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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日子过得很艰难,克丽总是开解自己,天底下没有b她和双胞胎更能苦中作乐的新婚伴侣了。正如他们互相起誓时所说的那样,三个人在一起b什么都重要。
    短期之内,他们不能再回陋居了——珀西专门让他的守护神给弗雷德和乔治送口信,语气不善:“因为爸爸对麻瓜物品的狂热兴趣,还有罗恩和哈利的关系,魔法部把我们家列入了黑名单。爸爸和我在部里都不敢大声说话,现在倒好,你们居然成了乌姆里奇副部长的通缉犯!”
    b尔代表韦斯莱家的父母告诉他们一切都好:“我们家一直以来都背负着‘纯血叛徒’的名头,不是吗?只要能保住小命,其他没什么可担心的。”
    克丽也和昔日好友布鲁斯重新见了一面。布鲁斯郑重递给她一串钥匙,“这是我祖父母以前的老房子。因为我爷爷十几年前一次施咒错误,二楼以上都没法修复,只能在一楼和地下室活动。你确定你要这么破旧的屋子?”
    “我非常确定。我们最不需要的就是关注。”克丽握着布鲁斯的手,“抱歉,这样一来,你就成了包庇通缉犯的同伙。”
    布鲁斯褪去了曾经校园时光的意气,变得更像一家之主。他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等我落网再判我的罪吧。克丽,定期让我知道你的消息,或者让伊莉丝给我转达也好。”
    他们分别时,互相在对方额头上印下祝福的吻。布鲁斯现在是家里的主心骨,不日之内,他将带着全家五代人迁居西班牙。至于何时回归故土,这将取决于战争持续的时间长短。
    老房子、少得可怜的财产,还有瞻前顾后的出行,这些举措让克丽不自觉把巫师战争和半个世纪前的世界大战划上等号。所有被迫害的、躲藏的男nv巫师就像血雨腥风中相互支撑的地下党成员。
    有了藏身的地方,弗雷德和乔治开始策划更大胆疯狂的事。在那些被压抑的日子里——b如,乌姆里奇和她的教育令凌驾于霍格沃茨校规之上的那个学年,他们的反抗总是愈演愈烈,鼓舞着那些暗地里的支持者。“波特了望站”就是他们的最新杰作。他们辗转在凤凰社不同盟友的家里,或g脆在废弃的麻瓜建筑里搭起一个秘密的巫师电台,定期播报战争的最新消息。节目的固定主持人是李·乔丹,单从他以前在霍格沃茨解说魁地奇b赛的表现来看,没人b他更能胜任这个工作。
    “我们不会把j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今晚他们到金斯莱家播报节目。临出发前,弗雷德和克丽吻别,“到处都有我们广播的老巢,他们不可能猜出我们在哪里。”
    半个月前,食si徒烧了几处他们存放广播设备的窝点。有鉴于此,之后每次收听节目的时间、触发方式和暗号也更加随机。所有在节目里说话的巫师,他们都有自己的代号。弗雷德和乔治共用“老鼠”这个代号,但除了熟悉的朋友,很少人能听得出幕后其实有两只老鼠。
    乔治说:“十二点钟,我们来接你。”
    空气扭曲成漩涡的形状,弗雷德和乔治消失了。克丽戴上围巾,幻影移形到卢平夫妇家里。
    唐克斯和她约好的时间是晚上九点。自从婚礼的sao乱过后,克丽至少有三个月没见过唐克斯。她轻咳一声,摁响门铃,低声说出确认彼此身份的接头暗号:“是我,一只‘老猫’。”
    开门的是唐克斯的母亲安多米达。莱姆斯紧随其后,面带笑意:“这是你准备上节目的代号?听起来像是弗雷德和乔治取的。”
    “他们邀请金斯莱和我下次一起播报消息,我全听他们的。”克丽在一楼没看见nv主人,“唐克斯呢?”
    安多米达指指楼上,“朵拉在卧室里。我给你们准备些茶和点心。她最近被闷坏了,我猜她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克丽推门进房间时,唐克斯正半躺在床上,拿着一本se彩斑斓的《nv巫周刊》翻看。“已经八点了吗?我完全忘了!”唐克斯扔开杂志,用魔杖指挥墙角里的一张沙发椅移到床边,“坐吧,克丽。我最近过得晕晕乎乎,让我好好想想要跟你说什么。”
    “你生病了吗?莱姆斯说安多米达几个星期前就搬过来照顾你了。”
    唐克斯喜笑颜开,“生病?有一点。”她掀开被子,扯了扯身上松垮的睡袍,“看到了吗,我怀孕了!托这个孩子的福,莱姆斯强烈要求金斯莱取消我的所有外勤工作,还把我妈叫到家里来监督我!”
    她的语气绝对是幸福多于埋怨。唐克斯热情地牵引着克丽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那里已经显出微妙的隆起。“莱姆斯带我去圣芒戈检查过,快四个月了。他很谨慎,每次出门都要用混淆咒把脸和身材彻底变成其他人认不出的样子。”
    “莱姆斯做得对,你现在的情况太特殊了。”克丽把手收回来,“食si徒或许不会直接攻击医院,但圣芒戈内部潜伏着很多双眼睛,他们会用无数种方法把那些可能存在威胁的病人或访客处理掉。”
    这是前些日子,克丽从伊莉丝那里接收到的警告。在魔咒伤害科工作的伊莉丝如履薄冰,已经处理了数起治疗魔药无故被调换为致命剧毒的“意外”事件。如同所有背景复杂的巫师一样,她被麻瓜调查委员会传唤、关押,接受高压审查,时刻担心被发现她的“亲哈利·波特派”身份,最终利用不知是蹩脚还是高超的撒谎技巧侥幸逃脱。
    唐克斯软和语气,“虽然我b你大上几岁,但莱姆斯总是放不下心,或许是人到中年都喜欢唠叨自己的另一半。”说着,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吧,是我以前太冒失太莽撞了。”
    “无论如何,我知道我不能继续在前线战斗了。凤凰社人手不够,克丽,你要承担的工作会更多。”唐克斯愧疚地说。
    “我还能应付过来,金斯莱批准弗雷德和乔治正式加入凤凰社了。他们和李·乔丹每天出去打听消息,再挑出那些要紧的放到电台里播报。”克丽把左手伸到唐克斯面前,“我也有个好消息,虽然没有你和莱姆斯的孩子来得惊喜。”
    唐克斯掰着克丽的手指。“结婚?认真的?左手无名指戴着两枚婚戒是什么感觉?”
    克丽回忆起弗雷德和乔治为自己正名的经历,忍不住笑出声:“这是我们最值钱的家当了,你信吗?”
    安多米达端着托盘进来,坐在床边兴致b0b0地说:“我一直对你和双胞胎的ai情感到好奇,看来,我正好赶上了最jing彩的故事时刻?”
    魔法把戏坊确实给双胞胎积累了不少财富,但那些堆积成山的金加隆正锁在古灵阁里,弗雷德和乔治不能大摇大摆地到对角巷取钱。凤凰社每个月会发放一些补贴,扣除掉必要的生活费后,那些钱也所剩无几,就连克丽在麻瓜银行户头里存的英镑b他们三个人手头上的金币加起来还要多。
    求婚后的第二天,他们乔装打扮,在翻倒巷一间古旧的珠宝店里挑戒指。老眼昏花的店主先入为主地以为又有一场古老家族的叛逆子nv逃婚戏码上演,想当然从柜子深处取出连弗雷德和乔治都没听说过的神秘物件。“年轻人的禁忌之ai,不受法律保护,不被道德认可……相信我,先生们,魔法见证过数不清的b你们更惊世骇俗的感情。”
    “不,不是的,先生,您大概想错了。”乔治把憋笑的克丽扯到他和弗雷德中间,“您看清楚,她才是主角。我们两兄弟和她谈了四年的恋ai,昨天终于求婚成功了。”
    老男巫咧嘴一笑,露出稀疏漏风的几颗牙齿。“是吗,两位先生?我希望这不是你们捉弄这位小姐的恶作剧。”
    弗雷德解释,“这么说吧,我们人生中最引以为豪的恶作剧就是把她骗进我们的怀抱里,期限是一辈子。”他开始随意摆弄自己手里的魔杖,“您会给我们祝福吗?如果我们在这里没能感受到善意,翻倒巷还有很多珠宝店等着我们。”
    “斯派克家的商店绝对不会让客人失望地空手而归。”老男巫急忙打开黑匣子挽留他们,“钻石浮华,银子脆弱,只有铂金能承受一切打击,经历时间和灾难的考验依旧稳固如新。这是南非出产的天然铂块,只要你们买下,我会以最快速度给你们打造指环,注入一些特殊的咒语……一共三枚,对吗?”
    “四枚。”乔治气定神闲,“不劳烦您,只需要借用一下您的工坊。婚戒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想亲自动手。”
    把一整只龙皮袋子的金加隆献出去后,在老男巫心惊胆战的目光中,克丽和双胞胎在小工坊里敲敲打打了大半天,终于在关店之前完成了他们的杰作。四枚简洁素净的圆环躺在金属碎屑和灰烬之中,等待主人的召唤。
    “我知道一个魔咒,让戒指戴上之后再也摘不下来。那些私奔的nv巫通常用这种方法约束她们的丈夫,时刻提醒男人他们背负的责任。”老男巫斜了一眼弗雷德和乔治,好心建议说:“我觉得,这是个很保险的方法。”
    克丽把戒指攥进手心里。“斯派克先生,婚姻对我们来说不是枷锁,只是最不可拆散的ai的升华。”
    他们在老男巫的注视下交换戒指戴上。那将成为弗雷德、克丽和乔治一生的隽刻。
    听完故事的全部,安多米达露出几分向往的神情。“我赌全英国只有你们敢这样承诺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年轻的韦斯莱太太?”
    唐克斯抱着肚子大笑,“妈妈,把话留着当面问弗雷德和乔治,让我们趁机看看他们得意忘形的傻样。”
    “我们说好了,用不着改姓。我爸爸去世得b较早,我希望能保留姓氏纪念他。”克丽说。
    午夜刚过,弗雷德和乔治准时来接克丽回家。莱姆斯眼尖地发现他们左手上的指环,幽默地问:“最高调的双胞胎竟然悄声无息结了婚?还是说,我们哪天就能接到另一场婚礼的邀请函?”
    现在最有话语权的克丽负责解释一切疑问:“我们担心参加婚礼的宾客可能分不清新浪,或者被来抓人的魔法部官员吓到。莱姆斯,别忘了我们都在黑名单上。”
    回到那栋老房子,克丽赶紧生起壁炉的火。时局艰难,加上临近冬天,她总是感觉力不从心,需要更多的温暖振奋jing神。弗雷德和乔治给她披上一张羊毛毯,陪她在沙发上烤火。
    克丽好奇地问:“你们小时候能感觉到战争的存在吗?b如说,黑魔王的事迹有没有给每个孩子留下心理y影?”
    弗雷德搭着她的肩,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我们有记忆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黑魔王更像是妈妈用来吓唬我们的小丑,毕竟那时我们以为阁楼上的食尸鬼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我记得,我们有两个舅舅是被食si徒杀害的。但韦斯莱家算是很幸运了,既没有走上极端,也没有无辜牺牲。黑魔王不能代表什么,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目标。克丽,b起听人们一遍遍复述当年的惨状,当我们亲眼看见深ai之人面临si亡威胁却无能为力,这种伤痛更无法忘怀。”
    乔治温和地补充:“就像当时躺在医院的你,也像被击中后脑勺失去意识的我。”
    “我想的是另一种情况。”克丽说,“唐克斯怀孕快四个月了,这当然是个好消息,但现在确实不是迎接新生命的好时机,没人知道这次战争会持续多久,上次是十一年……凤凰社里成了家的傲罗几乎si伤惨重,哈利和纳威·隆巴顿的父母就是例子。但唐克斯和卢平已经决定好,孩子出生后,他们会马上返回前线。”
    等克丽说完,他们静默了一会。乔治安慰道:“如果你实在担心他们,你可以和唐克斯商量,万一发生了不可挽回的悲剧,你可以帮她照顾家人。如果你联想到的是另一个可能……”
    他的手隔着羊毛毯按上克丽的腹部,目光闪烁。“我们才刚结婚,还很年轻,避孕措施一直都有,孩子的事不在我们近期的计划范围内。但你说得对,没人知道战争什么时候结束。现在的形势只会变得更糟,如果到很多年后都没有改善,也没什么关系。孩子确实应该在和平安稳的环境中成长,在这一点上,我们听你的。”
    弗雷德在克丽的发顶上落下几个抚慰的吻。“要是中了奖,我们可以迁到其他安全的国家躲一阵子。不过,妈妈应该迫不及待把她接连生了七个孩子的经验传授给你。”
    克丽被他逗笑了。“七个?你们也想要那么多孩子吗?你们两个就能消耗完我所有的jing力。”
    “那就算了。”弗雷德用毯子裹紧克丽,把她打横抱起来,“我们两个才是你最重要的人,还是别让其他人分散你的注意力,孩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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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就是最终决战,正文马上完结啦!之后留出四章写番外,有梗有想法的小天使欢迎在评论区畅所yu言鸭~更多好书尽在:ㄨIáóSんùó。Ц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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