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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摩擦地面的聲音逐漸靠近著,我依舊把臉埋在臂彎裡

    「殿下,這樣會著涼的。」溫柔的嗓音跟著溫暖的衣服一起落下

    那般溫柔的聲音讓我抬起哭花的臉,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人

    看上去大無雙沒多少,甚至可能同齡,但吸引我的不是她清秀的面容、優雅的氣質,而是她那雙在光線折射下有紫色色彩的雙眸

    「妳...是誰?」我的聲音有些沙啞,應該是因為哭過的關係吧。

    「我一直在等著妳,吾王。」

    她的口氣讓我想到另一個人,在我醒來前、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這張面容...不應該染上憂愁。」邊說著,她邊拭去我頰邊未乾的淚水「我的名字是紫羅蘭,是服侍無雙殿下的宮女。」

    我反應有些慢半拍的點頭,羅蘭蹙起好看的柳眉

    「失禮了,殿下。」

    我還沒了解她說的意思,羅蘭就抓著我的手,拉著我出涼亭

    雨滴落在我的身上、肩上、臉上,我忽又想起剛剛的畫面,鼻一酸,又想哭了。

    用另一手偷偷的擦掉眼淚,我吸吸鼻子,我何時那麼窩囊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羅蘭忽然停下腳步,我一個不注意就往她身上撞上

    「呃,抱歉...」我有些尷尬的道歉,畢竟剛剛才給人家看過我的哭臉

    羅蘭忽然雙膝跪地,我嚇的往後退好幾步,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妳妳妳...忽然這樣做什麼!?」

    「羅蘭剛剛對殿下失禮,請殿下懲罰。」羅蘭恭敬垂下頭說

    看她這樣子,我不由得輕嘆,道:「我不喜歡這樣。」

    我討厭古人的奴性,人人生而平等,為什麼他們就得低他人一等?貴族與平民不都是人嗎?不都要呼吸空氣、吃飯、睡覺、拉屎嗎?

    羅蘭站起身子,道:「殿下不喜歡,羅蘭以後便不做了。」

    「對了,這裡是?」我努力找話題,想化解尷尬、也想忘記不愉快的事

    「這裡是國師的宮殿。」

    「國師也住宮裡?」我有些訝異,還以為只有皇族是住宮裡面呢!

    「是的,國師等殿下很久了。」

    「等我?怎麼說?」

    羅蘭還來不及回答我,門忽然緩緩打開,帶著木門特有的咿啞聲

    裡頭只有一個人,那人盤腿坐在榻上,臉上戴著狐狸面具

    「是你!」我驚呼

    「讓殿下久候了。」那人下榻,靠近我「聽聞殿下遲遲不說名字就是在等微臣。」

    「聽說是你讓我來這的。」剛聽到的時候我也很訝異,怎麼會有人有能力帶別人穿越,這樣他心情好不就拉一大票來穿越?

    「是,因為殿下屬於這。」國師點頭

    「我屬於這?那這屬於我嗎?」我失笑,憑什麼一句我屬於這,我就得來?

    「這也屬於妳,妳才是命定的王,吾主。」

    「命定的...王?」我茫然

    「這部份有些複雜,微臣下次再解說。」

    「等等,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微臣?」挺...煩的。

    他沉吟了一下,道:「那殿下喚我的名字,我也喚殿下的名字。」

    「好,你的名字是?」我詢問

    「蘇羽,紫蘇的蘇、羽毛的羽。」

    「傾舞,傾城的傾、舞蹈的舞。」

    這麼像遊戲ID的名字當然不可能是我的本名,但我已經決定拋棄過去的一切了,所以連名字...我也不要了。

    「舞舞的名字很好聽。」蘇羽的聲音帶著欣喜

    「傾君半生承一諾,舞月傾城繞君心。」這是我在網路上看來的,我一直很喜歡這兩句話,就取了前兩個字當名字

    「來這邊坐著吧。」蘇羽拉著我到榻上坐著「剛剛與無真殿下吵架了?」

    「我現在不想談這件事。」我有些僵硬的回答,雖然這樣很鴕鳥心態,但是...試問有哪個女人喜歡一直被問被劈腿的事?「你怎麼一直戴著面具?」

    「舞舞想看?」蘇羽偏頭

    我此刻才發現蘇羽的髮色是星輝的白,難道是少年白?

    「可以嗎?」我禮貌性的問他,唇角勾著淡淡的笑容

    「如果是妳...當然可以。」

    他從衣袖裡抽出手,如記憶裡的一樣,是男人少有的白皙膚色。

    解開腦後的細繩,一張漂亮的臉孔映入眼簾

    琥珀色的雙眸、白色的頭髮、偏白的膚色還有...令人致命的吸引力。

    這樣的男人我不該過於跟他親密的,漂亮的東西同時也蘊藏無限的殺機,這是活命的法則、也是不再受傷的...天則。

    「妳退縮了,為什麼?」他偏頭的問

    ─聰明的男人也不該靠太近,這樣的男人太精明了。

    我不由得笑了,為什麼退縮?因為害怕受傷。

    「我討厭受傷。」太多次的傷痕累累,我是會累的。

    蘇羽垂眸,似乎在思索我話中的意思。

    他抬起頭,道:「...我啊,等舞舞好久了。」

    久?不到一個月就久?

    看出我的想法,蘇羽的聲音帶著壓抑、就如同第一次見面的哀傷

    「我等妳...等了十年。」

    他忽然撲上來,將我壓在身下,我錯愕的看著他,不敢忽視、卻也不敢直視他眸中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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