶结成道侣,合籍双修。”天潼长老带他去凡间观礼后,他脑中便不时浮现徒儿一身红衣玉容娇美,与他执手相望,如世间千千万万寻常夫妻一般体检世间百态,看尽俗世繁华。
“瑶瑶可愿?”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从没想过他会问她这样的问题,那道女声又出来蹦跶:“哇!那个呆子居然知道求婚!但这也太随便了,毫无形式感,太草率!不能答应!”
霁瑶含着眼泪点头,想起师父看不到,带着浓重的鼻音认真道:“我愿意。”
女声:……
薛正宸如同解开了某种禁制,唇角再次勾起。
“可是掌门师伯还很生气。”她将掌门的话说给了他听,“师父,我们真的要走吗?”
薛正宸转身,抹去她未干的泪痕,“我们去凡间,你不是喜欢吃那里的东西吗,以后师父陪着你。”
“可是……”
“师父也只想和瑶瑶在一起。”
要说的话通通被这一句堵了回去,她面红耳赤垂下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伤口处理完,两人默默静坐,霁瑶后知后觉地发现,师父都没有亲她抱她了,自那天从纫花谷回来他就有些怪怪的。伸手扯了扯他衣角,身子慢慢凑近他,漂亮的眼睛直直望着他,“师父,要不要吃水水。”
薛正宸将小手包裹在手心,郑重道:“瑶瑶,这叫亲吻,是成为夫妻之后才能做的事情。”
“哇!他怎么突然开窍了?”
“您能安静些吗。”
“好吧。”
女声的打扰让她忘了惊愕,反问道:“可是我答应做师父的道侣,我们也……双修过了,难道还不算夫妻吗?”
薛正宸沉思,确实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但是……“没有行礼不能算。”蓦然想起那夜看到的红痕,那时他并不知那是处子元红,她当时一定很痛,却忍着什么都没说,他对不起她。
霁瑶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一下子什么都懂了,有些担心,“我们现在行礼不行吗?”
对上她蕴藏期翼的美眸,他没忍住覆于其上轻轻吻了一下,“再等等,完成了师兄的要求,我们去凡世办婚礼。”
他这样郑重的承诺让她也不禁期待起他们的婚礼,只是这期间不是不能和师父亲近了,那不合时宜的女声又响起:“当初是谁怕得逃跑了,怎么,现在又想了?”
“也没有很想。”
口是心非,热恋中的男女,并且是已经尝过春风化雨极乐滋味的男女,同处一室能忍住才怪,有好戏看啰!
“师父,我去洗漱了。”
薛正宸仍亦步亦趋跟着她,灼热的目光也始终追随着她,“我陪你。”
“你不能碰水。”
他点头,“我不下水。”
意思只是陪她。霁瑶在他如有实质的目光下脱了衣服,沉入水中才松了口气。
这样好奇怪,除了他不在的这些年,一直都是他给她洗的,她抵御不了内心对他的依恋,慢慢挪过去,“师父,我帮你洗脚吧。”
好像只要能碰碰他,她就能高兴起来。
师父的脚也好看,干净修长,劲筋力骨,脚趾头却是个个圆润的可爱,她一个个数过去,玩得不亦乐乎。
薛正宸则低头看着徒儿翩翩煽动的鸦羽,好像一不注意它就能飞走。
“师父,舒服吗?”甜糯的嗓音唤回他的注意。从他这个角度看到的是她漂亮的锁骨和半藏在水中白玉脂球,那一点樱粉也随着荡漾的水波将露未露。
脚尖突然撞到了软滑的小石子,一声娇软的嘤咛后,俩人都定住不动了。
作者有话说:
做了吗?请听下回分解!
我一个熬夜会死的中年养生妇女冒死赶的文啊!咱以后还是佛性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