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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没等到小男友接他下班的薄谦,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扔了满地的衣服,以及一垃圾桶的计生用品。

    那意思很明显:滚蛋,以后别想染指老子。

    薄谦按住眉心,两人最近感情稳定,小男生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掉。

    眼前这种情况的成因很明显——这小家伙,百分百恢复记忆了。

    薄谦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也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左手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右手给陆时亦挂电话。

    “喂。”打了好几遍才接通,并且那人语气相当之差,“有屁快放。”

    “你在哪。”

    “机场。”

    “去哪。”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陆时亦舌尖顶顶上颚,恶劣道,“老子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别烦老子。”

    说完,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吃了闭门羹,薄谦火速开车往机场走。奈何还是晚了,陆时亦的飞机二十分钟前已经起飞。

    薄谦无奈,找阿梁打听到陆时亦接下来的行程。原来一个月后是motogp第一站,举办地法国。

    陆时亦本来想提前五天到法国,利用休赛期好好陪陪薄谦。

    这回好了,不用再陪狗男人。陆时亦下飞机后直奔伊瓦尔小镇,那个碧海蓝天的地方,从当地居民手中租了个爬满绿色藤蔓的小楼,准备给自己放个大假。

    然而运气不大好,度假第一天,隔壁的小楼也被人高价租了下来。新邻居是个东方面孔,身材高大,时常甩着两条大长腿以及美手诱惑他。

    更过分的是,那人还勾魂似的,总在晚上敲他的门!

    陆时亦一概装作听不见,直到有一天,他被敲的特别烦,拉开门,“你有没有完了?!”

    “有,”薄谦答应的飞快,“你让我进去,我就不敲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陆时亦警告,“下次再敲门,我可不客气了啊!”

    “砰——”陆时亦出了一口恶气,非常爽地关上了门,在心里默默盘算晾了这狗男人多久。

    五、六、七……七天,一周了,他晾着这狗男人一周了。

    爽吗?爽。

    想吗?扪心自问,也是真的,有点想他。

    仔细思考一下,薄谦骗人的确骗人了,可目的是为了接近他。用的方式不好,但没什么错。

    而且他一次一次的失忆,一次一次的忘记薄谦。换做一般人,早就失去耐心了。

    薄谦却不放弃,走向他的脚步依然坚定如初。

    陆时亦决定再挺一周,挺一周给那狗男人点教训,随便找个机会和他和好。

    可惜被拒绝后,狗男人不仅没消停,还越来越过分。不单单晚上来敲门,白天也开始敲他的门。

    晾狗男人的第十天,陆大冠军终于被吵出火气。

    在门今天上午第三次被敲响的节骨眼上,他顶着已经长出来的、黑色的鸡窝头,提着法棍面包,气势汹汹质问:“你到底想干嘛?!”

    见小男生终于肯和他沟通,薄谦松了口气,道:“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谈谈咱俩结婚的问题。”

    “……嗯?”陆时亦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和你谈谈咱们结婚的问题。”

    薄谦不耐其烦地重复一遍,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只蓝丝绒包裹的小盒子。

    盒子打开,陆时亦的心脏似乎也随之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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