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直到她知道初心这个人。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暖从不跟她同房。原来他不过是利用她,不管是要忘记初心也好,是掩人耳目也好,是不甘落后也好,他对她就是没有真心。之后,她看重播的《大明宫词》都会哭,她能理解太平,她最初的热忱,往后的冷漠和放荡,她在诗一样美的台词中流泪,她在皮影戏的画面中掩面嚎哭,几乎哭干了一生的眼泪,“这位官人,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竹篮,你看这宽阔的道路直通蓝天,你却非让这可恶的畜生溅起我满身泥点,怎么反倒怪罪是我的错误?”进而想起每个姑娘都是绛珠仙草,总有一个人要赚够你一辈子的眼泪,你若没死,之后流出的泪,只是普通的生理应激。
乔茶说,女人得经历这么一次心如刀割,才能成长,才能变硬。
乔笋后来喜欢吃馒头夹菜,不过是仿照济宁的夹饼,那是由小暖惯出来的爱好,深入骨髓,每每捧着这山寨的夹饼,乔笋都会认真地吃,细细的咽下去,她觉得小暖排队买夹饼的时候,至少是为了她吧。再后来,她知道初心以前到过济宁,她笑,还是喜欢吃山寨馒头夹菜。
他们离婚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乔笋的吵闹或小暖的顿悟。
饶是暖淡漠地走开,乔笋耸耸肩,他刚才别是以为匆匆而来的是新娘初心吧。乔笋回到吉祥厅,因为离开的时间并不久,段勍没有在意,成烈烈正来这桌敬酒,不经意撞了一下乔笋,对她挤眉弄眼了一下,乔笋果然就该死地眨眨眼,没心没肺地抓了几下后脑勺。
“贵人多忘事。”成烈烈回头。
乔笋忽然想起来和成烈烈的“渊源”,暗呼“原来是他”。好你个乔笋啊,你当年跟成烈烈合伙强.奸.了饶是暖,现在连一起作案的“兄弟”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成烈烈人生两大快事,一,睡了饶是暖的女人,二,睡了饶是暖!
段勍一来,烈烈就觉得她身边的女的眼熟,可不就是饶是暖的前妻么。他俩在“统一战线”上“工作”过,却互相不知道名字。说来也是个传奇。
因为初心之前的心理疾病,饶是暖每每克制自己,一年不要紧,几年这么下来,人也许都有条件反射的,对着初心,就是起不来。这真是个孽缘啊,这会子初心的心理障碍被成烈烈一奸而止,是暖的这个“条件反射”却落下来。成烈烈那时也不管,隔岸观火,听说是暖结婚了,偶尔还来淄博瞧瞧初心,烈烈心理那一股不甘气,还没消下去呢。这要被现在一些腐女知道了,保准解释为深厚的基.情。也不管他们基不基,总有再见面之时。
成烈烈手里还有些那时迷惑初心的药,带着混账的粉末一个人去了济宁。是暖在济宁的家在空军后勤部大院2号楼,5楼啊,成烈烈能沿着管道徒手爬上去,这是什么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可见当一个土匪流氓也是要有真本事的。是暖大半夜的还没回来,烈烈见一个女的在睡觉,就轻轻悄悄把药倒进了他们家的水壶。
成烈烈的本意是希望他老婆喝下去,最好能在他身边上了他老婆,就好像他多年前在新郎身边搞了新娘一样无耻。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药刚下完,是暖就回来了,倒了些水一饮而尽,在浴室洗澡洗到一半,不行了,浑身软,只有下面的兄弟硬到不行。
原来是暖不是不行,他是对着初心不行?
成烈烈扒在窗口,看了直翻白眼,心想俺了个娘嘞,这真是阴差阳错。流氓不分男女,从窗口一跃而进,轻而易举摁倒了是暖,是暖那时的模样,也不怪成烈烈动了念头。只一个字,艳。
是暖无疑是禁.欲.派的典范,浑身上下有种不可侵犯的圣洁气质,洁净静美,似乎你就是不能拿男女之事去揣摩他,去亵渎他。然而此时他下.身坚硬如钢,眼中怒气、媚气横生,加上一身水珠,顺着肌肉纹理而下,流过隆起的胸肌,滑过分明的腹肌,高.昂顶端,滴滴凝露,实为人间之大诱。
成烈烈趴在是暖身后,手里握着他铁一般的小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上了饶是暖,平多年怨气。他能这么想,就一定会这么做,小成挺身而出,刺入是暖从未经人如此触碰的后方。是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始终紧紧握着拳,屈辱,愤怒,极乐,额间青筋显露。
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成烈烈永远记得那一幕,一个女子茫然而平静地看着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成烈烈以为接下来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