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旦登基为帝,饶是这两个人还活着又能如何?
他有的是办法弄死这两个人,让这两个人如同过街老鼠一般,活不下去。
凤北玄想到这里,满意一笑,抬头看着躺在床上仍然还清醒着,但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的父皇,他勾唇一笑,抱手扶拳道:“儿臣,该多谢父皇了。”
“你,你,你……”皇上还想要说什么,可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凤北玄,口水直流,痛不欲生。
“儿臣怎么了?”凤北玄看着这样的皇上,似有几分不解地道:“父皇是还在担心儿臣以后会治理不好凤元国吗?”
凤北玄说到这里,一笑:“父皇不用担心,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所期待的,当好这个皇帝的。”
凤北玄说完,像是想到什么,道:“当然,父皇千幸万苦想要保护着的人,儿臣也会一一的送到地底下,到时候与父皇相见,让他们好好侍候父皇的。”
皇上听到这里,整个怒目圆瞪,胸口气得起伏的厉害,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凤北玄看着他这样子,痛快极了,他道:“父皇这是开心吗,父皇一定是很开心,毕竟,在父皇的心底,他们才是最重要的,儿臣这个亲儿子,就是罪大恶极,该被五马分尸的。”
“只是可惜了,如今儿臣还活着好好的,不但是还活着好好的,而且,这凤元国的江山,也到了儿臣的手中。”
凤北玄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皇上:“所以,父皇应该是很后悔,当初没有杀了儿臣吧?”
“哦,不,父皇不是不想杀了儿臣,是没有机会,是儿臣命大。”
凤北玄想着那些逃亡的日子,他道:“真的是儿臣命大啊,不然,就真的死在了父皇的手中。”
凤北玄说着,望着皇上问:“只是,当爹的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虽然都说皇室无父子之情,可我终究也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想要让我死呢?”
皇上一句话也回不上来,凤北玄继续道:“所以啊,你看,上天都看不下去了,看不下你这要谋杀自己的儿子,所以眷顾儿臣的,让儿臣活下来。”
“所以啊,父皇……”
凤北玄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你就不要怨儿臣,要怪,就怪你自己,当这个父皇,当的太失败了。”
“不过你放心,儿臣没有你这么狠心,不会杀了你。”
凤北玄盯着床上的皇上,语调平缓而又认真,如同说着平常事一样:“儿臣会让你好好活着,好好的活着当着这个太上皇,然后,儿臣会让你亲眼看着,燕岚苍,凤凌天,凤南城,他们一个个的,是怎么死的,儿臣会让他们,死在你的前面,会让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的。”
皇上听到这里,双手死死的紧握着拳头,仿佛是用足了全力的力气,捶打着床边缘,嗓子里发出来嘶吼的声音:“凤北玄,你,你……”
“父皇还有何吩咐?”凤北玄认真的望着皇上,只是躺在床上的皇上再也一句话说不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边还流着口水,看起来哪里还像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凤北玄看着他这样子,格外的满意,站直了身子道:“看来父皇是没有什么吩咐了,既然如此,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凤北玄行了一个礼,然后就从议政殿当中出来,此时身心格外的痛快,是啊,就算是燕岚苍还活着又如何?
就算是叶安宁凤南城逃走了那又如何?
这个京城,这个京城在他的控制当中了,京城之外,是他的十万大军,京城之内,禁军,千机营,所有的朝中官员,都在他的手中,他怕什么?
他担心什么?
如今,他只需要登基,成为那高高在上的君王,成为那九五之尊就好了!
至于那些人,他们敢出现,他们敢现身,他便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否则,他们永远只能是像阴暗的过街老鼠一样,不敢现身,藏头藏尾,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他怕什么?
他什么都不需要怕。
………………
翌日,早朝之时。
谢相爷拿出来皇上的圣旨,表示身体不佳,恐回天乏力,为避免凤元国内乱,为避免朝中无臣,欲传位于太子凤北玄,择日登基。
与此同时,钦天监算出,七天之后,则是良辰吉日,宜承统大统。
朝堂众臣一经商议,太子凤北玄于七天之后,登基承继大统,登基一切事由交给礼部与钦天监来完成,宫中匆忙开始赶制礼服及太子殿下登基所需要事宜,所以人等皆是忙碌了起来。
而太子承继大统,更是无一人反对。
毕竟,皇上已经有半个月有余没有上朝了,身体越发的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大臣皆是都清楚的知晓。
太子殿下承继大统,理所当然,自然无一人反对。
或者是说,也没有人敢反对。
京城早就在太子殿下的控制当中,无论是朝中文官,还是武官,还是京城的兵力,这一切皆都在太子殿下的手中,事情已经成为定局,谁还敢再说什么,谁还能再说什么?
除非想死!
整个京城自然也都知晓,如今太子殿下即将登基,承继大统。
于百姓而言,谁成为皇帝,并不重要,朝堂之上的更新换代,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那为君者能护住凤元国平安即可。
所以,也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相反的都在议论此事,在想着新帝登基,会如何的大赦天下。
毕竟,每一任新帝登基,都会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