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军另外半张脸不仅肿成了猪头,而且他还吐出了一口血水——牙齿都被打掉了一颗!
疼痛加耻辱,文军还有点晕头转向。
如果说第一个耳光是对方偷袭所致,可这第二个耳光就太匪夷所思了。明明是自己主动进攻,最后不仅没碰到对方半根毫毛,甚至又吃了一个更响更重的耳光!
这是何等的挫败与耻辱!
在自己追求的女神面前,在京城这个主场,却被一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土鳖给打了脸。
“你……你这个王八蛋……我发誓你必死无疑!”文军咬牙切齿地吼道,眼睛里都是愤怒的火焰。
吼完后,他马上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只可惜还没拨出去,一根细小的银针闪电般插在了那只手上。手指动不了了,文军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手机拿了过去。
“打不过就想找帮手?这就是文家人的作风吗?我还以为有多么牛叉呢,原来不过是个废物而已。”
罗晨拿着手机晃了晃,用充满不屑的语气讥讽道。
“我要杀了你!”忍无可忍的文军青筋直暴,作势又要奋力攻击。
那股不顾一切的架势,就好像一只为护崽而受伤的母狼,疯狂之极。
“嗖——嗖嗖——”
可随着几道细不可闻的声音,尚未来得及迈步的文军完全僵在了原地。除了能看能说话,其他地方全都不听使唤,就像一具木偶。
直到这一刻,文军才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自己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更何况这小子好像还会……妖术?否则,我的四肢为何都无法动作?
“杀我?除了你这张嘴又臭又硬,你拿什么来杀我?”
罗晨走过去,用手机在文军的脸上和脑袋上拍来拍去。
“之前我可没有招惹你。但是,你不仅用言语污辱我好几次,甚至还仗势欺人。若我能力不如你,那我肯定被你打惨了,也许死了都有可能。那两个耳光,是我替你爸教育你如何做人。如果你还要脸的话,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否则——下次看到你还要打脸,听到没?”
这番话罗晨说的并不凌厉,但落入文军的耳中却犹如一柄利剑刺进心脏一般。他的灵魂终于不稳,他一向高傲的人头也不再扬起,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怎么?你好像还不甘心?”
罗晨冷冷地说了一句,随即在对方的眼前举起手机。
然后文军的眼睛越睁越大,到后来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因为自己的手机在对方的手中,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小。
在一道道轻微的声响中,他那部限量版的定制手机很快变成了无数碎片。
文军自然不是心疼手机,他是震惊于罗晨如此强大的手段。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他还是人吗?即便是家族里最强的那一位,他也很难做到这样。
太可怕了!
如此恐怖的人要想杀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所以不等罗晨开口,一身虚汗的文军不停地开始忏悔:“我甘心,我非常甘心!真的,我回去一定认真反思,好好做人……只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爷,您是爷,求您了我的爷……”
如果四肢能动,此刻的文军必定是下跪磕头求饶。
“滚!”
罗晨猛地一脚踹了出去。那几根刺进关键穴位的银针,在这一脚中消失不见。
在地上滚了几圈的文军,猛然意识到重新获得了自由。他跟逃命似地冲向自己的跑车,连安全带都没系就猛然一脚油逃离了那里。
“哼,文家就出这样的怂货?”
罗晨突然皱眉冷哼道。除了一股骚味,他还看到文军方才滚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水渍——这个趾高气扬的纨绔,竟然给吓尿了!
如果方才他直接把手机变成粉末,那带给对方的冲击只怕会更厉害。算了,还是低调一点。师父曾经反复提醒自己,报仇除了武力外更多的还是靠脑子。
“好了,我真的该离开了。”看到苏昔一脸骇异地站在那儿发呆,罗晨淡淡一笑跟她告辞,“之前发生的事情,你最好藏在心里,这样对你只有好处。赶紧回家吧,再见!”
说完这些,罗晨下意识地扫了眼苏家宅院的大门口,随后大踏步地离去。
苏昔真的是吓懵了。直到罗晨走远了,她才想起他刚才说的话。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立即朝他离开的方向追去。可等她追到街角,哪里还有罗晨的身影?
“罗晨,你到底是谁?你来京城,真的只是为我爷爷治病吗?除了医术,为什么你有那么可怕的身手?”
苏昔站在那儿喃喃不已。此刻仔细回忆先前的那一幕,她敢肯定罗晨和文家有过节。奇怪是,他知道文长学却不认识文军,这当中又有着怎样的玄机?
女人天生的好奇心与八卦心理,促使她很想探究下去。但罗晨临走前的提醒,却又让苏昔心悸不已。
可无论如何,今天从车站接回来的家伙给了她太多的意外与震撼。
想着想着,苏昔突然启齿一笑,在心中暗道:小屁孩,你总喜欢叫我姐姐不是吗?等哪天乖乖告诉姐姐你的经历,好么?
她相信,这个罗晨一定有自己的故事。
……
罗晨离开后叫了一辆出租。坐在车上他眯起了眼睛,扇文军第二个耳光时他就发现苏家有人躲在大门后面偷看。
凭着自己的感应,他知道偷看的人正是苏昔的叔叔苏志盛。对这个家伙他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还有些厌恶。可问题在于,他偷看的目的是什么?
文家是自己的仇家之一,而苏家压根就不是一流家族。当年之事,是五大一流家族联手所为。苏家,充其量也只能算二流家族吧?
但在潜意识或者说直觉当中,罗晨觉得苏志盛偷窥一定有所图。
而文长学,就是文家当时表现颇为扎眼且手段残忍的一个主要参与者。
换言之,这是自己最大的仇人之一。今天大仇人的儿子送上门来,岂有放过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